范耀辉在一旁认真仔细的听着,一边抚着下巴,一边微微点头,“既然师父如此不放心,那徒儿明日再安排几十名弟子重新去长生河河底看看情况。”
“嗯.......”花石陌轻声应和着,面色有些沉重。
密室内的气氛静默了一炷香之后,花石陌无奈摇头,“哎,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哎!也不知是谁人对你师娘泄露了珠儿离世的消息,害的她最近的身子是越来越差。为师还是先回去了。”花石陌继续开口。
话音一落,花石陌迈开了步子,范耀辉跟在了他的身后,一起往密室洞口走去。
两人分道扬镳之后,花石陌独自一人,安静地游荡在花氏山庄的路上,恍如一只游魂野鬼。
在这无人处,他的脸色阴沉着,眼底蔓延着散不去的浓浓阴郁之色。
回想起几十天以前的事情,他至今不愿相信这一切。
花石陌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视若至宝的花玉轩和花玉珠竟然会接连丢了性命。
花氏山庄的一草一木,一如既往。
似乎什么都未曾改变......
然而,却又终究还是物是人非了......
望着茫茫夜色,他只能不停地叹息着一声又一声。
最近,在无人处,花石陌总是忍不住黯然神伤。
“最近的江湖啊,大概是真的会乱了......看来,这诺大的花氏山庄也只有交给耀辉了......”花石陌的眸光越发的暗淡了起来。
拖着一路沉重不堪的脚步,他还是来到了自己所住的玉宇殿。
他停在殿门前,收起心中万千烦闷的心绪,褪去了一脸的似海深沉,换上了平静无波的表情。
他实在不希望让心爱的夫人为他担心。
“石陌,你回来了啊?”一道轻柔如微风的声音突然在夜里响起,语气里藏着深深的担忧。
花石陌抬眸,一位身披斗篷的妇人,正站在一棵小树旁,目光紧紧追随着他。
在烛光的光亮下,他看见了她脸色的苍白,红唇不剩丝毫血色,尽显病容,身形消瘦,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倒一般。
在得知自己的爱女死后,她曾经一度陷入癫狂,一蹶不振。
直到最近这几日,她才有所好转。
只是,她那一副本就柔弱多病的身子骨,便是越发的孱弱了。
看着自己心爱的夫人如此病态,花石陌的心中隐隐作痛。
在失去儿女之后,他就只剩下她了。
他恨极了杀害自己儿女的恶人,也迁怒于此番那个用纸条偷偷将花玉珠离世一事告知于她的人。
若非此人,他的夫人又如何会成了如今这副病容。
显而易见的是,这个在暗处偷偷将事情告知于她的人,一定心怀叵测。
然而,令花石陌气恼至极的是,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一段日子,却仍旧无人找到任何线索。
他要是揪出那个令他夫人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他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花石陌如此暗暗发誓着。
“夫人,外面风大,时间也不早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进去吧。”花石陌的脸上,不知不觉地浮现起一抹柔情,搀扶着她,慢慢进屋。
“石陌啊,你出去那么久,是干什么去了?”女人眸光微转,眼神略有不安。
花石陌听后,神色微怔。
她从来都不会问他行踪的。今夜的她似乎有些反常......
花石陌凝视着站在他身旁的女人,暗暗琢磨着。
下一瞬,他轻轻笑了一声,“呵呵,瞧夫人这话问的,我还能去干什么?自然是去处理山庄内的事情了。刚才去找耀辉商量了一下有关查探长生河一事。”
女人转头看向花石陌,“哦?不是说这几日派出去查探长生河的弟子已经回来了,说是并未在长生河底看见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花石陌沉思了一会儿,眉头紧紧拧巴着,声音低沉道:“现在......还不好说啊。我有些不放心,心里总是觉得有事要发生。”
突然,他又笑了起来,“呵呵,或许是最近疲乏,想多了,想必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他不想要看见她为他担心。
“但愿只是你想多了吧。”女人心疼而又担忧地说着。
进屋后,他为她解开了斗篷,脱去了外衣,将她扶到了床上,“夫人,山庄的事情自然有为夫管着,你就别操心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要好好养身子。”
“石陌啊,花氏山庄可是天下八大正派之一,你......可不要忘了。”女人犹豫了许久,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
花石陌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明显能够感觉出她似乎是话里有话。
只是,他还猜不出她的心思、
愣神数秒,花石陌故作镇定地朗声笑了笑,“哈哈,瞧夫人这话说的,为夫不会忘,不会忘。”
女人将原本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缓缓拿出,紧握住花石陌的手,眼神所流露出的,是一种怀念的眸光,“石陌啊,还记得你我初见的时候吗?”
花石陌轻轻地往床沿坐了下去,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的手背,笑的轻浅,却满载真情,“怎么不记得啊。当时的你,还是一个豆蔻少女,在山里迷了路,被几个登徒浪子欺负,还是为夫救得你。可谁知,你竟然就不肯走了,非要以身相许。为夫那时候就在想,这世间还有这等上赶着要嫁人的女子?”
女人低着头,嘴角带笑的听着,“因为,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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