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山远叫道:“老金,老金!你出来!”金都急忙跳上擂台,笑眯眯的道:“勃帮主息怒,勃帮主息怒。”勃山远喝道:“好好一个比武大会,又是以多欺少的、又是上台生事报复,弄得乌烟瘴气,今日是你震武门做东,你说一句罢!”金都一呆,心道:“怎么你对我也如此无礼?”但今日大会由他做东,来者皆是客,虽然气恼勃山远出言莽撞,却也不好出言顶回,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脸上不由得现出尴尬之色。王雪令牌虚刺两下,叫道:“有什么好说的,似你这等奸贼,今日便是挑明了人多欺负你那又如何?”几个震武门的弟子听勃山远对师父如此无礼,心中大怒,纷纷附和王雪,大声向勃山远叫骂。金都对台下弟子说道:“你们不得无礼。”众弟子不敢再说,只斜眼瞪着勃山远。金都说道:“这一场比武的胜负其实已是十分明了之事,勃帮主胜出了。”转头对刘岳说道:“刘掌教以为如何?”刘岳点头道:“听金掌门的。王雪你回来。”
王雪收起令牌,伸手去搀扶筱扉。筱扉不愿在人前被勃山远小瞧,轻轻推开王雪,慢吞吞地独自下台,走到刘岳身旁,说道:“多谢这位师兄相助。”便要拜下去。刘岳伸手扶住筱扉胳膊,微笑道:“不必客气,这一次没能助你取胜,倒是有些抱憾。”转头对王雪说道:“适才勃山远击她琵琶骨的那一掌,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高招,她只需耸起左肩,使左肘挡一下便可,你又何须扰乱比武规矩,上台多事呢?”王雪心想:“勃山远的这一招在师兄你眼里是不值一提的劣招,在我和筱扉眼里那可是妙极之招,这一招筱扉多半不会拆解,我若是不上台相助,她此刻早已成废人了。”她不敢当众反驳刘岳,向刘岳伸了伸舌头,又办了个鬼脸。
金都说道:“若是没有人上台挑战,今年这一届震武大会便到此为止了,今年的头魁是……”台下忽然一人叫道:“金掌教且慢,我还没比过呢!”金都和勃山远同是一怔,向台下望去。只见李浩一步跳上擂台,笑道:“当众打断金掌教话头实在不该,小的在此致歉了。”金都说道:“好说,好说。”心中却想:“就凭你这小小孩儿,去年能夺下头魁已是十分侥幸之事,想不到你竟狂妄起来,敢向勃山远叫阵,那筱扉和徐春雷已做了你的先例,难道你没瞧见吗?”勃山远见上台的是李浩,心情登和,去年在勃子山下,他仅凭自己一人之力便轻松将李浩、王雪、张冠华三人收拾了,此刻在台上单打独斗,还哪有不赢的道理?当下哈哈一笑,说道:“李兄既有兴趣,那我陪你走几招罢。”金都说道:“既然这样,今日的最后一场较量便在李贤弟和勃帮主之间了。”说罢走下擂台,将擂台让给李浩勃山远二人。
蝴蝶、蜘蛛、蠕虫这时早已有些坐不住,走到擂台下观战,三人不敢站的离刘岳太近,走到擂台另一边去。蠕虫叫道:“帮主威武,打死那臭小子!”勃山远全不将李浩放在眼里,回头笑道:“不必为我叫喊助威了,对付这个小子,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抬手指着蝴蝶身后桌上的那个被几个震武弟子看守的那顶头魁状元帽,说道:“你们给我看管好了,这顶高帽已是我囊中之物,谁也不许动它,哈哈,哈哈……”忽然想到一事,走到台边,对蠕虫大声说道:“你们在哈巴门手下吃过几次亏,今日大会的最后一战却是由我打败这个哈巴小弟弟,那也算是大仇得报了罢?”说着与蝴蝶蜘蛛蠕虫一齐哈哈大笑。四人有意要令刘岳难堪,明明不是什么有趣话题,却也笑的声音极大,好教刘岳等人听见。
勃山远笑过之后,说道:“现下该办正事了,瞧我怎么收拾这哈巴小子的。”转过头来,却见李浩早已欺到自己身前,左手一招“惊雷掌”迎面拍来。这一来勃山远当真惊到极处,他身处台边,难以向左右两边趋避,此刻若是运劲相抵,即便还来得及将李浩震退,自己受他内力激荡,也势需向后退个两三步,他距台下不及小半尺,莫说退两三步,便是退一步也要掉下台,情急之下只得向左趋避,拼着受李浩一掌,也好过摔下擂台输掉比武。但哈巴术后招极强,李浩此刻已将哈巴术的基本招式及诸多上成绝学习得炉火纯青,一见勃山远身形中露出破绽,立即向前迈出半步,惊雷掌反手拍出,正拍在勃山远肩头。勃山远身子一仄,砰的摔下擂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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