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王雪既知来了敌人,哪里还能宽心歇息?但肖远胜不许二人插手,二人便不能随意到武馆强出头。李浩微一犹豫,说道:“那人胆敢上门挑衅大师兄,武功自是不低。我们过去,躲到门后边悄悄查看。”王雪微笑道:“好,我正等不及想瞧瞧大师的手段呢。”李浩又道:“此事是大师兄武馆内的私事,大师兄不许我们出手,我们便不能随意掺和。你千万记得,我们只能悄悄观战,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能代大师出手。”王雪说道:“我自是知晓,江湖规矩我可比你清楚。”当先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将小脸凑到门边观看。李浩走到王雪身旁,也将脸凑到门边。只见肖远胜立在武场中央,以梁飞虎为首的众弟子成排站在西首墙边,肖远胜对面立着一个长发散乱、邋里邋遢的女子,想来便是上门挑衅的强敌。李浩王雪想不到上门滋事的竟然会是女子,心头微感诧异,但想当初在山夷峰撞见的疯女人葛仁妮和王雪的母亲王晓丽武功均是极高,此女子是侧身对着李浩王雪,一时瞧不见容貌,但见她蓬头垢面的与葛仁妮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葛仁妮那般高大,要说她武功精强,足以和肖远胜比肩也未必不能。
肖远胜面无神色的看了一会那女子,忽道:“你来啦。”语气极是平淡,毫无责怪之意。那女子冷冷的道:“我来了。”李浩听那女子说话声音,心头一凛,轻声道:“难道是她!”王雪问道:“谁?”李浩正要作答,肖远胜却又开口说话,李浩侧耳倾听肖远胜说话,便不能分心解释,向王雪摇摇手,示意她别打岔。只听肖远胜说道:“古语说,人到中年万事休,你我都都已近不惑之年,怎么还放不下当年那点旧事?”那女子喝道:“你说的倒是容易,死的又不是你孩子,你当然放得下了。”肖远胜不擅言辞,说道:“我没话说了,你想怎样?”那女子说道:“那还用问?自是取你狗命了。看招!”
只见那女子双臂一翻,掌影飘动,使“叶掌”功夫向肖远胜左首太阳穴处袭去,招式奇特、内力浑厚,竟是要将他当场毙了。王雪见那女子所使掌法竟是哈巴门的武功,心中微微一奇,又见那女子身形灵动掌力飞快,武功着实胜了梁飞虎一筹,暗想:“我们若是大伙齐上,自是能赶走这女人,但不知单打独斗,大师兄能否胜她。”肖远胜待那女人欺近,右手倏地甩出,当真快似闪电,一下攥住那女子手腕,使的也是哈巴术功夫。那女子左腿飞出,踢向肖远胜胸口,要趁机将右手甩脱。肖远胜淡淡一笑,放脱那女人手腕,将左臂负在背后,只使右手过招。那女子见肖远胜让出一只手,心头又惊又气,大叫一声,双掌向肖远胜周身大穴及关键之处猛击,招式竟是只守不攻,似是盼着能和肖远胜拼个鱼死网破。肖远胜仍是面露笑意,右臂随意挥挡,将那女子打来的掌招尽数格开。王雪见那女子出掌极快,不禁为肖远胜捏了把冷汗,将脸贴在李浩耳边轻声道:“那女子恁地凶狠,肖师兄却如此托大的独臂迎击,万一不慎失手,岂不命丧当场?”李浩一怔,随即笑道:“你太也瞧不起大师了,以那女子的功夫,便是再生出十只八只手来也伤不到大师半根汗毛。”
王雪细看肖远胜武功,见肖远胜所使手法与刘岳相似,只是刘岳生性温和、招式软绵,而肖远胜的招式却十分凶狠,此刻虽是只守不攻,但每一招都暗藏反败为胜的厉害杀招,倘若对手不识哈巴术,一招之间便要落败,不由得暗自佩服,心想:“肖大师此刻手下容情,瞧不出他真实武功,但他招法如此娴熟,却又似在刘师兄之上了,何况他还未使左手。”
忽听那女子“啊”的一声惨叫,向后跃出数步。这一变故来的突然,王雪没瞧清适才情形,但见那女子咬牙瞪眼,而肖远胜却仍是面露微笑,知是肖远胜胜了那女子一招。那女子恨恨地道:“还瞎看什么,要杀便杀!”肖远胜摇头道:“我若是要杀你,多少年之前你便死了。”那女子哼了一声,转头大步向门外走去。梁飞虎喝道:“打不过想逃吗?”便要冲上去阻拦。肖远胜身形微动,闪到梁飞虎身前,伸手拦住梁飞虎。那女子也不回头,径直走出大门。
李浩见大师兄将来敌打走,今夜之事暂且了结,料想他接着便要遣走众徒然后回院歇息,心道:“肖大师若是走来这边见我和王雪躲在门后偷窥,那可不大妙。”趁着肖远胜尚未走来,拉了拉王雪胳膊,低声道:“我们快回去。”话音未落,便听肖远胜朗声道:“李浩王雪,你们出来罢。”李浩微微一惊,暗想:“大师兄果真厉害。”只得牵着王雪的手走出来。王雪想不到肖远胜在与敌人酣斗之时仍能观察周遭情形将自己瞧见,心中又惊又佩,一时竟将自己偷窥之事忘在脑后,赞道:“不愧是大师兄,我躲藏的那么好你也能发觉。”肖远胜淡淡一笑,说道:“闯荡江湖原本便得须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倘若你们不是同门,而是那女人事先的安排过来等着偷袭我的对头,那我这时岂不凶多吉少?”王雪伸了伸舌头,说道:“即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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