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浪涛大声怒骂:“有娘生没娘教的蠢丫头,竟敢偷袭你爹爹!”
王雪想不到哈巴术一出手,立时便将强敌击倒,心头本来大喜,却听柏浪涛一句话骂的如此难听,将自己一家三口都骂了进去,心头又登时怒了起来,满脸通红,飞身向柏浪涛踢去。柏浪涛依着使剑的习惯,右臂向前探出,护在身前。倘若他是持剑护身,这一招自是好无破绽,王雪再急再怒也不敢飞身撞向剑刃,但此刻他软剑不在手上,单凭一条胳膊又哪里能挡住王雪这狠力一踢?王雪右脚踢在柏浪涛手上,余力未衰,又向前踢出数寸,撞在柏浪涛胸口。柏浪涛胸口一酸,忙向旁跳开两步,总算他临敌经验甚丰,临危不乱,当即运出全数内力,护住周身经脉。王雪招式急变,双掌向柏浪涛双肩拍去,手掌与柏浪涛双肩相触,只觉柏浪涛双肩硬如磐石,内功着实了得,自己这一掌虽然运出全力,却是丝毫伤他不得。柏浪涛见王雪一掌打空,右掌趁机挥出,正中王雪小腹,他出掌之前双肩先受了袭击,这一掌力道并不如何沉重,王雪身子虽弱,却也经受的起。
王雪向旁跳开,心想:“我的拳招耐他不得,哈巴术虽然制得住他,但我哈巴术的内功修为尚浅,仍是拿不下他,这可如何是好。”忽然又想:“肖大师说的一点不错,武学之道应该招式内功并用才是。倘若我先使哈巴术的精妙招式对付他,到了关键时候施展内功拳法,哈巴术加拳术,料想可以取胜。”她将哈巴术和拳术结合,忽悟到了奇妙武学,猛地跳到柏浪涛身旁,伸手夺他手腕。柏浪涛知王雪施展不出哈巴术的内功,臂上潜运内力,要待她将自己手腕抓住之后在忽然发力震伤她右臂。不料王雪右手抓住柏浪涛左臂之时,立即运出王家拳术的劲力,将柏浪涛手腕抓的死死的,不论柏浪涛如何挣扎扭动,都甩脱不掉这一抓,王雪右手运出家传拳术中的“三连拳”,瞬息间向柏浪涛面、胸、臂上接连发拳,一拳快似一拳。柏浪涛忙使右臂抵挡,却只挡住了头颈,胸口中了一拳,只觉火辣辣的疼,狂怒一声,斜掌向王雪面颊掴去。王雪运出哈巴术的巧招,右手轻轻一晃,缠住柏浪涛右臂,右肩向上狠狠一掀,要将柏浪涛手臂折断。柏浪涛若想保住手臂,只得顺着王雪使力的方向起跳。王雪看准柏浪涛所跳方位跟着跳起,一招“腾空拳”正打在柏浪涛左脸。柏浪涛噗通一下摔在地上,左脸登时红肿,眼前金星乱冒,一时站不起身。
王雪想不到自己忽发奇想,将哈巴术和家传拳术结合之后竟有如此威力,轻轻松松的胜了强敌两招,心头不禁大喜,暗想:“此刻我尚不能将哈巴术和拳术完全融会贯通,却已能胜过这狂妄剑人,待我将这两门功夫融合之后,武功指不定会有多强。”同时又想:“肖大师修练总合功,是将天下各门各派诸般武学融汇在一起,其中自也包含哈巴术和拳术,他的武功只怕高出我十倍百倍了。”
她有了必胜的把握,大喜之下涌出息事宁人的想法,不再想着将柏浪涛重伤,抱拳说道:“柏师父,你打输了,我们之间原本便没什么大的仇怨,现下可以一笔勾销了罢?”这话自是有握手言和之意。
柏浪涛上一次败与王雪并非武功不济,而是吃了兵刃上的亏,他当时使的那柄剑是精钢所制,虽然也是上好兵刃,但比起王雪的令牌来可是天差地别,虽然落败,却也情有可原,而这一次落败却是真真实实的败在武功上,比之上一次大庭广众之下被打断兵刃更觉耻辱,他自己心胸狭隘、狂妄自负,便以为天下人也是一般小肚鸡肠,听王雪这句媾和之言,还道她是有意说反话讥讽,杀心骤起,见右首边不远处便是自己适才扔掉的软剑,心道:“今日非将这臭丫头碎尸万段。”半跪在地仍不起身,左手悄悄抓了一把地上沙土,猛向王雪脸上扬去,身子噌地向右滚去,拾起软剑,向王雪双目划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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