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呆了半响,喃喃的道:“哪里来的怪人?”李浩说道:“该当问你才是,他使得是你的家传功夫。”王雪皱眉道:“我的家传武功是用来锄强扶弱的,可不是用来杀人的。”李浩问道:“你真的不知那黑衣人身份吗?”王雪说道:“我若是知他身份,此刻早已张口叫骂了。”李浩微笑道:“你真的不知?天下除你家人外,有谁能将王家拳术练得如此精妙?”王雪听李浩怀疑自己,怫然不悦,说道:“怎么连你也不信我?我说了不知,便是不知。天下之大,什么样的高手没有?王家拳虽是我的家传武功,可是天下修练王家拳的又不止我一人。”李浩见王雪动怒,急忙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扶了扶,赔笑道:“并非我不信你,但我们同是哈巴门的人,而那黑衣人却只对我下杀招,却不向你动手,你说这是为何?”王雪一想这话不错,黑衣人自打出现,始终不曾向自己打出过一招,而打向李浩和柏浪涛的招式,却无不是厉害杀招,心头大奇,低声道:“这可奇了。”李浩先前见王雪不说那黑衣人身份,只道她另有难言之隐,此刻见她神色,才信她确实不知那黑衣人身份,微笑道:“你真是个傻丫头。”又伸手在王雪额上拍了拍。
其时天色已晚,但王雪李浩经过适才一战,心有余悸,不敢多留此地,找了些枯草树叶埋了柏浪涛尸首,连同那柄软剑一起埋了,然后熬夜离去。
王雪想到柏浪涛一声狂妄,今日却莫名其妙的被不知道什么人杀死,一时只感时运不齐、造化弄人。
二人行了一夜,直到第二日上午,才在勃子山侧面的山脚下歇了两个时辰,下午继续赶路,不分昼夜,什么时候累了便找棵树下睡会,渴了饿了便随意采些野菜浆果,就着从肖远胜那里得到的干粮来吃,山间野兔小鹿甚多,但李浩王雪没有弓箭利刃,无法打猎,也只能将就用些野果。一日清晨,王雪在溪中盥洗时忽见一条不小的草鱼从脚边游过,她眼疾手快,当即弯腰拾起一块石头,向那草鱼投去,正中草鱼头顶。只见那鱼身子一侧,漂到水面昏厥过去。王雪大喜,忙将鱼捉到岸上,大呼李浩。李浩闻寻赶来,找了块有棱有角的扁平石块挂去鱼鳞抛去鱼肚内脏。二人没有生火的工具,但几天没触过荤腥谁也忍受不住,干脆生食鱼肉。河鱼本无甚腥味,二人又是连吃了几日干粮野菜,此刻虽是生食,却也食的津津有味,只觉鱼肉生食起来自有一股甘甜。
闲时二人猜想那黑衣人身份,总想该是自己十分亲近之人,却又无论如何想不出是谁。李浩总觉此人该当和力虎堂有关系,力虎堂自从王力强谢世,便规规矩矩的在镇上做起生意,早已不再干欺行霸市的勾当,那黑衣人拳术虽然了得,却比王力强逊色得多,倘若这黑衣人是王力强生前收的弟子,那便极有可能。李浩对王雪说道:“那黑衣人不向你动手,多半便是看在你哥哥的颜面上。”王雪摇头道:“那黑衣人倘若是我哥哥的弟子,按辈分该是王力杰的师侄、王泰脚的师弟才是,可是他的武功又不似在王力杰之下。你说那黑衣人会不会是梁飞虎啊?”李浩怔了怔,奇道:“你怎么会想到梁飞虎?”王雪说道:“第一、梁飞虎身材肥胖,那黑衣人身材也是较胖;第二,肖大师是修习总合功的,总合功包罗天下武学,拳术自也在其之内,梁飞虎是大师最得意的弟子,他精通王家拳术那也寻常。”李浩说道:“决计不是。”王雪奇道:“为什么?”李浩说道:“梁飞虎近十年一直在修习哈巴术,这百家武学的总合功他是最近才开始学的,他的王家拳术再精,也精不过自幼修习王家拳术的你,可是那黑衣人的拳术又不比你逊色,这一节说不通。还有那梁飞虎和黑衣人虽然都较为肥胖,但梁飞虎是大老板,家缠万贯的每天大鱼大肉胡吃海喝,他的身材可比那黑衣人肥胖的多,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同一人。梁飞虎性子狂傲又好出风头,倘若真的是他,收拾了柏浪涛之后,早该摘下面罩显摆起来了,可不会轻易离去。”王雪一想这话不错,但黑衣人究竟何人却再也猜想不出。二人一路商量讨论,却始终讨论不出个究竟,如此又过得几日,二人心情郁郁,也不再去想黑衣人之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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