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这头正开心着呢,韩澈却还在地摊儿上闲逛,莫莉虽说不理解,但看看时间,也没心思催促了。
接到了杨景龙的电话,得知韩澈在逛地摊儿,杨景龙倒是没有特别奇怪,只说带着陈忠回平山堂,等韩澈选好了直接去那里,如此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莫莉随口应和,然后挂断了电话。
无奈的看了韩澈一眼,却发现没人了,急忙往前走了几步,低头一看,韩澈正蹲在一个地摊儿前,拿起一枚刀币,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又随手拿起了一个木质蛐蛐葫芦,看了好半天,“老板,这个多钱?”
地摊儿老板懒洋洋的说道,“五千不讲价!”
韩澈眉头微皱,“贵了点吧!”
“那可是正宗的三河刘的葫芦,不懂不要乱说!”
韩澈微微一笑,“您这就有点欺生了,就算不玩木器也知道三河刘的葫芦通体泛红,您这个明显是黑釉包的桨!”
韩澈把葫芦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还是普通松木的,看做工与流线的设计,就知道是民国时期工厂出的流水线产品!”
“唉!兄弟,别说了,看你也是内行,诚心要给个价格!”
地摊儿老板最怕的就是韩澈这种人,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要紧,引来一众人围观,他这生意可就不用做了,古董生意不是三轮车上的烤冷面,冷清点总比热闹要好。
韩澈伸出五个手指,老板直嘬牙花子,“小兄弟,你这就有点捣乱的意思了!”
“老板,差不多了,这葫芦中心有道明显的裂痕,是处硬伤,买回去最多当个摆设,也养不了蝈蝈了!”
老板骤然一惊,连忙点头,“好好好,怕了你了!”
韩澈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五百块,还没递到老板手上,先拿起那枚刀币来,“这个钥匙链送我一个吧!”
老板就像是驱赶瘟神一样,那刀币本就是现代工艺品,“拿走,拿走!”
莫莉都没来得及插话,韩澈的东西就买好了,接过葫芦一看,莫莉的心沉到谷底了,“你就打算用这个跟陈忠斗?这玩意市价绝对不超过五十块钱,你亏大了!”
韩澈嘴角翘起一抹弧度,“先回去再说!”
“不用回去,他们都在平山堂呢!”
莫莉绝不会看错韩澈买的东西,虽说对于木器不是那么的了解,但蛐蛐葫芦属于木器的初级阶段,多少有些认知。
平山堂一头,莫莉的话已经都围观的学生听到了,很快传到了平山堂,陈忠无奈一笑,“老师,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对手,莫莉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看就不用比了吧!”
陈忠起身要走,杨景龙冷哼一声,“坐下!”
陈忠撇了撇嘴,还是坐了下来。
少时,莫莉带着韩澈走了进来,那个蛐蛐葫芦还在莫莉手里。
陈忠信然喝着茶,都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杨景龙倒是首先站了起来,“把你们选的东西放到台子上,我来鉴定!”
莫莉刚想把葫芦放到台子上,韩澈抓住了他的手腕,从兜里取出刀币,放到了台子上,还对莫莉露出一个和煦的笑。
陈忠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你叫韩澈是吧?还真是个猪脑子,你是急疯了?还是跑这里来找画面,拿个钥匙链跟我比?”
韩澈只说了两个字,“看吧!”
杨景龙也是满眼狐疑,叹息一声,拿起陈忠选的钧瓷笔洗,取来桐油和细纱布,将桐油点燃,用细纱布一点点蹭着笔洗的表面。
陈忠的脸上越发的得意,平山堂的老板面色倒是有些黑然,但韩澈看齐表情,好像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原本的黑釉被紫釉取代,落款也出来了,无论是器型和纹理,蚯蚓走泥栩栩如生,赫然就是宋代的完好的钧瓷笔洗。
陈忠满脸傲然,“老田啊,这下你们老板可要心疼喽,这物件儿怕是顶上你一年的营业额了吧!”
老田一边擦着汗,一边强笑着摇头,“古玩儿各凭眼力,平山堂做的就是这个买卖!”
陈忠看到老田的那副表里不一的样子,更是哈哈大笑。
“老师,现在我能走了吧,我还有事呢!”
“坐下!”杨景龙又是一句呵斥。
陈忠愕然,心说老师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可从来没这么呵斥过他,无奈只好继续坐下。
杨景龙带着白手套的手,拿起了刀币,打量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韩澈,我并未发现这刀币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来解释一下吧——”现在的杨景龙是因为相信老孙,才会如此耐心的说话,年轻人可以狂,但不能把一切都视作儿戏,他怎么看韩澈也是稳重之人。
“杨教授,你晃一晃这枚刀币就知道了!”
杨景龙一愣,使劲晃了两下,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老田,拿工具来!”
老田当即会意,取来台钻和小型切刀,这枚刀币比正常的宽出来许多,本就是工艺品,也没人挑剔什么,但现在看来好像不一样了。
杨景龙用小切刀很仔细的切开刀币,就连一直不懈的陈忠也凑了过来,想看个分明。
莫莉更是满眼的期待。
只有韩澈如同没事人一样,稳稳的站在来的时候站的地方,周围的我学生们议论声也变得嘈杂起来。
还没打开刀币,杨景龙鼻子嗅了嗅,眼中再次爆出精光,并没有着急打开,“韩澈,你是怎么发现的?”
韩澈微微一笑,“跟您一样,闻出来的!”
杨景龙有些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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