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说啥!咋会不在煤矿了呢,这不是一直干的好好的么,是不是你得罪了上面……”
水大全的话犹如一声平地惊雷震的水大有夫妻俩久久都没反应过来。特别是于小芹,之前自己虽然在县城碰见过在车站摆着摊儿卖东西的水大全父女俩,虽然生气,可内心深处仍然抱着一丝丝期待,希望水大全只是在帮水遥打下手,一切都是那个不懂事的丫头片子在胡闹。
可现在亲口从水大全嘴里证实了这一点,让她怎么样都无法接受这个榆木疙瘩已经离职的现实。天知道他们一家子人将来的生活,甚至是儿子水大柱那几乎已经端在手上,谁都无法抢走的铁饭碗,哪一样不是跟水大全的这个工作紧紧拴在一块儿的?
?想她于小芹每一次到水大全家里,仅仅是开口问他要点东西,这么一个几尺高的大男人却抠抠嗖嗖的,跟挤牙膏一样,好说歹说甚至把嘴皮子都给磨破了,才给了那么一丁点,连塞牙缝都不够。
特别是在小半年以前,水遥这个小丫头片子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的不对了,不但人变得牙尖嘴利,而且在她的污染下,连这个一向对自家男人言听计从的大弟都着了水遥的道,防他们一家跟防贼一样,生怕自个抢走了他们家一粒儿米。
想起这过往以来的恩恩怨怨?,于小芹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之前之所以在他们父女俩跟前伏低做小,低声下气的,无疑就是看水大全这个榆木疙瘩还有几分利用价值,可如今他竟然连这个铁饭碗都弄丢了,真是越看他越不顺眼。
“没什么,这都是单位的决定,我服从便是,你们不用太担心了。”?
水大全嘴上虽然客客气气,不过脸上却没有多少表情,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话将稍微有点心急的水大有堵的那叫一个尴尬,两片因为干燥而翘起了皮的嘴唇上下动了动,许久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那你这不在煤矿干了,就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接替你的位置?”
水大有很清楚,自己这次过来就是想趁这个机会通过水大全在煤矿的关系为自家的孩子谋个出路。虽然这时候哪怕是一个脑子不健全的傻憨憨都看的出来水大全不怎么欢迎他们两口子。
“这个要单位说了算,我个人是没有发言权的。”
“啪”的一下,水大有一口气没倒腾上来,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想想这些年来,这个大哥事事压在自己头上,甚至连生产队的人提到他们兄弟俩,一个个对水大全那叫一个交口称赞,老少爷们儿说他憨厚、能干、是个为人正直的好工人。可一轮到自个儿,大小媳妇却全部都是嗤之以鼻的嘲讽:什么好吃懒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吸血鬼……净挑些难听的词儿往他头上砸。
想他水大有已经白白受了十几年的欺压、白眼与嘲笑,归根结底不还是因为他水大全手上端了个明晃晃的铁饭碗么?他们全家忍了十几年,等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见着点曙光了,却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又推向了无底的深渊。
?“水大全,你不要在这儿欺负人,好好的铁饭碗怎么会说没就没呢,你一定是看我没文化,故意诓我是不是?”
胳膊上传来的因为强烈桎梏带来的酸疼让水大全的眉毛越皱越紧。看着自己眼前明显已经有些失常,双眼血红语无伦次的亲弟弟,水大全心里突然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他们俩虽然是从一个娘胎爬出来的亲兄弟?,和秉性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就在自己刚刚听到水带有那略微急切的关心时,心中还产生了一丁点儿的愧疚,毕竟血脉这种东西是切不掉割不断的,自己对这个弟弟这么多年来的付出,是不是终于在今天也有了一点回音,水大有总算是关心自己的。
没想到下一秒他那句关于位置接替的话却让水大全心里仅剩的那点温度也散去了。看来他们一家心心念念的永远都只有自己的利益,在利益的面前,兄弟情又算什么?恐怕连路边的一摊狗屎都比不上!
?“大有,小芹,我有些累了,你们走吧。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了……”
这两口子一看自己这才没说上两句话,竟然被这家伙下了逐客令,这又哪里肯依?特别是于小芹,看到自家男人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一动都不动,一开口更是满满的嘲讽。
“我说,大有,你还杵在这干啥,都被人嫌弃成这样,还不肯挪窝站着给人当老母鸡下蛋么?他这样哪里像是对亲兄弟的态度,我看这水大全从矿上辞职,十有八九就是故意防着咱,哪怕俺亲自将着铁饭碗给毁了,都不愿意给咱大柱呢,你连这都看不出来?”?
?于小芹说完,就假意要拉着水大有离开,这番话是她当着父女俩的面说的,目的就是要把他们给激怒了。如今反正他们家已经鸡飞蛋打,她于小芹说什么都要给这两个人添添堵,自个儿不高兴了,谁都甭想舒快!
?背对着于小芹的水大有这会儿怒气值可算达到了顶峰,不但对自家婆娘那张利嘴拍手称快,最重要的是多年积压在心里的不甘,都可以在此刻一吐为快了。
“不给就不给呗,对咱来说,闹不准还是件好事呢!现在水大全离了煤矿算什么东西,哈哈,从今天起,咱们大家伙可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了,哦不,现在呢,他连咱一个脚指甲盖都不如呢,看看县城里天天被卫兵追着跑的那些下三滥,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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