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他是不是被楚明玉刺激到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啊?
不过看他认真的样子,我不敢再多问。老爸刀工犀利,不大一会功夫,车马花轿喜服都有了。到了天黑,老爸在正屋点上两根粗如儿臂的红蜡,先对着灵宝天尊的画像拜了拜,继而开始正式主持冥婚。
“无命,把白小姐请出来吧。”
“老爸,咱们也别光一头热,也要问她愿不愿意才行啊?”我已经换上了喜服,玉葫芦就在我手心里攥着呢。
“她道行不深,前尘旧事也忘了个七七八八,智商和小孩子没有分别,一切全靠本能行事,问她干啥?反正嫁给你她不亏。”
“……老爸,咱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范无命,你他娘的别磨磨唧唧,赶紧!”老爸发火了。
我无奈的拔掉玉葫芦的塞口,一道白气从里面飞出来,落地之后幻化成人形。
白轻雪先是傻傻的四顾看了看,估计没有搞懂眼前的状况。
因为离得近,这一次我连她脸上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苏轼有句诗,叫做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好像说的就是白轻雪。
尤其是她现在神智未开,失神迷茫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嘴角的血痕宛若红宝石一般点缀在她美丽的脸上,看起来凄美生动至极。
我心想有个这样的妻子也不错,哪怕什么都不能做,光是看都一辈子也看不烦。
“无命,你先带着她把喜服换上。”
我轻轻拉着她的手走向卧室,白轻雪的手很软也很冰,虽然不明白我的意思,却也没有半点反抗。任由我轻轻的拉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我想帮你换身衣服,你能自己来吗?”
我的话显然超出了白轻雪的理解范畴,她摇了摇头,失神的大眼睛忽闪了好几下。
“就是要你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脱衣服懂了吗?”
这一次白轻雪听懂了,然后很顺从的把双手举了起来。这完全就是小孩的举动,只有小孩子啊才会举起双手让家人给她脱衣服。由此分析白轻雪目前的智力不超过五岁,这让我有种身为qín_shòu的感觉。
好吧。
我先解开她的雪纺衬衣,然后又褪下她的灯笼裤。
“血……”白轻雪忽然开了口。
我觉得鼻子一热,拿手一摸,果然是流血了……忍不住含着眼泪擦干净鼻血,同时暗骂自己真是个qín_shòu啊。
不能再耽搁了,谁知道老爸在外面着急没有。我赶紧把桌子上的喜服拿起来,用火点燃。这边刚烧完,那边白轻雪身上就披了一身红。
……
拜完天地,我在白轻雪的耳边轻轻说:“以后我就是你老公了,记住没有?”
“嗯,老公。”白轻雪点了点头轻声回答。
我听完摇了摇头,心想她估计连老公是什么都不知道。
吃晚饭的时候,老爸吃着鸡腿满嘴流油,而我和白轻雪面前只有一人一碗血食。我是真吃,而她只能闻血食的味道。她和我不一样,我的身体是真实的,七魄还在。而她凝聚的只是个阴身,七魄早就散了,自然也吃不了东西,只能闻闻。
吃完饭就是我和她的洞房,可是这时老爸却突然拿起玉葫芦把白轻雪收了进去。
“老爸,没入洞房呢。”
“想啥呢?你老婆这个样子,你好意思洞房?”
“……”我无话可说。
“小白她阴身不能长时间维持,否则对她的阴魂会产生损伤。我这个葫芦也是死玉所制,她留在里面可以养魂。”
关于死玉的来历,我多说两句。死玉春秋时期就有,活人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有专门的人把品质上等的玉塞进喉咙间,这样人死之后七魄不会消散全部被吸进玉里面。
死玉因为断了人对于生的贪恋,等于给死者做了一场法事,功德在身吉祥如意。同时又因为死玉吸收了死者的魂魄,又成了养魂的阴灵之物。
“老爸,那她以前都是怎么养魂的?”
“自然是去她自己的墓穴里。不过我看她现在的模样,八成死后是被人偷偷烧掉了,很可能没有墓穴。如果不是她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纯阴人,估计阴魂早就散了。”
如果白轻雪死后是被正常入殓安葬的话,那么她出现时所穿的衣服应该是寿衣才对。而且绝不可能是赤脚,死人不穿靴,走不得阴间路。
“老爸,轻雪她不是说是自缢而死吗?又不是凶杀,为什么会有人偷偷烧掉她的尸体?”
“她的死因很不寻常,但是我劝你不要调查。因为一旦你帮她平了怨,她的阴魂就有可能消散。如果你不想再睡棺材的话,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我爸说玉葫芦要贴身佩戴,不可轻易放出白轻雪,也绝不能把玉葫芦弄丢。这个叮嘱有点废话,玉葫芦里面住着我新婚妻子,我怎么舍得丢掉。
不过老爸说不能放出白轻雪让我有点惆怅,不许摸难道还不许看吗?
我挂着一个玉葫芦孤单的入了洞房,唯一的安慰是槐木棺材撤掉了,我睡在了床上。冥婚建立了我和死者世界的联系,此后我的一缕生魂算是彻底稳定下来,不必再靠槐木棺材聚阴养护。
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见到了白轻雪。
在一间装修豪华的卧室内,白轻雪全身赤裸的躺在地板上,身上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地板上还有一滩血迹。她的脸又红又肿,嘴角流着鲜血。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泪痕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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