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一大圈怪刀和一个就算脱掉了袈裟仍然还有和尚味儿的一老一少就这般出门。
那些在夜里十分模糊的惨淡景象现在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苏邬和老和尚的目光之下,事实上只要昨晚苏邬认真去看,总是能够看清这些景象的,只是苏邬不愿罢了。
昨晚不愿看的惨淡现在直直地拦在了苏邬上山路上,苏邬这时候才真的相信那个前几天看上去格外温馨安静的小村落已经被彻彻底底地毁掉了。
放眼望过之处,皆为狼藉。
地上没有一块完整木板,更没有一栋没有被摧垮的房子,在破碎得如同鱼骨板的木片中是那些用各种难堪样子躺着尸体。
他们有些头脚分离,有的被撕裂成很多块,每一块肉只上都爬满了恶心到了极点的蛆虫。
那一天清澈见底的河流最后变成一天血河,就就算是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的现在,有些血迹还仍然在黑里泛出不少的鲜红。
人间疾苦,莫过于此。
苏邬无法想像这些河水究竟要花费多大的力量才能把一具具皮肉硬生生地撕扯成这般模样。
老和尚和苏邬都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后,便直接踩在了这厚厚一层的血上,从那条林间小萌开始登这片斜山。
曾经有过村民带着猎具想要去山上打猎,带几只野猪回家,品尝品尝猪肉的鲜味,但那些进山的壮实有力的大汉们便皆从此一去而不复返,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只留下守在家里的寡妇一个人孤独过日。
从此以后这片林子便有了一个难听的名字——死林,这座山头也被叫做寡妇山。
因为时辰还早,苏邬和不由人也便没有太过急着赶脚下的脚程,他们纷纷故意将全身地气息都用自己的法门完全遮掩了起来,尽量不去触碰任何不该触动的东西,不惊动山里还在睡着觉的野兽。
清晨里的这片林子布满了浓浓的雾气,苏邬和老和尚走得极近,生怕下一瞬间便看不到彼此的身影,在这种十分诡异的环境之中,多一个同伴和少一个同伴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老和尚走在前面,苏邬走在后面,一个向前看,一个像后看,这才勉勉强强地能够做到瞻前顾后。
清晨的雾气落在了光滑的石子上再加上紧附的一层青苔,让苏邬和老和尚走起来显得格外的小心和吃力。
但他们有又不能动用道气的力量,如此以来山中的那位脾气暴躁的老妖怪一怒之下一定会派来成群的兽潮。
就算老和尚同苏邬有些通天的神通,面对上十几只被彻底惹怒了的凶猛野兽也一定会感到吃力难以应对。
苏邬和老和尚就用这种缓慢的步子,四平八稳地向林子更深之处缓缓移动。
一切似乎进行得十分顺利,这一路上,没有半只野兽想要阻拦两人的深入前进。
所谓物极必反,林子里越是空无一物,老和尚的心便越要掉高一分。
走了许久许久之后,明明时间已经过了许久许久,但那些浓郁的雾气似乎没有半点将要消散的意味,反而像是静止的浓汤一般,无论苏邬是吐气还是吹气,这些迷雾都不会有半点动弹。
这确实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们俩人此刻就像是被困在了牛乳中一般,左看又看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迷茫。
走了又走,还是那片荒无人烟的林子。
老和尚早已经发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刚好两人的腿也走酸了,便原地停了下来。
“不可能是这样的,老夫平时每日早晨都要来这片林子猎食,就没有空手而归过。”老和尚将嘴巴凑到了苏邬的耳边,轻轻地细语。
“莫非是昨日的那场劫难把这片林子带着一起给毁掉了?”苏邬也是细声细气地说话。
“不可能,山神和河神一直以来都井水不犯河水。”
“那是什么原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思考了起来。
最后还是对此处更为熟悉的老和尚想到了答案。
“是那些花,那些栽在山底下的那些黄色的小花骨朵。”和尚道。
“但那些花根本还没有开花,也没有香气。”苏邬反驳。
“这你便不明白了,有些花儿在未开花时反而比开花了之后有用。”老和尚颇为神秘地对苏邬介绍道。
“迷迭花,一种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花。这种花不开花时不会有任何味道不易使人察觉,等你察觉到的时候往往已经晚了。”老和尚突然加高了语气,脸上的紧张神色也更为明显了起来。
“也就是说这种花在没开花的时候没有味道反而能够更好地迷住人,待它花开之时便会散发出一种浓郁的香味,这时候你就算闻到了它的味道也会立马明白已经遭重。”头脑还算是敏捷苏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但已经为时已晚。
时间过得越久,苏邬和老和尚所陷入的迷幻便会越深,待到现在时,俩人已经完全陷入迷迭花所构造的幻境了。
“迷迭花的解发只有两种。”已经确定吸入迷迭花所散发出的气味后,老和尚开始冷静下来找寻解除效果的方法。
“哪两种?”苏邬有些焦急。
既然是环境,遍也意味着如今他们使用道气也一定不会被人所察觉到了,或者说他们从开始之时便已经陷入到山神所设下的局里了。任何的遮掩到如经都不能起到半点作用了。
“第一种是我们俩都死在这里,那么幻境自然而然便解除了。第二种则是找到一种十分珍贵的解药,那种解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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