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亦扉见那猎隼前飞,忙纵马追上前去。
原来月亦扉亦有一幸福之家,月亦扉经常在梦中回到与阿妈和阿爸在一起的日子——
夕阳柔婉,如挂在天边的红灯笼一般,晚霞浸润了草原上的每个角落。
部落里已升起炊烟,草原一派和平安谧的氛围。
牛羊散漫地低头啃着春草,阿妈的歌声在毡房内外回荡,亲切又悠远。
“扉儿,羊羔走丢了一只,快跟阿爸去寻找”,阿妈见羊羔走失,急道。
月亦扉和阿爸上马,向草原深处奔去。
晚风甚是柔和,像阿妈的手一般抚在面颊上,惬意又温暖。
月亦扉和阿爸奔行一阵,在草丛间寻得了那只走失的羊羔。
月亦扉忙下马将羊羔抱起,负在马背上,和阿爸乘马缓缓向毡房而来。
“扉儿,明天我送你去你冷叔叔那里暂住一阵”,阿爸慢慢说道。
“不,我要永远陪着阿爸和阿妈!”月亦扉一撇嘴,使劲道。
“你阿欣妹妹可是天天盼着你去呢,何况只是暂住,过段时间阿爸再接你回来”,阿爸笑道。
提起阿欣,月亦扉立刻想到了那个穿着红衣的可爱少女。阿欣聪明又机灵,与月亦扉恰是天生的玩伴。
“冷叔叔家里还驯有猎隼,你和阿欣妹妹可以一块架着鹰去抓兔子!”阿爸慈爱地望着月亦扉,笑道。
“猎隼?”月亦扉来了兴致,忖道:“那可是厉害无比的动物啊,能驯养一只,该有多威武!”
阿爸见月亦扉脸上露出笑容,已知是为猎隼故,笑道:“扉儿,草原上的男人,就应该像猎隼一样勇猛,一样有担当!”
月亦扉使劲点点头,忖道:“我一定要成为草原上的英雄!”
翌日,月亦扉和阿爸来到了冷家。
“明月哥哥!”阿欣见月亦扉来,欢喜非常,圆睁着清澈如水的眸子,扑上前去,抓着月亦扉的双臂摇个不停。
“欣妹!”月亦扉欢声道:“听阿爸说你家养了猎隼,快带我去看看!”
阿欣便带月亦扉向毡房后走去。
冷叔叔和阿爸见两个娃娃如此亲密,不觉都面露微笑,内心自也是十分欢喜。
月亦扉谦恭懂事,自然也深得冷家喜爱。
在冷家住了数月,一日,冷叔叔将月亦扉叫过一旁,心情颇为沉重地低言几句。
冷叔叔告诉月亦扉,他的阿爸和阿妈已然先后病亡。
月亦扉不由悲痛万分,颤抖着哭道:“阿爸和阿妈一向身体康健,怎么会得病?”
冷叔叔也已双目通红,抱着月亦扉道:“天有不测,你的阿爸和阿妈先后患上重病,部落里的大夫赶到时,已然回天乏术。”
是日,月亦扉和冷叔叔一同乘马返回家里,只见毡房仍在,冷风萧萧。房外两座坟茔紧偎在一起,残阳斜照,顿显凄清无比。
月亦扉早已翻身下马,紧跑几步,哭倒在父母坟前。
冷叔叔上前劝慰一番。
拜祭完毕,月亦扉双目含泪,心事重重,和冷叔叔返回冷家。
岂料祸不单行,仅隔一月,冷叔叔又因病逝去。
月亦扉和冷阿欣自又是一番痛哭。
后冷阿欣之母被害,茫茫草原,从此两家只剩兄妹二人……
且说月亦扉见那猎隼飞飞停停,似在示意他紧跟上来。
飞行一段后,猎隼停在一座坟墓前。
月亦扉一看,正是阿妈坟茔。
那猎隼在坟前用利爪不停刨动,忽然翻出一生锈的铁牌来。
月亦扉拾起一看,只见铁牌上刻有“引月”二字。
月亦扉忖道:“阿青刨出这块铁牌,必有缘故。但这‘引月’二字究竟是何涵义?”
正思忖间,阿灵纵马赶到。看到这块铁牌,也是一愣,道:“月弟,皑宁圣人前辈目前尚在盟中,圣人见多识广,可交由他一看究竟。”
月亦扉点点头,二人遂乘马返回天光盟,将铁牌交于皑宁圣人查看。
皑宁圣人接过铁牌一看,脸上变色,道:“三十年前,中原腹地有一帮派,名湛月帮,常行杀富济贫之事,故与邪道多人交恶。邪帮泠风帮主风无住与浊云帮主云有怜联手,合力将湛月帮主月清华夫妇击败,后月清华夫妇下落不明。此‘引月牌’似乎是邪帮派人追杀月清华夫妇的令牌。”
阿灵一怔,道:“月弟亦是姓月,不知与此事是否有些瓜葛?”
皑宁圣人也是一愣,道:“草原上姓月者确实不多,此事甚是蹊跷!”
月亦扉缓缓道:“父母生前,只说我家先祖是朔北月氏,不曾说得自己姓名。”
皑宁圣人望着月亦扉,道:“若要查明此事,需要去中原寻访那风无住和云有怜二人。”
月亦扉凛然道:“我可自去中原,寻他二人便是!”
阿灵不由一惊,担心月亦扉安危,劝道:“那二人都是邪恶之徒,此去甚是凶险,月弟不要冒失,可从长计议。”
月亦扉双拳紧握,坚定地说道:“此事定要查个明白!”
三人正交谈间,忽听毡房外有人喧哗。三人走出毡房,只见一黑面老者、一红面老者正和部属争执。
那黑面老者愤然道:“我路经你处,讨碗酒喝你都不肯,草原上没见过有你这等吝啬的部落!”
那部属面呈尴尬之色,道:“老前辈,不是不肯,只是最近各个部落首领皆来会聚,这酒确实不多了!”
几人正在争执,皑宁圣人忽道:“石兄,千兄,数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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