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被灵气托上天空,就这刹那,令人心惊的事情突兀发生了。顾清刚刚将雏鸟丢上天后,便见自雏鸟的腹部,立即弥漫出了一团白光,瞬间将整只雏鸟团团包围!
叽叽喳喳的惊恐鸟叫马上从光球中传出,紧接着鸟叫声便开始变得孱弱无力与扭曲,带上了一层狰狞的撕心裂肺感,待得光球升入半空约莫三四米高时,鸟声完全消失,光球进行了极剧烈的扭动,如一团软和的面团一样,里面的雏鸟仿佛正被某种强力量所修改,变异!
顾清眼睁睁的看着那团光在空中缓慢的拉长,直到变成了一根“长棍”,噗嗤的一声扎在远处的泥土中,然后“嘭!”一片血雾随着光团爆溃散去,竟有条条绿色的枝丫猛然甩动,抽芽而出!
雏鸟,变成了一株新的、尚布满血迹的小树!
树上的血迹潺潺扭曲,转瞬间又浸入树干,变成了一块块斑驳的老树皮,淡淡血腥味也化作了泥土的潮气随意消散空中。此时任人看去,再也认不出这株小树,刚刚曾是一只“雏鸟”的踪迹了。
顾清目瞪口呆,心有余惊,而后感到了恐惧。
这……发生了什么!?
往生驹率先反应过来,匆匆跳开蹄子躲开了身旁的树枝。
——这大片林子的树,真的都是“树”么!?
顾清忽的转头扫视周围堪称无边无际的林木,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他忽然想知道,这片林子以前是否还有其他生灵来过,如果他们没有破阵而出,会不会也如刚刚的雏鸟一般在一团莫名出现的光中扭曲,然后变成了这些看不见边际的……大树!
顾清脸色瞬间难看无比,“这不是掩阵,是个杀阵!”
这个地方,绝非为了掩盖什么而创造,它不仅仅具有掩藏道路消磨灵气的力量,还有真正的诛杀之力!
“天!”
顾清豁然抬头,天上,还有什么?
雏鸟腹部那团光又是什么!?
往生驹走近顾清用头撞了顾清一下,郑重的写道:“这些雏鸟是尝试的机会,还剩下十三只,你还有十三次尝试机会!”
顾清看着地上往生驹的字迹,表情阴沉,压下心中的惊悚问道:“你确定破阵的方法,是要让它们飞起来?”
破阵的方法真的是飞起来吗,刚刚托起一只雏鸟,反倒让它陷入了死地,变成了一株新的树木。
何况顾清还特意留了一缕灵气在刚刚那只雏鸟体内,然后才将其抛上的半空。按照顾清的想法,有那缕灵气在,就算有什么异变发生,他也有机会将那雏鸟给救回来。
只是当那团诡异的光出现后,顾清察觉到他留下的灵气直接就消失了,与这几日来丹田中不断溢散的灵气是一样毫无踪迹,凭空不见的。
顾清道:“如果破阵的方式不是让这些鸟飞起来,而是帮它们躲入地下……”
往生驹扬着蹄子将顾清打断,写道:“大傻子,你破阵就破阵,又没让猜谜语,阵法都迹可循的!鸟不飞,你还让它往地下去钻?”
顾清反问道:“阵法有明暗实虚,你怎么断言我们应要遵循常理来破阵?”
往生驹翻了个白眼,直写道:“怎么,你想赌?”
顾清一时捏了拳头。
……赌么?
顾清忽然意识到,往生驹说得没错,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另辟蹊径”硬要违反常理去“猜”布阵者是否布下了迷阵,就确实算种赌徒的心态了。
赌么?不该赌。
他转头看看还在熟睡的姬慕夏,摇了摇头。不赌。
破阵不是赌,更不是猜谜语,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往生驹的说法——让这些雏鸟自己飞起来!
顾清道:“我是人,不知道鸟怎么飞,你是兽,要不你先去试试?”
往生驹一听气急,这人,这话怎么说的,它堂堂一只小白马,虽天生能飞,也不是有翅膀的鸟啊!
往生驹此时倒是想到另外的一枚白玉佩了,用那枚玉佩其实还能换来一只它的同伴,俗话说多个脑子多条办法,只可惜啊,那枚玉佩的主人是姬慕夏,现在姬慕夏睡过去了,玉佩也就用不了。
顾清知道往生驹指望不上了,面露沉思。
强制雏鸟飞行的手段行不通,那就只能寻找出因果,一点点拼凑线索破阵!
顾清低头看向泥水中打滚的十三只雏鸟,虽然自己刚刚捉走了一只它们的伙伴,雏鸟的眼中却依旧无半点惧怕,还很亲昵的在他裤腿上蹭泥花。
“既然你们就是夏儿算出来的‘阵法生路’,说明这个阵法还有迹可循,并非绝阵。”顾清自语道,他相信姬慕夏耗费心力推算出来的结果,而“阵法生路”就在眼前,也说明了布阵者并不想把所有入阵的人都坑杀掉。
说是自我安慰也罢,现在只要按着逻辑和常理去破阵,就应当有希望走出树林了。
顾清又退到远处细细观察这些雏鸟,只要他退得够远,雏鸟们就会继续疯狂掘土的行为。
而这一次,顾清发现自从他强行将一只雏鸟丢入空中后,剩下的雏鸟掘土的行为就有了细微的改变。
最大的区别在于——一部分雏鸟掘土掘得更加卖力了。
——而另一部分的雏鸟则开始降低掘土的力道,发生了偶尔才掘动一下的“混子”行为。
顾清皱起眉头,且不说那些掘土越加卖力的雏鸟,那些行动变迟缓的一共有七只,占据了所有雏鸟里的半数。它们现在好像忽然就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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