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日上午,李响也被摆在了其他尸体身旁。
李响的死因是心脏的位置被锐器刺穿,从伤口的形状上来看,凶器分明就是一把锋利的剪刀。
“梁小姐,事到如今你还要在演戏吗?”
车厢内,廖飞盯着梁涵质问。
他的目光充满戒备,好像随时准备动手控制住梁涵。
“你什么意思?”梁涵语气激动。
“我们车上只有你有剪刀。”廖飞说,“司机先生就是被剪刀捅死的,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
“我不是凶手,我没杀人!”
梁涵激烈地反驳着,随后翻找着自己的女式包,想要证明她的剪刀并不是杀死司机的凶器。
可是梁涵什么也没找到,剪刀不在包里。
“不要再装了,作为凶器的剪刀早就被你扔掉了吧?”廖飞说,“我检查过司机胸前的伤口,和你那把剪刀的大小几乎一致。”
梁涵沉重地吐出一口气,“肯定是有人在我昨晚晕倒的时候,偷了我的剪刀!我真的没有杀人。”
廖飞和鹿淇显然都不相信她的话,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我还真挺佩服你,竟然大胆到把尸体藏在车下。”廖飞说,“你是怎么想的?等我们走了之后再回来处理尸体?还是你的同伴会帮你善后?”
“什么同伴!”梁涵气急败坏,“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
廖飞谨慎地向后退了一小步,无论梁涵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相信了。
原本廖飞还觉得李响的嫌疑要更大一些,现在看来,客车上所有杀人事件背后的真凶就是梁涵——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年轻女人。
毕竟尸体不会说谎。
从李响身上的伤口看,廖飞可以肯定杀死他的凶器就是属于梁涵的那把剪刀。
而昨晚那些致人昏迷的气体,估计也是梁涵设计的。
她可能用了某种方法,让自己免于昏迷。
不过究竟是什么方法,廖飞目前还不清楚。
梁涵和廖飞四目相对着,但绝不是含情脉脉那种。
两个人都目光不善,廖飞的眼神中充满着质疑与防备,梁涵的眼中则是“表演”出来的愤怒。
“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廖飞语气冷冰冰地质问梁涵,“你和梁天爱是什么关系?还有你的帮凶藏在哪里?”
鹿淇说:“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你是不是在车厢里放了信号屏蔽器?”
面对廖飞和鹿淇两个人的轮番盘问,梁涵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我再说一遍。”梁涵语气不善、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杀.人。”
说完这句话,梁涵就从座位上起身,像是要离开车厢。
“你要去哪?”廖飞站在梁涵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要离开这里,滚开!”梁涵说,语气非常强横。
可廖飞没有多说,当时就控制住了梁涵。
双方既然已经撕破脸,廖飞也没有再对梁涵客气的理由。
“你逃不了的。”廖飞说。
行动受限的梁涵十分恼怒,但她在体能上又不是廖飞的对手,只能不停解释自己“不是杀人凶手”。
可廖飞不会相信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很快,梁涵就受到了和张芹一样的待遇——被绑着控制在车厢后面,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被绑的梁涵不停骂廖飞是蠢货。
廖飞却淡定的、冷冰冰的对她说:“梁小姐,请你认清现实吧,你的诡计没能骗过我们。作为一个凶手,你已经失败了。”
随后,廖飞和鹿淇开始对整个车厢进行彻底的搜查。他们想要寻找,那个存在于推理与猜想之中的“信号屏蔽器”。
一个小时之后,鹿淇果然找到了十分可疑的电子装置。
那东西并不在车厢里,而是在装行李货物的后备箱当中。
鹿淇费了好大得劲,才从后备箱的最里面把它拿出来。
经过廖飞和鹿淇的共同判断,确定了这个“东西”就是信号屏蔽器无疑了。
果然一切都在他们的推理之中。
屏蔽器呈现出银灰色,大概有鹿淇的巴掌大小,长方形,用干电池作为电源。
回到车厢内,鹿淇激动地将信号屏蔽器的电源切断,然后拿出“巧克力”手机,准备开机。
梁涵还“明知故问”地指着屏蔽器说:“那是什么?”
廖飞冷笑,看了梁涵一眼说:“这个屏蔽器不是你放在后备箱里的吗?现在通讯讯号恢复了,警方马上就会找到这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警方”回来之后,梁涵的反应反而平静了不少。
“终于有被法律制裁的觉悟了吗?”廖飞在心中默默地说。
鹿淇的手机开机之后,幸运地还剩下仅存的一点电量。
以飞快的速度,鹿淇拨通了报警电话,详细地说明了大致的地址,和案件的严重性。
警方告诉鹿淇注意好安全,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一定会尽快赶到。
挂掉电话,鹿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一切终于结束了,这场令人惶恐的谋杀案,将要落下帷幕。
鹿淇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可惜手机没电了,打过报警电话之后,很快就自动关机了。
廖飞望着客车附近的尸体,不真实的感觉再次涌上大脑。
他没想到梁涵谋划的“连环杀人”事件,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虽然直到如今,梁涵依然否认自己就是杀人凶手。但是廖飞心里早就有了判断,他相信警方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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