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脖子老是这样仰着会造成颈椎病,严重点会大脑缺氧……”安树认真地说着,取下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递给钟意:“用这个看吧,比你用肉眼看要清楚多了。”
钟意放下仰着的头,平视着安树,接过他递来的望远镜,在手里把玩着就是不用它看星空。暗淡的光线使她看清楚安树的面部表情,只觉得他在笑,唇角上扬的弧度刚刚好。
“你是不是想说大脑缺氧了会变笨。”钟意也跟着笑着,说出了他前句停顿不说的话,叹息一声,她这个‘弟弟’还真是不放过任何诋毁她的机会。
安树神色紧张了一下,而后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嗯,很有自知之明。”
钟意惊诧万分,大脑迟钝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安树在借着她的话骂她笨,并且承认的很自然,一点也不做作。
可能在她从认识安树的这几年内,敢于正面诋毁她缺点的安树,还存于初次不美好的相识。之后就是对她摆出各种冷脸色,最后升华到了语言暴力,就连承认都这么清新自然。
于是,钟意又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安树变成这样她是不是得负一部分的责任?
“钟意,快看天空!”安树突然严肃起来,高仰着头,目光紧锁在夜空中。
钟意听到他的话,没做停顿直接仰起头,结果脖子不甚闪了一下,一心想着看流星,便没留意到脖子,举起相机准备记录下那一刻的美丽。
流星恰巧划过大气层,从他们头顶上方的夜空中路过,留下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紧接着消失不见,静谧的夜空中,恢复了原样。
钟意只顾着发呆,没看到那颗落下的流星,一脸失落,这种感觉比她走出考场时还要强烈百倍。
安树察觉到了她的低气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有些僵硬,努力表现的很自然,不给她造成心理负担。想了想安慰道:“今晚流星出现的频率高达69.79,还有机会可以看到。”
他说出那句话时,声音格外轻柔。
钟意心里的失落荡然无存,依旧仰着头,想起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帖子,有关流星的一个问题,今天刚好也在看流星,不经大脑便脱口问出:“安树,第一个陪你看流星的人是谁啊?”
安树目光顿了一下,微敛下眼帘,半晌,发出一个音节:“你。”
“……安树,我好像闪到脖子了。”钟意尝试着低下头,稍动一下头,脖子疼到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最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是闪到了,一脸痛苦地紧抓着安树衣袖不放,欲哭无泪道。
安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大概没想到她的反射弧度竟然这么迟钝,叹了口气:“你别乱动,容易给脖子增加负担。”
钟意听从他的意见,不动。安树一抬手,左手行动力明显受阻,低下头看了眼被她抓着的衣袖,指骨泛白,手面青筋暴起,力度可见不是一般的大。语气比刚刚还要无奈,看到钟意痛苦不堪的脸色,又不自觉地放柔了声线:“手可以动,不用这么僵着。”
最后,安树“治”好了她闪着的脖子,并不停地叮嘱她回到家记得拿毛巾热敷一下,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烦人,干脆闭上了嘴巴,不在说话。
“我都记着呢,谢谢你安树。”钟意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扭过头看向安树,心里腾起一阵感动,差点落泪。在她眼里,眼前这个少年似乎又长大了不少,不仅学会了弯唇笑笑,更学会了关心人。
尽管在关心层面上略显僵硬,但这也是往好的方向不断发展不是吗。
有了前车之鉴,钟意不敢在有篇幅过大的动作,以免牵动旧伤在闪一次,那种痛到骨髓里的感觉她不想在回味一下。
没等第二颗流星划破大气层进入大众的视野内,钟意利落地收起了工具,跳下礁石,在安树面前站稳脚跟,轻呼了一口气说:“早知道海边这么冷,就不该出来了,我都要冻僵了,我们回去吧安树~”
“不在等等么?”
“不用等了,安树已经看到的了不是吗。”钟意拿起挽在手臂上的围巾,绕着自己的脖子缠绕了两圈,搓了搓手,放在嘴边哈着气。
往返路线依旧照来时走得路线一样,全本人挤人的沙滩顿时变得稀疏了起来,大概离开的人也和她一样,无法抵御海风的侵蚀,又或是失落没看到流星,更没了继续呆下去的心情。
上了公路,视野也变得狭窄了不少,道路两旁一排排的路灯,一直延伸到视线所触及不到的尽头。橘黄色的光线在夜幕的晕染下,投落进夜空中。
…………
去学校拿通知书那天,早上六点半钟意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然后下床穿衣洗漱,等她洗漱完回到房间,看了眼闹钟上的时间,7∶15。脸色突然大变,以为上课就要迟到了,赶不上进站时间最短的公交车,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瞬间打断她的思绪,过了几秒钟醒悟过来,松了口气:奥~今天不用上课。
钟意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舅妈”,没做停顿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喂,舅妈~”
电话那头传来阮雨禾带着笑意的声音,“哎~小意啊,今天有没有空来大院一趟,我熬了乌鸡汤,要趁新鲜喝最有营养,你这么瘦,得多补补才好。不然我叫老张去接你,也省得你搭车跑来,路上折腾费劲……”
“舅妈,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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