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可能我也遇不到你了,我们更不会做成朋友。”辛芮弯了弯唇角,食指躬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地板。
钟意垂下眼眸,看着吉他上的琴弦,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悲凉的情绪。
如果她选择走摇滚路线,初中时应该不会认识辛芮并和她成为好朋友,也不会在某个傍晚,在怦然心动的瞬间遇上夹着书本意气风发的许淮生。
她的那个人生里,大概没有现在绚丽多彩,丰富有趣了。
还好,那一切都是如果。
她身边依旧有着十分要好的闺蜜,有着自己悄悄暗恋着的男生……有随时和她斗嘴的……表哥……
还有她一直一直都很喜欢的安树啊……
很快,心头涌上来的那股悲凉情绪被她转化为动力,钟意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放在吉他上,嘿嘿一笑说:“摇滚风也就那几年兴起,现在渐渐没落了,谁还记得当时火起来的组合叫什么。风格又怪异,根本不上路子。”
“也对!”辛芮很是赞同地点点头:“还好钟阿姨扼杀的及时,精神领域还没完全被污染。”
钟意:“……”
“但还是到了无药可救……”辛芮话说一半,卡在了那里,瞪大了眼闭上嘴巴不语。
钟意有些好奇,平常辛芮‘陆俞川一上身’,逮着机会就要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吐槽也好,说她智商感人也罢,反正说了半句停下来钟意还真没见过。
辛芮打着哈哈干笑了两声,从椅子上坐起身就要往外走,边走边鼓励钟意加油练习,争取在艺术节那天表演时惊艳全场!
钟意大致读懂了她干笑的原因,一扭头,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了教室门口的许淮生,身形挺拔,煞是养眼。
钟意背部一僵,站在原地浑身动弹不得,然后她也跟着干笑。
辛芮笑到脸僵硬着,从许淮生身旁擦肩而过时,听到他用极其小声的声音说:“她不惊吓全场已经够好了。”
辛芮脚下一个趔趄,大为跌破眼镜!
“你……什么,时候来的……”钟意紧绷着的神经稍缓和了点,结结巴巴地问已经走进教室内的许淮生。
“摇滚不适合你。”许淮生微微一笑,拿起钢琴架上的曲谱,半斜靠在钢琴一侧边上,姿态慵懒极了。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口照射进来,光线斜斜地投落在地板上,映出窗格的影子,窗格空隙间多出了一小片他的影子,填满了他整个身影。
“那什么适合我?”钟意脑子一抽,问了句说出来就非常后悔的话。
许淮生视线淡淡地从曲谱上挪开眼,望向钟意,微抿了抿嘴唇,半晌,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地落入钟意的耳蜗里。
他说:“你真想选择走这条的话,我会支持你的。”
钟意:“我考虑考虑。”
有那么一瞬间,钟意十分后悔没在早之前就遇到了他。
…………
钟意向许淮生要了一份《爱的罗曼史》的曲谱,说是带回家琢磨琢磨好好练习一下,不至于表演时丢人。
每天也就午休时间练习一小会,时间上根本不够,以至于她的水平根本就没有提高过。
许淮生什么也没说,把复印好的曲谱直接给她了。
钟意接过曲谱一看,她经常卡顿的小节部分,用红笔重点圈了出来,并注解,用了学乐器时最基普的理论告诉她该怎么把这个音节弹出来。
放学前的几分钟,所有同学都收拾好了桌面的书籍,坐在那等着铃声响起,然后直接走人。
钟意也不例外,甚至做好了天时地利人人和的冲刺准备。
每次一放学,教室外的走廊就跟大逃杀似的,人踩着人。动作在要是慢点,就会被人流挤到末尾,等走出校门口也白白浪费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放学铃声准时响起,教室门口唰唰闪过几个人影,钟意刚酝酿好的情绪,就这样被许淮生的一句话给生生打破。
“曲谱是不是被你夹在了生物作业本里。”
钟意愣了片刻,目光呆呆地望着教室门口涌出的人群,生物课代表同学也在其中,几秒钟的时间,直接从钟意视线中消失不见。
“……许淮生。”
“粗心大意。”许淮生瞥了她一眼,修长白皙的手指中间夹着一张折叠整齐的曲谱,“给你教训,下次别把曲谱和作业本放在一起。”
“……”
好吧,她承认这个教训是挺印象深刻的。
害她不能用最快的时间冲出校门口。
吃过晚饭,钟意就开始浑身犯懒,靠在椅背上不想动弹,嘴里同时嚷嚷着说这么快到了“春乏”的时候了。
钟母收走她面前的碗筷时,瞥了她一眼说:“我看你就是懒到不想多走几步把碗端进厨房,还扯什么‘春乏’。”
钟父翻开另一页报纸,轻笑了一声说:“累就洗把脸上楼睡觉去。”钟意刚想回钟父:“还是爸你最好了”,结果钟父下一句直接说:“别待在这里碍你妈做家务,添乱!”
钟意瞬间感觉这个世界没爱了,捂着一颗受伤的心拖着沉重的双腿上了楼。
五分钟后,钟意又满血复活地抱着吉他下了楼,敲开安树的房间的门,笑眯眯地看着安树说:“有一段我老是弹错,你帮我听听看,有没有问题。”
安树凝望了她一眼,转回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扣在桌面的书,食指扶着书脊,继续看。
钟意合上门,拿着吉他坐到安树的床上,将手中的曲谱往一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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