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缓步走进dj郊外的那座院子里,穿过院子,缓慢地走进小屋里。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好似都有千钧重。门,被缓缓地推开,源稚生轻轻扫过在场的所有家长,最后抬起头看着静静坐在所有家长之首的奴良滑瓢。
“稚生,来了啊!”奴良滑瓢看到源稚生脸上一喜,随后招了招手,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源稚生沉吟片刻,缓步走到两排之尾,离奴良滑瓢最远的距离坐下。奴良滑瓢呼吸一滞,随即无奈地笑了笑。
“上杉家长经过上一场战役目前不知所踪,所以,目前能来的家长都已经到场了。”奴良滑瓢扫视了全场,威严地出声道。
很难想像一个瘦小的老头威严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可场上的所有人都为之低下了头。
只有源稚生依然直视着奴良滑瓢。
“今天,召集各个家长前来是想与你们宣布一下大家长继任一事。”奴良滑瓢说道。
鸠抬起头,看了看源稚生,心中颇为感慨。他是看着源稚生长大的,与其喝下交杯酒,成为义兄弟,如今,终于…
“如你们所知,我准备将大家长之位传给稚生,不知各位有异议么?”奴良滑瓢威严地扫过下方的所有人,微微点了点头。
“好,既然无人…”
“我有!”源稚生忽然站了起来,说道。奴良滑瓢心中微微一叹,脸色板起,看着源稚生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异议。”
“一日不撤销对于陆修三人的追捕,我一日都不会继承大家长之位。”源稚生倔强地回应道。
“你在开玩笑么?大家长是想说继承就继承,想放弃就放弃的?”奴良滑瓢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那就不继承了吧。”源稚生冷冷地丢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走。
“少主!”乌鸦与夜叉皆是追了出去。奴良滑瓢看着源稚生远去的背影,徒然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精气神一时间衰弱了不少。
“这个废物!”鸠看着源稚生,怒骂了一声,从坐垫之上站了起来,愤怒地追了出去。
“鸠,不用去了,让他安静一会吧。”奴良滑瓢低低的喊了一声。
“大家长?”鸠呆呆地立在了原地,转身看了看大家长,却见其脸上竟然浮现了一丝衰败之感。
这是奴良滑瓢从来没有露出过的老态,作为药师家的家长,急匆匆地来到奴良滑瓢的身边,伸手轻轻扶住奴良滑瓢,一股特殊的气与奴良滑瓢的气纠缠在了一起,奴良滑瓢的身体状况在其脑海之中浮现。
“大家长!你!”鸠惊骇地看着奴良滑瓢,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奴良滑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我还能再坚持一会…放心吧,源稚生会自己来继承大家长之位的。”乌鸦与夜叉追上源稚生,有点憋屈地问道:“少主,你这实在是太胡闹了!”源稚生走进那间之前看雨的房间,将身上家长的羽织脱下,挂在一边的衣架上,将一壶清酒放在火上轻轻地温烤。
“少主!”乌鸦看着源稚生不紧不慢的动作,呼唤了一声。
“哎…我知道你们心里委屈,我这一边拖着,你们一天就处于一种尴尬的地位,但是…老爹这次做的太过了,人家为我们拼命,我们还要捅他们一刀,这不符合我心中的道。”
“可明明是他们背叛在先啊!”夜叉煞有其事道。
“行了,你当我眼瞎么?”源稚生翻了翻白眼,
“熔山龙背上的作战,我又不是没看到,真的背叛,熔山龙现在已经站在我们头顶上一脚踩下了。”夜叉不说话了,作为当时作战人员之中的一人,他也心知肚明。
“但是,少主,大家长是不会撤销追捕的,他的心中是蛇岐八家。”乌鸦旁敲侧击。
“哎…”源稚生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清酒从火上拿起,给自己与属下皆倒了一杯,端起碗,轻轻碰了另外两个瓷碗,仰头直接饮尽。
夜叉与乌鸦两人各自看了看对方,同时也端起碗,仰头喝下。三人心中皆是说不出的苦闷。
“少主,既然你不满大家长的做法,那你接过大家长的位置,直接撤销追捕令啊。”夜叉突然说道。
“你傻么,少主如果上任就撤销上任大家长下达的命令,下面下属会怎么看他?”乌鸦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夜叉作为直肠子,根本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索性闭上了嘴,开始喝起了闷酒。
源稚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喝第二碗,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是樱。
“少主,大家长说有要事,要你前往会议室商论。”源稚生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得,想喝个酒都难。”又一次来到会议室,依然是离奴良滑瓢最远的位置。
源稚生看着鸠一脸愤怒的脸,直接将其无视。
“好了,刚刚牛鬼收到了昂热发来的消息,说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下午三点便能到达。”众家长皆是一惊。
“他怎么亲自来了?”乌鸦天狗惊道。对于昂热,r国分部的所有人都有一种扎根在心灵深处的恐惧。
“本来已经做好了本部报复的打算,可没想到这报复来的如此之快。”木鱼达摩感叹了一声。
“各位,还请不要这般恐慌。”奴良滑瓢伸出双手向下虚压。众人看向奴良滑瓢。
“就在前一天,我们已经彻底地与本部决裂,如果我们还怀着这种对于昂热的恐惧,我们将会又要归从与昂热的挥下,这难道是你们想要看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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