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够资格吗?”话音刚落,水底下匍然钻出一个脑袋,尖着嗓子阴恻恻问道。
许文龙双眼倏地一亮,扔下机枪跳现工事,岳峙临渊往栈道上一站,目光如炬看着水中的阮少雄道:“上来吧,我正等着你呢!”
一旁的朴相永见状大惊,慌忙拦住阮少雄道:“将军,不可……”
阮少雄故作镇定摆一摆手,气哼哼攀着铁架踊身一跃,湿淋淋水花四溅站在栈道上,面皮紫涨一动不动看着许文龙。他和狡猾的李尚泰想法如出一辙,反正难逃一死,不如奋起一搏。万一上帝显灵灶神开眼,一举擒获那姓许的小子,那么谁胜谁负谁能笑到最后,可就是一个大大的未知数了。
“动手吧!”许文龙缓缓解下背上的m16,脸色铁青看着阮少雄道。天可怜见,终于和大仇人面对面站到一起了。为了这个难得一现的机会,可知自己历尽多少艰辛?遭受多少苦难?付出多少惨痛代价?没得说了,一切手底下见真章吧,即便转眼死在对方拳脚之下!
“动手吧!”阮少雄面目狰狞看着许文龙,嘴角油然泛起一丝恶毒笑容。
泡在水中的一众海匪惨然相向,仿佛大难临头般默默看着自己的首领阮少雄,惨白的脸庞悄然浮起一股兔死狐悲的哀伤。唉,早知如此下场,何必当初狠毒?
恰在这时,码头洞厅骤然传来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欢叫呐喊声,仿佛滚滚春雷划过天际,轰隆隆在庞大山洞内萦绕回响:“世园号——世园号——”开摩托艇的援兵终于从百余米高悬崖攀上来了,威风凛凛大踏步跑进中央洞厅,为首的正是托马斯方刚及刘强等人。
许文龙微微一笑,转头往洞厅看去……
“动手吧!”阮少雄绝望之极哀号一声,凶相毕露暴起发难。趁许文龙回首观望之机,嗖地抽出腰间匕首,劈手一刀刺了过去……
许文龙心头一震,电光石火间连退好步,堪堪躲过致命一刺。但饶是如此,胸口上还被锋利的刀尖一划而过,哧啦啦破开一个大洞。
“无耻奸贼,使诈吗?”布莱恩和乔纳森大怒,唰地抬枪直指阮少雄,气忿忿欲要一顿乱枪将他击毙。
许文龙摆一摆手,示意布莱恩和乔纳森退下。再低头看一眼鲜血迸涌的胸口,伸手哧啦把身上破衣服撕掉,揉一揉反手往身后一扔,抬头胸目光森然看着阮少雄。
“小心了!”阮少雄腆起丑脸阴阴一笑,抡起匕首疯狂攻了上去。但见寒星点点左撩右劈,刀光荧荧上捅下刺,间或拳打脚踢虎虎生风,爪探指挖防不胜防。真真是一招一式阴险狠毒,一进一退杀机毕露,恨不得立马把许文龙毙于眼前。
许文龙赤手空拳无法硬拼,唯有有节节后退不停闪避。一时间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千钧一发岌岌可危。把一干技师工程师看得心寒胆颤冷汗直流,战兢兢几乎连枪都握不稳了。而置身水中的海匪却仿佛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沮丧颓然一扫而光,沾沾自喜显而易见。
斗到激烈处,阮少雄倏然间张嘴暴喝一声。抬脚一踢逼退许文龙,顺手一刀恶狠狠刺向他门户大开的肚腹……
许文龙危急中左臂一格,架开电闪而来的匕首,右手曲指成拳一挥而过,不偏不倚嘭地砸向阮少雄腮帮……
阮少雄收势不及嘴角中拳,头昏眼花噗地喷出一口老血,似醉汉般东倒西歪趔趄几步,最后终于双腿一软,仰天轰然栽倒在地,面如死灰躺在栈道上,张开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自从辗转来到滨洋、即便最后逃至逍遥岛,他便日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燕舞,早把身子掏空了,耗虚了,却哪能和历尽惊涛骇浪,饱尝丛林艰险的许文龙相比?开始不过是得了利刃在手抢占先机的便宜罢了。
一众海匪见之大失所望,纷纷恨铁不成钢失声惊叫起来:“噢——我的天!”
技师工程师却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手舞足蹈大声喊叫道:“噢——上帝,打得太好了!”
许文龙目光如炬看着死狗般躺地上的阮少雄,旧恨新仇似潮水般一波一波纷涌而至。从战友115、118到王大海、露伊丝,从爱人梁诗绮、船长詹姆斯到北极星所有游客船员。无一不历历在目恍在眼前,无一不笑语靥靥声犹在耳。只可惜他们都走了,都带着一腔热血一片深情永远地走了!而造成这一惨痛结果的始作俑者,却正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间恶魔!
阮少雄青筋暴突丑脸泛紫,气喘如牛瞪起一双铜铃眼,惊恐万状看着越走越近的许文龙,心里一声紧似一声哀叹道:“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想不到我阮某人走南闯北纵横一生,叱咤风云威震敌胆,最后却毁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手上!难道这就是天命吗?难道这就是劫数吗?”想着想着,他嘴里蓦地大喊一声“不——”,使尽全身气力纵身一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意欲孤注一掷和许文龙拼个鱼死网破。不料身子刚一站稳,手中匕首还没举起来,便骤觉眼前一花胸口一痛,一条铁腿早疾如电闪踹了过来,立足不住再次轰然跌倒,双眼发黑半天爬不起来。
许文龙长身玉立静静站在阮少雄跟前,神情肃穆冷冷看着惨嚎不已的他说道:“阮少雄,吴公权,你称霸一隅,为害一方。你鱼肉乡民,残害百姓。双手沾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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