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浣花草喝多了损伤肌理,怎么养都养不好。那官老爷知道此事以后,便一封休书将她的妻子给休了……说来这女子对自己倒也真是够狠的。”
楚玉惜微咬了咬唇,心头被隐隐的不安占据着。
叶寒司似乎没怎么将陆泓说的故事听进去。
阿碧却是喟然长叹道:“由此可见,感情之事还是要两情相悦。倘或一方不愿意,那到最后势必都会受伤。”
叶寒司却打量她道:“你才多大,竟也懂得感情之事?”
阿碧闻言却是高声与他辩驳道:“二哥,我也不小了好吗,母后说再过两年便可替我挑选驸马了。”
尽管席间气氛不错,可她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一想着她今早特让姜清备了些浣花草,今晚还要熬着喝,她便有些害怕。
可她更怕的是自己怀孕。
直到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才听叶寒司问道:“你那么喜欢发呆吗?”
楚玉惜回过神来,并不看他,只顾着将水饺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嘴巴里塞。
“对了嫂嫂,因夏至将近,这京城里也有了夜市。等会用完晚膳,可要随我们一起去外面逛逛?”
楚玉惜眼前也只是亮了一瞬,而后又黯淡了下去,只听她婉言拒绝道:“不用了,我今天有点累,还是你们去玩吧。”
阿碧不免凑上来,满面委屈,“嫂嫂,不会是因为我吧?”
楚玉惜忙摇头,“没有,可能是坐马车坐得有些头晕,没多大事。”
“说来我好像也不能出去,我这一出去不就露馅了吗……”陆泓下意识地看向叶寒司,接着说,“还是等明日吧。”
便是一阵沉默。
用过晚饭后,趁着叶寒司和陆泓在一边闲聊,她也没让小柒跟着,而是兀自溜到了后厨熬了一碗浣花草。一碗下肚,她的心才稍稍安了些。
正处理了药渣从后厨出来时,便瞧见叶寒司倚门候着她。
他的眼眸在融融的月光下更显明亮,里头似有星辰万千。
楚玉惜一愣,见他面色虽为平静,却还是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半步,“你不是在前面和阿泓聊天吗?”
“我瞧着你好像有心事,便过来看看。”
叶寒司一面说着一面向楚玉惜走来。
“这宫里头的女人个个怀揣着心事,你个个都看,可看得及?”
楚玉惜觉得嘴里有些发苦,便从袖口中将早已备好的蜜糖拿出一块送进嘴里,这才将那苦意冲淡。
见叶寒司伸手讨要,她便又拿了一块轻轻放在了他手心里,又感叹道:“这存蜜堂大概是全京城最为甜蜜的地方了。”
叶寒司却仍旧朝楚玉惜摊着手,似乎不满于此。
楚玉惜便又拿出了一块给他,“这下总是够了吧?”
却见他轻摇着头。
楚玉惜便将整个一包都递给他,睨了他一眼“你慢慢吃,别塞了牙。”
“我要最甜的那一块。”
叶寒司这话在楚玉惜这里就是蛮不讲理。2020
“我一包都给你了,你每一块都尝一下,不就知道哪块最甜了吗?”
从前倒也不曾听他提食来着。
“可是这里没有我想要的。”
他的语气是她鲜少听到的热忱,似乎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在内。
不及楚玉惜深想,叶寒司整个人就凑了过来。楚玉惜只觉得温热的力度落在自己唇畔上,又见他双眸微眯,“最甜的在这里。”
楚玉惜当即跑开了,趁着他意乱情迷之时。
不得不说提一句的是,这个叶寒司的嘴也是真的甜。
而且她原本还波澜不惊的心面也因他这一句话而变得波涛汹涌。
她一路狂奔到后院,小柒见了不免焦急,“小姐,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看见了一头饿狼。”
楚玉惜急喘了几口粗气,随后便在小柒一脸惊诧的神色里回了里屋。
嘴里的蜜糖不知何时就已融化,浓浓蜜意充斥在整个口腔里,一直顺着血液流至五脏六腑,她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被甜蜜包裹着。
“可我瞧着小姐好像还挺高兴的。”
小柒望着楚玉惜蹦跶着离去的身影,心中不免疑惑。
……
约摸着已到亥时,却也不见叶寒司回来。她原想自己先睡,又觉得太没规矩,便又干等了好一会。直到后面实在是等不了了,她才动身去了门外向小节子询问了一番。
“两人在书房里聊天,因为在一个时辰前就已不许人进去,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我猜测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吧。”
于是她又回去等着,独自对着红烛发呆,再醒来时已是次日的清晨。
身侧也只有自己翻滚过的痕迹,且上头一点温度都没有,想来叶寒司昨夜并未回来安睡。楚玉惜疑惑着起身唤来小柒,“他昨个夜里没回来?”
小柒轻点了下头,“他们二人昨夜一直都在书房里,一个时辰前又出门了。可能小节子说的不错,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看他们神色都挺紧张的。”
楚玉惜闻言,也有些担心,便慌忙让她替自己梳洗。
“小姐不用这么着急的。”
小柒说这话时,楚玉惜才意料到自己的失仪。
于是她的动作又慢了下来,并不回话。
来到前堂,下人已将早饭备好,是芝麻包裹着的糯米糍粑。她一连吃了两大块,随即就在心里记下了。等陆泓回来,她要问问这是哪里买的,清甜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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