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宋玉兰才发觉,这次也许真的有些棘手。
这余家,她也不是没耳闻,只是觉得……
宋玉兰遮住自己的心惊,事情已经至此,断然不能后退了,她当即又扑在地上大喊:“小妇人冤枉啊,冤枉啊……”
“谁不知道你余家,家大业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冤枉我。”
“我儿子还这么小,怎么可能轻薄你家小女孩,才这么点屁大小子……”
余左益并不接腔,反而笑眯眯的看向李永成:“李大人,草民四告宋氏,衣不蔽体,德不行礼,公堂之上哭天喊地,大声喧哗,丝毫不将大人看在眼睛里。”
“宋氏你哭嚎的如此厉害,可是李大人冤枉了你?还是你不相信李大人的清正廉明,再或者你本身就心里有鬼,怕最后下大狱?”
李永成早被宋玉兰那哭天抢地的尖利嗓音,给烦的不得了了,只是看很多的人在围观又多同情宋玉兰,所以强忍着没有发火。
这余左益倒是给他递了个梯子。
李永成当即沉起了脸色,惊堂木狠狠一拍:“宋氏,你有何冤屈自然慢慢诉来,本官为仙塘县的衣食父母,自然是清正廉明为大家查明真相,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你不必如此在公堂上喧哗,这不是什么市井之地!”
李永成一句话说的是官腔,又没有太过严厉,但是也给宋玉兰敲响了警钟。
又刷了一波存在感,让大家觉得他是个好官。
神剑在心底和冥若星默默吐槽:“主人,欢迎来到嘴炮地图。”
冥若星难得的点了点头:浪费时间。
这点小事,把宋玉兰弄死就解决了。
如果不解气,就先女干后杀,先折磨再杀。
就完了。
如果还不解气,就再让她失去一切自己在乎的,被爱的人背叛,被喜欢的人抛弃,再给她希望,最终让她从天堂掉落淤泥,再死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些小罪名而已,有什么用?
下几天大牢?
进去旅个游,给点银子,又出来了,毕竟这个县太爷一看就是个喜欢阿堵之物的人。
神剑女干笑了两声:“嘿嘿……嘿嘿你……”
冥若星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有p就放。”
神剑激动的声音响起:“主人,你说这小胖子万一要下大狱,他会不会把事情推到他娘身上?”
宋玉兰对着孩子一腔热血,病态的爱,但是如果这孩子亲手把她送进监狱呢?
冥若星想了一会,手指在衣服上偷偷的挠了两下。
好主意!
面上却肃着脸呵斥神剑:“我是那种人吗?”
有爱家园你我他,文明,和谐靠大家。
神剑冷笑啐了一口:呵!!呸!!
“你们两人都要告对方,那这样吧,你二人可都有什么证据?”李永成正视前方。
“宋氏,你先说。”李永成指了指宋氏。
余左益含笑站在一旁,并不反驳,转而想去摸摸冥若星的脑袋,却被冥若星一个小弧度避开。
冥若星瞪着余左益:放肆!狗东西想摸朕头!
不知道怎么的余左益就像是突然读懂了,冥若星眼睛里未说出口的话,不免有些好笑,因为这些糟心事而升起的怒意,也有些散去了。
悄悄的对着冥若星做了个嘴型:“作坊。”
冥若星别过头不在看余左益。
“有,有,小妇人有物证也有人证。”
宋玉兰一把扯过肖永贵,拿下他手里的蝴蝶:“这东西是我那跑商的丈夫,从西域带回来的,给孩子玩,但是那个余小姐看到了欢喜,就硬要枪,我儿子不给,她便让丫鬟来抢。”
“所以我才让我下人去制止的。”
“但是他们也只是去按住余小姐的丫鬟,不让她上手,却万万没想到余少夜一群人过来,直接把我们的护院也打伤了,还说着蝴蝶都是她的,还污蔑我们偷东西,我刚买的头饰也被余少夜拿给了余小姐。”
宋玉兰眼睛转了急转,把这事情说清楚,就连余莹莹头上的那串珍珠发饰也变成了她的。
肖永贵才不管这事哪里,一看到余莹莹头上的那个串子,就又要伸手去抓:“我的!!”
但是爪子还没伸到前面,就被盛怒的余左益一扇子敲在手背上,响的的厉害,肖永贵一下子就躺在地上抱着手哀嚎。
片刻就红肿了起来。
宋玉兰爬到肖永贵身边,一把抱起孩子,浑然不觉对方那吨位已经塞不进怀里了:“儿啊,我的儿啊……”
“我的儿啊,苦命的心肝啊,他们这些人有钱有势,就不把我么当人啊,这公堂之上,竟然公然打人,我的青天大老爷啊,这真的是没法活了。”
“我的大老爷啊,你可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这孤儿寡母真的是要被人欺负死了。”
肖永贵哭的眼泪鼻涕一起糊在宋玉兰的胸前,看上去实在是恶心的不行。
那双四处乱转的浑浊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孩童应由的纯真,他狠声说道:“我要弄死那小丫头,我要把她的脑袋砍下来当皮球踢。”
大家一片哗然,这孩子那阴毒的样子,和吓人的话语,都让人没办法相信这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能说出的话。
余左益先给县太爷拱了拱手:“很抱歉李大人,草民动手了,实在是这珠串是谁的,现在都还没最终确认,这东西戴在家妹的头上,和头发是卡在一起的,之前他们硬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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