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阳台,植物接触不了阳光。植物离不了阳光,就如人离不开空气一样。雅在烈日当空中流的满脸汗和那晒黑的皮肤,换来的却是奄奄一息的芽苗,这严重打击了雅的信心。
雅梦中的这两套房子宽敞明亮,屋内是木头黄的基调,窗明几净简洁素雅,大门外是球场般宽阔的地带,在这地带的边缘是一大片青草地。
有些人家在青草地上开辟了小菜园,雅好像也开辟了一小块菜地。这满足了长久以来她想自己种菜的心愿,每日吃着自己亲手种出来的菜,那滋味应该是分外香的吧。但更多的是自生自灭的青草地,草有些地方茂密得藏得住人。
雅很喜欢这些自由生长的草地,她倒是怕别人把地全部开辟成菜园。那样她就不能拿着诗词书边念念有词边踱步了,更重要的是她的黑珍珠就不能摇着尾巴在她身边的草地上疾若游龙地窜来窜去,快乐自由溢满它幽黑的眼睛。
初识黑珍珠是在老家的猫狗市场。那个大纸箱里有六七只黑白纹交织的小奶狗,它们对人来人往似乎麻木了。离开了妈妈的怀抱,它们显得恹恹的,一个个蜷着身子睡觉,对观看它们的人们视若无睹。
雅想买一只小狼狗,因为雅的爸爸喜欢养狗。雅小时候爸爸养的都是类似狼狗的大狗,雅长大了爸爸养的狗却越来越小,换成了哈巴狗。
记忆中,雅小时候爸爸养的第一条狗是一只小狼狗,它浑身棕红色的毛。那时家里喂着奶子羊,小狼狗刚抱来就吃羊奶。琳姊妹们把它当宝贝,每天争着抱它。
小狼狗慢慢长大了,可身子并没有长得很大。可能那时家里穷,雅姊妹们也很少能吃到肉。每到吃饭时小狼狗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家里人的碗。暴脾气的爸爸厌烦了,打了小狼狗两次。从此小狼狗一见雅他们端碗吃饭就趴下来,用两只前爪捂着眼睛。
小狼狗长大了,很尽心地看门。凡是外人来家里,它必定狂吠不止,哪怕来过多次也不行,小狼狗分得很清谁是真正的家人。
经常来家里的邻居三伯,跟爸爸关系不错,可小狼狗依旧对他狂吠。三伯有一次生气了,就拿铁锨插到小狼狗嘴里,小狼狗嘴里流出了血却依旧不屈地叫着,三伯最后也是拿它没办法。
因为小狼狗的这种只认自家人的脾性,爸爸就用一条铁链子把小狼狗拴着,这一拴竟成了日常。
小狼狗在雅上五年级时跑出去过几次。那时爸爸重病住院,妈妈又要照看爸爸又要忙生意,无暇顾及小狼狗。雅他们有时就把小狼狗的链子解开,让它出去自由自由。
可没想到小狼狗竟然怀孕了,生下了一窝杂色的小狗。那时是冬天,妈妈没顾上管小狼狗,小狼狗产后中风了。它不吃饭,每日望着雅他们吧嗒吧嗒流眼泪。雅他们还说:“小狼狗还会哭呢,小狼狗为啥哭呢?”不几日,小狼狗便逝去了。雅姊妹们大哭了一场。多年后,雅还自责自己当时为何不知好好照顾小狼狗呢?小狼狗第一次做妈妈便失去了生命……雅想起来心里便是不尽的内疚。
雅一直想再买一只类似小狼狗的小狗。在猫狗市场里,雅对着那一窝小狼狗叫:“宝贝,宝贝”,只见一只小狗站起来,摇着细小的尾巴来到雅面前。雅用手抚摸它的头,它用小小的细舌头舔雅的手。琳心里大喜:就是它了!遂买下了这只小狼狗。
雅第一次喂狗,生怕喂不活。她买来奶粉喂小狗。她给小狗起名叫“黑珍珠”,每当她一唤,黑珍珠哪怕是正睡得香,也会站起来摇着尾巴来到琳面前。雅便象抱孩子般抱在怀中,抚摸它柔滑的身躯。
黑珍珠越长越大,在夕阳的余晖里,她惬意地伸着懒腰。老奶奶便说:“还要长啊,快长成小牛犊了”。雅后来因为要出去打工,喂养黑珍珠便成了奶奶的事。从此一位拄着拐棍的老奶奶和一只黑色的狼狗便形影不离地出现在人们眼中。
老奶奶到菜园子里除草,黑珍珠便在旁边的空地上跑来跑去,似乎在宣泄它的快乐。老奶奶在厨房烧火做饭,黑珍珠便躺在门口,侧耳倾听外面是否有人来。
黑珍珠后来做了几次妈妈,生下的孩子个个似它般漂亮,很快便被亲戚邻居们抱走完了。琳记得其中有一只小狼狗跟黑珍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它半大的时候已显露出妈妈的威武形态,它是个小男生。
吃东西时,它向妈妈轻吠着,黑珍珠便摇着尾巴站在旁边慈爱地看着它。它后来几天不吃东西拉出血来,原来是吃鱼刺吃得太急扎破了肠子。黑珍珠守在它逐渐变凉了的身体旁呜咽。
老奶奶去世后没多久,黑珍珠也离去了。原因也是吃鱼刺吃得急扎破了肠子。黑珍珠被葬在老奶奶坟旁边。也许在另一个世界,黑珍珠与老奶奶依旧是一副形影不离的图景……
梦中,黑珍珠像一匹疾驰的小烈马,在雅旁边的草地上箭一般冲过去又奔回来。夕阳中,这幅图景是那样的美好。黑珍珠分明满心愉快,雅的心中也是满溢着祥和。
在雅的房子的左边有一大块空地,似乎是游乐场。有很多人在里面,似乎年轻人居多些,他们好像在打球,其他的人在三五成群地聊天。
后来似乎也说要规划,如何规划呢?就是把正门改成后门,以前的后门变成了正门。从此后门便面对着那一大片青草地。只是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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