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波澜不惊地流着,粼粼着阳光的碎金,波漾着月亮的清辉。春天的暖风依旧年年顾盼,但总伴着料峭春寒。日子平静如水,漩涡的阻涩行进在水下……
流年暗潜着容颜,匆匆间雅和老公结婚已近十年了,甩甩头,伸出手指扳算,在老公家满打满算不知有没有两年。依旧如漂泊的游子,家总是在远方呼唤,哪里是定根的浮萍?雅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外面打工,就是在娘家住。雅就如一只心绪凄然的飞鸟,娘家是飞鸟温馨的记忆,永久的巢穴。
那个被父亲双手打造成繁花簇锦的三层楼带小院是雅的娘家,父亲母亲住一楼,弟弟弟媳住二楼,雅住三楼。本是三室两厅的格局,三楼却没盖客厅。这样阳光更充裕,晾晒衣物更方便,被子枕头常年驻进了太阳的味道。
更有那馥郁的花香沁了心脾,雅常是带了孩子流连花儿的美艳。雅每次吃完饭,洗罢碗就上楼了,楼上是静幽美好的世界。每次吃饭时间都是父亲在楼下喊:“小雅,下来吃饭。”
父亲一生的主要工作就是上班和为家人做饭。他如勤恳的老黄牛,兢兢业业于自己的工作,年年劳动模范的奖状静等着他的到来。他如辛勤的园丁,把家修饰成美丽的花园。母亲在店里自己做饭吃,忙时就让隔壁饭店做好送过来,爸爸做好吃的也会送去。雅和女儿也常到母亲的店里,母亲的店也给人一种家的温馨感。
父亲为家人做了一生的饭,从无厌烦的表情流露。家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如煦阳温润了他的心田,笑意浮上他的嘴角。父亲做饭很有味,他总是准备好充足的佐料,然后开始炒菜做饭。雅有时觉得父亲辛苦,想去做饭,但父亲总说:“不让你做,你做得不好吃。”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孩子般笑了,在慈爱的父母身边,雅觉得自己永远是不会被嫌弃的小孩儿。
雅似乎什么饭都会做,但不知为什么做出来却不美味。挑剔的老公说雅做的饭是猪食,雅却不以为然,依然觉得好吃。
父亲曾说雅太不讲究吃,一顿饭一个馒头吃饱就行了,而雅的姊妹们,没有菜是吃不下饭的。
雅觉得人是为生存而吃,不是为吃而生存。现实生活中,人们为吃大费周折,穷其手段,耗时间耗精力,雅觉得实在不可理解。纵吃得再好,也还是要消耗掉的。
雅曾看到有些文字记载:有些好吃的人把驴赶到炙烤的铁板上,驴子受热口渴,人们就把滚沸的热汤灌进驴嘴里,驴就这样被烤熟了。还有人把猴子的头凿洞,用管子吸脑髓……这些大概是久远年代的事吧。
雅看到这些文字时有痛心疾首的感觉。这些人应是天性冷血,或是作为高级动物的兽性还没有泯灭。那受难动物的惨状已是令人目不忍睹,那些人又怎能吃得下去!这些人无异于猛兽毒蛇。
与天空相比,人只是一缕云絮;与大海相比,人只是一朵浪花;与大漠相比,人只是一粒沙子;与大地相比,人只是一粒尘埃。
上帝创造了天地万物,对无数生灵的存活早已做好了安置。你看天上的鸟,水里的鱼,草原上的牛马羊,上帝给了他们多大的食域空间。
上帝给了人类种子,人们可以种菜种粮食种果树。人们吃的东西本已丰盛多样,为何还要贪婪地把魔爪伸向无辜的动物。众生平等,它们也是上帝的子民。
人类有更多的事要做,如把生存的环境建设得更美好,让子孙后代生活在一个美好的家园。人类脱离不了衣食住行,这些是人类的生存必需,但没必要过分的追求。
雅生女儿的时候是在娘家那边生的,月子里老公来侍弄一个月便回去了。女儿睡眠很警醒,总是爱哭。深更半夜,雅还得抱着晃悠。好容易哄睡了,雅也疲惫地想入睡,可还没合上眼,女儿又大哭起来。雅只好再起来抱着女儿走来走去晃悠。两个月后,雅疲累得腰胯疼痛难忍,也许是喂女儿奶时,撩起衣服寒凉了腰,加之疲累的一直伴随。
一次,雅抱着女儿下楼,走到二楼突然抬不起步子了。腰胯钻心的痛让她不敢抬腿,父亲看到急忙搀扶她下来。
后来父亲带她找当地妇科名医抓中药吃才慢慢好转,那时父亲的身体已每况愈下,走路已步履沉重,出门都是老年电动车代步。
雅自有了女儿,似乎从没好好睡过觉,想到老公家有几个人,回去他们可能会帮着哄一下。带着美好的希冀雅回了老公家,谁知晚上他们都象听不到女儿哭声似的一个个呼呼大睡。
白天,雅哄女儿,洗衣服,洗尿布,忙如以往。老公和他爸妈到地里盘香菇,到吃饭时间他妈回来做饭。
老公和他爸一样,都酷爱麻将,一有空闲就跑到麻将馆,似乎麻将的哗哗声刺激了他兴奋的神经。
雅回来半个月,老公的爸妈便受不了了,整天在院里大吵老公:“你整天玩麻将不知道搞活!你多大了,还要我们帮你养老婆孩子!”
雅听了很生气:老公和公公一样爱玩麻将,但搞香菇从砍柴买柴粉锯末搭架子,这些下大气力的活主要是老公干的,现在是采摘的季节,他们无非是多剪些香菇脚,晚上少睡会儿觉而已。他们竟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忍受。
老公对雅说,最主要就是不能在一个锅里吃饭。婆婆最受不了的大概就是她做饭雅吃了,她觉得白养雅了,她应是觉得雅是外人。
那些时日,公公婆婆天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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