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父大怒之下,甩手就是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力道极其凶狠,林远南半边脸顿时高高肿起,脸上清晰地印上了五个手指印。
即便是这样,林远南仍然不屈服。他强忍着不去捂脸,恶狠狠地怒视着林父,恶狠狠的道:“别以为老子会怕你打脸,老子从小就是被打大的,被吓大的!你这几下子算得了什么?胡宽曾经把我捆上准备开膛破肚,那样子老子都没怕,你这一下耳光算得了鸟!”
林父怒极,也是恶狠狠地瞪着林远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右手高高举起,却是不停颤抖,愣是没有再落下来。
林远南瞪着他骂道:“老子都替你丢脸!不就是想打耳光吗?打呀,怎么不敢打?胆怯了?怕了?怕老子从此恨你入骨?嘿嘿,告诉你,老子早就恨你入骨了,你压根不需要担心这点!”
林父恶狠狠地瞪着他,额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条条暴突,双目都快突了出来。他何尝不知道,要打林远南几个耳光非常容易,但想要人家认他,那估计是从此休想了。
但若真的不打,这小子势必更加猖狂,到时又该如何收场?
打,还是不打?这可真是一个问题啊!
林远南继续冷嘲热讽:“老子早就看穿了,你这些威风架势也就是敢摆给我们娘俩看。你敢摆给陆天明看吗?你敢摆给皇帝看吗?不敢吧?嘿嘿,老子还知道,就算是在凌夜面前,你也不敢摆!不是封了老子的哑穴让老子去看什么凌夜怎么死的精彩好戏吗?嘿嘿,不好意思,老子没看到凌大哥怎么死,倒是看到了你的主子陆天明被凌大哥抓着衣领提起来,想打耳光就打耳光,想捏断手指就捏断手指,完了还在你主子的脸上刻字骂他。精彩,真是太精彩了!老子还真是谢谢你,让老子亲眼看到了这样一场好戏!”
砰!
林父怒极之下,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虽然是坚硬的紫檀木所制,但在他的这一掌之下,就像是豆腐做的一般,立时碎成无数碎块四下飞溅,摆在桌上的那本战神诀手抄本也掉到了地上。
木头不长眼,有不少打到了林远南的身上,也有不少打到了他自己身上和脸上。林父虽然杀气腾腾,但毕竟只是ròu_tǐ凡胎,被这几块碎木块打在脸上,立即擦破了脸皮,鲜血流了出来。
“哼!”
林父也不伸手去擦,恶狠狠地一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那本战神诀手抄本也不收拾走,就那样丢在地上。
林远南冷笑一声,冲他的背影叫道:“好走不送!最好是别再来了!”
※※※
凌夜和田独行天黑之后才溜进城中。白天几乎不能进城,守城的士兵盘查比起之前是更加严了,看见青壮年直接就一把抓过去,说是先为陛下效力几天才能回家,稍有反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凌夜不想跟他们多加纠缠,便等到天黑才溜进城中。
依凌夜的意思,自然是要立即去找那个金发赤野的晦气。想要弄明白到底是谁在陷害他,这个人应该是最好的突破口——是谁叫他去哪里的?谁发出的命令?咚咚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凌夜能想到这点,设计陷害他的人没可能想不到这点,必然会早做提防和准备。不赶快的话,估计就是太迟了。
尽管凌夜相当心急,田独行却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小子,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先请老夫好好吃喝一顿,再好好洗个澡,换身像样的衣服。就这样子敷衍老夫可是不行的!”
凌夜道:“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不可以吗?”
田独行怪眼一蹬:“小子说啥胡话呢?有这样感谢别人的吗?一点诚意都没有!”
凌夜哼了一声:“我本来就没请你帮我的忙,是你自己巴巴地凑上来非要解开我的灵脉的。我倒是觉得,应该是你感谢我才对,是我给你造就了出来的机会。不然的话,你为什么那么多年都关在里面不出来呢?”
田独行呵呵笑道:“小子这张嘴言辞居然如此犀利,一针见血,老夫再一次对你刮目相看。得了,老夫知道你是着急要去找人家的晦气,可是你是不是应该想想,你能想到要去找金发小子,人家就不会想到吗?你急有什么用?”
凌夜冷冷的道:“不急的话,只会给对方留下充裕的时机做好准备。”
田独行叹了口气:“得,算你狠。那就去找吧!你知道这小子住在哪里吗?”
凌夜道:“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的话我就去问别人。你不是唯一知道的人,要挟不了我。”
田独行又叹了口气:“老夫真是服了你!算了,老夫带你去吧!”
当下田独行在前带路,带着凌夜径直找过去。他看起来并没有忘记帝都的街道布局,沿着街道左拐右拐,遇到巡夜的兵丁就躲在黑暗处。
走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来到一座豪宅旁边。田独行用下巴指了指宅子:“就是这里了!至少,在老夫印象中,这就是金发小子的家。”
凌夜看了看,沿着黑暗处便行,打算翻墙进去。田独行低声笑道:“小子,提醒你一下,金发小子现在不见得就在这里。他毕竟是军中之人,一般地说,是要在军中过的,回家是要请示他的上司批准的。”
凌夜淡淡的道:“那就弄清楚他是在哪里的军营中也是可以的。”
田独行翘了翘大拇指,不再说话。
两人来到宅子后的僻静处,悄悄地越墙而入,贴着墙根走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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