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和田独行两人藏身在恭亲王府里的柴房中,一藏就是十多天过去了。
虽然凌夜受伤未愈行动不便,但田独行这干瘦老头身手还是有些的,并且对王府里的情形比较熟悉,没有出过乱子,从厨房里顺走吃的喝的轻而易举,带过来分给凌夜。
托他照顾,凌夜的伤好得还挺快,很快就顺利结了疤,内中的伤痛也逐渐减轻,玄功的运转越来越顺畅,想来也是在逐渐痊愈了。
凌夜嘴上不说,心中对田独行的照顾还是相当感激,只是始终未能放下几个疑问:田独行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他的言辞为什么会有些不一致的地方?
他是什么人派来跟踪和监视自己的吗?
如果是的话,现在自己受了伤,岂不是正好把自己搞倒弄走?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田独行对凌夜心中思虑的似乎全无察觉,这日看他好了些,便笑呵呵地对他说道:“小子,能运转你的刑天碧火功了吧?”
凌夜点了点头。田独行呵呵笑道:“那就不要耽搁功夫,赶紧加紧修炼吧!趁着老夫在这里,正好可以指点指点你小子。”
凌夜心念一动,便问道:“我还真是有些地方不太懂,如果你能指点,那就是再好不过了。我问你,我的心法口诀中有几句话,说的是‘心之火,合于离堂,天之火,流于赤梁’。敢问这怎么解?”
田独行呵呵笑道:“这很好解啊!心之火,指的是你丹田里的灵气,天之火,指的是你修炼时从外界天地吸收进来的灵气。合于离堂,是说凝聚在离堂这个地方,流于赤梁,自然是说引导灵力,行走在赤梁这个地方,然后慢慢地运使到离堂,跟心火相聚,融二为一。”
凌夜哦了一声,又问道:“水火未济,地火明夷呢?”
田独行又道:“这个也没什么难的啊!说的是你功力未到家,不要乱来,哈哈!”
凌夜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真是谢谢了!”
田独行呵呵笑道:“小事,小事!别客气,老夫对你小子一见如故,不用见外,哈哈哈!”
凌夜笑了笑,心中却确定了一件事——田独行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法口诀,他所说的刑天碧火功要么是另一门心法,要么就是他压根不知道这门心法的真正名称,只是听起来像,就那么叫。而他刚才问田独行的那几句话,根本就不是出自他的心法口诀,而是他临时杜撰出来套这老头的话的。老头前几句话解释还有些道理,后面则是牛头不对马嘴,乱糊弄。
这老头跟自己套近乎,不是没有理由的吧?
凌夜很想弄清楚这点,只是现在受伤未愈,还要靠着这老头,于是并不点破,只淡淡说道:“那就谢谢前辈了!我开始练功了,没事的话还请为我护法。”
田独行呵呵笑道:“放心,尽管练吧!照顾后生小子,老夫乐意之至!”
凌夜笑了笑,盘膝坐起,做出一副打坐练功的样子,暗地里却暗暗警惕,留神注意田独行的举动。520
田独行却没什么异动。从柴草发出的窸窣声来听,这老头是走远了一点,在另一边躺了下来。凭感觉,凌夜能肯定这老头肯定是在暗中观察自己,只是不动声色,一味笑眯眯地掩饰。
凌夜暗中叹了口气,默默运功。
无论如何,田独行现在并没有把自己怎么样的意思,练功是没事的。
所以,他到底图什么呢?
凌夜练了两个时辰的心法之后,天色已晚。睁开眼来,田独行对他嘿嘿一笑,轻手轻脚地出去,好大一会之后才带着一股子饭菜的香味回来。
两人分了分饭菜,正想开始吃,凌夜耳中突然听到远处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似乎是好几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脱下外衣盖住饭菜,轻轻地趴在柴草堆上不动。
这是王府里的柴房,房间相当大,柴草堆得老高。两人是藏在后面的柴堆顶上,基本上没人会上来查看。进出柴房的主要是厨房的杂役,把旧的柴草搬出去用,新的柴草堆进来、这十多天来,从来没人上来看过。
脚步声越来越近,果然是径直朝这边走来。不久之后,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脚步声嘈杂,起码五六个人走了进来。
一人说道:“这里,就放这里,放好一点!”
扑的一声响,似乎是有一个不是很沉的东西被放到了地上,一股水煮熟肉的香气传来。跟着嗒嗒嗒几声,凌夜闻到火石的气味,似乎是有人在打火。
在柴房里打火,是想要干啥?
一阵香烛的气味传入鼻中。凌夜恍然大悟,心中明白了什么。
果然,下边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一个汉子的声音十分恭敬地说道:“大仙在上,请受小人们一拜!小人们也不知道您是哪路大仙,但能光临这里,那是小人们的荣幸,能看得上小人们做的饭菜,那更是小的们脸上有光。在此,小人们谢谢大仙的光临!”
凌夜忍住笑。这很明显的,厨房里老是莫名其妙少了饭菜丢了盘子碟子之类,自然会疑神疑鬼。还有可能是田独行手脚到底不够利索,又或者是丢得多了,这些厨房的下人们躲起来暗中观察,发现了田独行过去偷食然后溜到柴房来的事情,因此上跑到这里来,准备送走大仙。
那人继续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仙,不瞒您说,小人们虽然十分荣幸大仙的赏脸,但是近来被王爷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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