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的护工也走上前,看这秦孟宇真是没有动静,又急又羞愧的说道:“姐,我没骗你。刚才我是看到哥睁开眼了。”
“你去隔壁照顾我的父亲吧。这里我来。”隐月对着年轻的护工露出了一道牵强的笑意。
如果不是病床边那台冰冷的仪器上上下起伏的心电图的图案,她都要以为秦孟宇已经死去了。
医生说他醒过来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反倒是她的父亲应该这几日就会苏醒过来。
不知道秦孟宇到底能不能挺过来?
想到可能再也挺不过来了。隐月的眼泪开始不争气的掉落了下来。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泪珠掉落的频率越来越密集。
她,哭了吗
秦孟宇在黑暗中感受到一种温热的水掉落在她的脸上。
刚才,他就醒了。只是私心的想感受一下这个女人为他担忧的甜蜜。
不过眼下,甜蜜是没有感觉到,倒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心疼。这些天来,这个女人到底承受了多少的压力和痛苦呢!
“别哭,我在呢。”秦孟宇喉咙间艰涩的发出沙哑的声音。
隐月一愣,看清病床上的男人竟然如同以往一般温柔的望着她,激动的将他紧紧抱住,“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不好?”
秦孟宇只觉得胸口被压的生疼,却忍住没说,轻轻拍了拍隐月的肩膀,“没事,没事。”
隐月此时也意识到了她的行为可能会伤到秦孟宇,起身,从上到下,细细看了看秦孟宇,“你现在什么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哪里难过?”
“都还好。要不了我的命。”秦孟宇想要扬唇笑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还是有些不太听使唤。
“对,对,我现在应该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你感觉好的,并不一定真的没有问题。我去叫医生。”隐月话音刚落,秦孟宇起身吻上了她的唇。什么时候这个小女人变得这么聒噪。
秦孟宇想用嘴堵住这个女人的想法并没有奏效。最终隐月还是推开了他,赶忙叫来了医生,给秦孟宇全身检查一遍。
秦孟宇的身体指标都恢复的比较快。医生都觉得能这么快醒来是个不小的奇迹。
而更加让隐月感觉到开心的是,两日后,隐诚海也苏醒了过来。
两个男人的首次相见就在隐诚海的病房里。
隐诚海从年轻护工的口中早就听到了秦孟宇这个人。
他打量着有些局促的站在女儿身旁的男人。他剑眉英挺,目如晨星,鼻直口方,五官轮廓很富有雕塑感,不过脸色明显是因为受过伤,有些暗沉。
隐诚海见女儿拉着他的手,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秦孟宇,不就是害的他女儿遍体鳞伤,伤痕累累的罪魁祸首么。尽管隐月已经将真相告诉了他。但是他还是忘不了女儿那两年如同地狱里的煎熬。
要不是看着女儿过于痛苦,他又怎么舍得在明知道女儿是要去复仇的前提下,还让她走呢!
秦孟宇只觉得头皮发麻。不过他明白,隐诚海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毕竟,女儿是父亲的一块心头肉,而且因为多年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个男人对于女儿的愧疚更加的深厚,他更加强烈的要给女儿找个安全的港湾。而他自己,在隐诚海的心中是不过关的。
这一仗不会比他在商场上的任何一场重大战役来的轻松。
“爸,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隐月感受到父亲目光紧盯着她和秦孟宇双握的手,忙松开。
“我知道,这应该是我们医院的病友吧。你看,他穿着跟我一样的病服。”
隐月一瞧他父亲说话的语气,便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坐到了父亲的床边,将头靠在他的胳膊上,拖长着音,“爸——你知道的。”
隐诚海转过头,看向窗外,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施舍给秦孟宇。
秦孟宇也并不吃惊,走到隐诚海视线内,客气地说道:“伯父,你好,我叫秦孟宇。我知道您喜欢酒,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希望您喜欢。”秦孟宇说完,将右手上拎着的酒瓶放在床边。
隐诚海好酒,每日不来那么几口,他人就浑身难受。而住院这几天,他一滴酒都没沾。可想他现在看到那美酒,内心是有多大的诱惑让他打开来尝上几口。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过很快,又归于平静。
这么容易想抢走他女儿,没门!
秦孟宇继续保持着一张笑脸,歉意地说道:“隐叔,我跟月儿的事情,我想你都是知道的……其中的原委,想月儿也都跟你说了。我……”
“行了——!”隐诚海不客气的打断了秦孟宇的话。
“隐叔,听我解释,以前我是有错,但是我会用我的下半生来好好的弥补。我会疼她,爱她……”秦孟宇耐着性子,保证道。
“行了,你不用说了,你们之间那点事情我都知道。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隐诚海眼中闪过一道怒气。这个男人已经辜负过他女儿一次。这个心结,他是无法打开的。在他的心目中,能配的上他女儿的除了本身优秀,更加关键的是要对她女儿一心一意,不会让他的女儿受到一点儿伤害。这样的男人在他的心目中不是没有,正是他从小作为儿子般疼爱的隐瑞蓝。可是,现在……
正在此时,病房的门开了。来的不是别人,真是隐诚海脑中浮现的人儿,隐瑞蓝。只见他的娃娃脸的下巴上布满了青色的胡渣,头发蓬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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