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回到界中界之后神情阴翳。
颛顼为了布这个局将共工魄的消息散播开来,就是等着他主动上钩。
禾戮已经回到了界中界,是沈临渊从冥界要回来的,在沈临渊看来,禾戮此刻脑子应该比相柳清楚些,禾戮知道相柳直接带着北极麟的人到神界之后当场气得喷了一口血,冲动!
相柳盯着沈临渊,“你和神界设计害我?”
沈临渊看着相柳那张脸,笑出了声。
“你可知当我知道你真的冲去南天门之后我在想什么?”沈临渊瞧着相柳,杏目圆瞪,“你要是真的死在神界我就去替你一并报仇。”
“愚蠢!”末了沈临渊吐出这两个字。
沈临渊原以为共工魄可能有红灵的手笔,但是这次事件中红灵那方竟然十分安分,这让沈临渊十分惊讶,红灵的存在现在只有她和阿穆知道,不知道这位第一代天帝的宠妃准飞怎样出招。
现在涯安境几乎是全部被神界挑开了。
“境主。”禾戮苍白的脸好像因为想通了什么而多了一点红晕。
沈临渊看见禾戮好不容易多了一点红晕的脸渐渐的黑了下来,心中似有些明白,到现在为止沈临渊都还在猜,才颛顼此举最大的用意。
这时候禾戮嘴角泛起苦笑,“境主,涯安境的存在颛顼已经摸清了吧。”
沈临渊脸色煞白,颛顼是在明着威胁她。
他有能力,也有手段可以毁了沈临渊,毁了北天境最后的希望,如果沈临渊不听话,他可以随时像屠戮北天境那般屠戮了涯安境。
好个颛顼,时时刻刻都在打着她的主意。
“颛顼不愿意我死?”沈临渊打量这这四周的人,这已经不是她的猜测了,颛顼就是不愿意她死,而是真的在威胁她,威胁她会神界,入主凌源殿成为凌源殿的女主人。
“凭什么!”
沈临渊一把抓起自己的笛曰,凭什么这对父子要一次次逼迫她,涯安境一个小小的境主,北昆仑山一个小小的昆仑君,怎么就值得他们父子一次次的将她逼到绝境。
相柳看着沈临渊暴怒的样子,心中安慰了几分,他一度以为沈临渊去神界,是打算直接摊牌,然后以更直接的方式掌管北天境,阻止共工归来,这才怒极,将北极麟的士兵带到了神界,准备硬抢。
“共工魄还在神界。”相柳看着沈临渊,说得十分明白,他对共工魄还是没死心。
“相柳,他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那共工魄当年父君砸向了天柱处,焉能完好无损?”
禾戮这是第一听沈临渊这样讥讽的和相柳说话,不过共工魄根本不存在,这个他还没想过,界中界从来只想着若能有共工魄,将有几分胜算,却从来没想过他们想要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共工魄从未出现在凌源殿!”
沈临渊看见了相柳眼中的怀疑,索性将虞幕同她说的都说了一遍。
“你见过虞幕了?”相柳一怔,他一直以为沈临渊对虞幕有情,毕竟是自小定下的亲,应该有几分情谊。
沈临渊扫了一眼相柳,相柳忽然想起沈临渊先前就是死在虞幕手中的,既然活了过来,性情不说大变,也是变了不少,从前何等尊敬他,这一世却一直忤逆,虽然他只是北天境的一位将军,非要论资排辈,也是沈临渊的长辈。
“我父君乃是上古神祗,而今天,上古神祗大多寂灭,我父君之死,乃是注定有此一劫,才会魂归太虚,如今我们是北天境仅存的血脉,若非要一战,也是我辈之战!”
沈临渊的言语煽动性十足,北极麟的士兵,本来就被打磨了一千多年,如今听沈临渊之言,心中也燃起了热血。
他们本来就是从战场之上爬出来的已死之人,如今在这里,也是为了能堂而皇之的回归北天境。
“临渊神女!临渊神女……”
此起彼伏的声音从壁画之中传来,沈临渊眼神一亮,这个称呼她已经许久没有听见过了,看来不仅相柳不愿承认她的北天君之位,这群士兵也是不愿意的,不过沈临渊心中却有了笑意,看来这群人都认为,她年少时的选择有错,自请去做昆仑君,明赏暗罚。
当时她好不容易立了功,自请去昆仑,北天君也暗自郁闷了一阵,最后还是答应了她,那时候她觉得并无不妥,知道多年之后蜉蝣数落她,未来的北天君非要去昆仑那一亩三分地当土皇帝,实在是出息了。
不过沈临渊只是笑笑,这昆仑的土皇帝难道当得没有北天境未来的北天君惬意?
蜉蝣只笑她没出息。
“当年大战留下来的都在这里了吗?”
沈临渊眸子闪过一抹黯然。
相柳身边的突然有了哀伤的气氛,铁血沙场之人,本不应有这种情绪,但禾戮还是从这其中感受到一股萧瑟。
“当年留下的人只是北极麟的其中一部分。”
沈临渊注意到了相柳会所这只是其中一部分,难道还有别的人?
沈临渊觉得没有了共工魄,相柳不论在疯魔,她在界中界的地位都能提升一些,毕竟是共工唯一的血脉了。
“敢问将军,随你去南天门的那几位士兵可是出自北极麟?”
沈临渊由此一问就与想留先前说的那句话有关,北极麟的士兵,不是纯粹的出自北极麟。
相柳侧眼看着沈临渊,似乎她问的这个问题十分尴尬。
沈临渊以为相柳不方便回答,心中又生疑窦,她只信任北天境活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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