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这样不留余地的戳斩空的痛处,斩空得炸毛,不把我打得落花流水不解气,结果,是我想多了,斩空那似炸非炸的样子,让我琢磨不透,他的葫芦卖得什么药。
一声凄厉的“快走”把我吓了一跳,脑袋被吓懵了,思维慢了一圈半,再看看眼前的斩空,他的脸上妖异的变化着,似乎这脸不是斩空的,而是另外一个人的。
“救我……”声音痛苦而又虚弱,“无归……”声音痛苦而又煎熬。
意识到斩空被控制在眼前这个人的体内,我使出般若掌,从斩空体内逼出来了一团黑色雾气,待他落地化成型时,是我那日见到的魔帝。
难道他叫无归?
无归大怒,使出混元掌,我躲闪不及,只能硬挺挺的迎上去。
忽的眼前黑影快速闪过,斩空替我挡下无归的一掌,命悬一线。
“斩空!”我急急的叫着。
“没事,没事……我没事。”斩空这样说着,以不经意的动作咽下嘴里的血腥味,“没想到,你还能担心我。”
“你怎么这么傻?”我湿润了眼眶,我不知道无归何时霸占了他的躯体,看着他恢复了往日温润尔雅的模样,恍惚回到最初的样子。
“好深情的一幕啊,让人看了牙痒痒!”不知道触碰了无归的哪一根神经,他似乎看不得这样相互关心、担心的场面,一时间面目狰狞不说,出手更显狠辣。
我起身迎上去与无归交手,处处被他碾压,斩空上来帮我,一个回合后,斩空趴在地上,痛不欲生。
这样下去,我和斩空指定丧命在这里,我支起了仙气罩,让斩空先在里面自行疗伤。
锁灵簪看不下去我被虐得如此惨,从我头上蹦哒下来,化成一把闵生剑。
我接住闵生剑,屏气凝神将半身修为和闵生剑合二为一,闵生剑穿透无归的身体。
半晌,无归盯着自己被闵生剑穿透的地方,脸上似痛苦,似狂笑,他把闵生剑在自己体内,扔给我的是一只失去了光泽的簪子。
锁灵簪失去光泽,阿娘有所察觉,便谴了四哥寻我。
锁灵簪落,我化作女儿身,四哥寻到我的时候,我被师父抱在怀里。
无归已经逃去,显然无归不是师父的对手。
无归逃去,我再也支撑不住,喉头一甜,伴着血腥味,又一汩鲜血从口中喷出。我的五脏六腑似有无数蝼蚁啃啮,削骨之痛令我几欲昏死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所环绕,那力量柔蜜温和,像师父的怀抱一样柔蜜温和,转瞬的功夫,我身上的疼痛不再那么强烈,此刻却又阵阵的困意袭来,奇怪,师父的真气罩我用过的,也没有让人犯困的功能啊,今日这是怎么了,困得眼睛睁不开,莫不是,因为我伤得太重的缘故。
我最怕离别,既然注定要离别,为何要遇见,走一遭伤情路呢?
这种离别时常在梦里出现,在大团大团稠得看不清四周的浓墨中,总有一个人影在我面前闪现,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待我每每欲看清他的样子时,那影子却又迅速消散开来,踪迹难寻,奇怪的是,那影子消失,我的心却疼痛万分,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我知道,那模糊不清的影子,是我最重要的人。
“十七,十七。”有人轻轻的呼唤着我,手还在我脸上轻轻的抚摸着,我却抓住那手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嗯,确定了是师父的手,我便抱着师父的整条胳膊在胸口继续入睡,说是入睡,实则是想让自己缓一缓刚才的梦魇。
抱着师父在身边,砰砰起伏的胸口也慢慢的静下来,不定的气息也慢慢的平稳。
师父坐在床沿边上,倾身揽住我的肩背,“可是又梦魇了?”另一只手抚过我的额际,带着清凉,我那梦魇后汗津津的燥热登时退了去。
“师父。”我爬进师父的怀里,不知道怎么什么时候养成看见师父就哭的毛病,竟有大把的眼泪洒。
师父搂紧了我,像哄三岁小娃娃般哄着我,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口里念着“别怕,别怕,有师父在呢。”
偏偏这哄娃娃的方式对我极为我有效,有效的舒缓了我的不适,也让四哥好一顿嘲笑。
四哥低笑出声时,我才注意到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脸“咻”的一下就成粉红色的了,冲着师父撒娇道,“师父,你看他笑话我。”
师父一笑,安慰我道,“没事,等会不给他饭吃。”
我在师父怀里乖巧的点点头,冲着四哥做了个鬼脸,四哥脸色青了半边,直言要出去透透气。
身子一天好似一天,我去书房找师父,看见他端着茶盏的手在微微的颤抖,这让我很纳闷,师父的手怎么了?
我上前接过茶盏放在桌子上,不安的盯着师父问,“师父,你的手怎么了?”
师父捏了捏我的脸,“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我抓过师父的胳膊,撩开他的袖子,一条醒目的伤痕映入我的眼前,那伤口虽然包着,血还是渗了出来。
“这是,这,这……”我语无伦次,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啊?师父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没事,别担心。”师父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抱着师父受伤的胳膊,仔细想着他这伤口从何地来。
想起来师父和无归交手的场面,无归的鬼厉凌波刀向我刺来的时候,师父伸手替我挡了,“师父。”
师父把我揽进怀里,在我唇上细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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