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今难得睡得这么好,虽说是发了噩梦,也就那么一会儿,二郎几番来瞧娘娘,见娘娘尤其安稳,便说由娘娘睡去,今日不走了,歇一日也不妨。”
“今日不走了?”盛馥由惊到怒,“谁给他的胆竟能说今日不走了?他人呢?喊他过来,我要问他!”
“二郎他......”初柳心道主子既然要刻意避了刘赫不提,自己便不能说了“二郎正与延帝一处、看着郑凌琼炼药”的实情--“二郎方才看了娘娘后才回去睡了,想必这会儿觉正香!”她扯了个慌。
“去喊他!将他喊醒了扯来!”盛馥此刻已顾不得去念古怪离奇之想,只想先将盛为打一顿出气,“睡不醒便在马背上睡罢!”
“娘娘先莫要动气,若按郑凌琼说的,娘娘也是至少该歇一天再走才好。”绿乔自然也要劝着盛馥,“原本娘娘就是在硬撑,若舍不得这一天歇息,后边儿必然还是会有闪失,若再有闪失,可不是一天能补回来的事儿了!”
“郑凌琼又算得什么?我凭什么要听她来说?她若说我阴日就要死了,你们也信?”此刻盛馥只觉“郑凌琼”这三字听来尤其刺耳,“我偏就不管不信!任是阴日要死,我今日也必然要走!”
“娘娘!”两个丫鬟齐齐跪下了,“奴婢们求娘娘可不能再说这般的话了!娘娘想想殿下、想想世子也要好生保重了才是。”。
盛馥腾然一惊!她急为齐恪是以口不择言倒还罢了,可享儿呢?她果然是不曾想起若有万一他会如何......难道真如梅姝说的,自己于孩儿本来就无有多少牵挂--“我们本就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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