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盖可期听她一醒就提孩子,心里有些恼,“我们好好谈谈。”
江绾沉默。
周围有些黑压压,四周弥漫着一股霉味,很淡,唯一的一点亮光除了头顶上的灯泡,就是一闪破败的窗。
盖可期并不急着开口,他摩挲手中龙佩的动作越来越缓,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宝物。
很眼熟。江绾心里跳出了这一感觉。
通透的玉,两条蜿蜒盘旋的龙,家中的那个似乎也是这样的,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还未问出口,褚滢的哭声先从身后传来。
褚滢躺在一张小床上,小粉拳在空中挥舞,她像是察觉了地方的不对,床的陌生,但也许是因为恐惧,她没睁眼。
“宝宝,不怕。”江绾小心地把褚滢往自己怀里揽。
血浓于水,她身上的味道褚滢是熟悉的,窝在她的颈窝里呜咽几声之后,痴痴地睡了去。
手紧紧地扒着江绾的手臂,怕丢。
江绾的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
盖可期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微垂的眼帘分不清喜怒,他还在摩挲手中的龙佩,冰凉的龙佩已经变得温热。
江绾把褚滢安抚好了。
小姑娘在她的怀里面睡得昏昏沉沉的,江绾把她放在小床上,还是有些不安,但没有之前那么反抗。
“绾绾,你是不是觉得这块龙佩有点眼熟?”淡淡的声音响起,江绾的视线随之被牵动。
她抿着嘴唇,点头。
“你当然眼熟了,龙佩除了我这里有一块之外,你那里也存了一块。只不过你爷爷应该没有告诉你,龙佩到底象征了什么。”
盖可期的神色幽远而绵长,他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拿出一根烟,不点燃,在鼻尖深深地嗅。
“你的爷爷曾经救过我的爷爷一命,这块龙佩他老人家在临终前给我,要我来报恩。”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会我应该还没出生,你也不用提,都是缘分。”
江绾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多的表情。
她对龙佩的故事并不好奇,陈麻烂谷的事情,提起来不过是增些乐趣。
她更感兴趣的,还是盖可期为何把自己绑到这里来。
但对此,盖可期闭口不提,也不知道是心虚又或者是其他。
江绾轻嗤一声,怎么想也是讽刺的。
她开口,语气有点冲:“你为什么要带走孩子?”
“绾绾。”盖可期叫了她一声,显得无奈,“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
就像他一门心思地喜欢她一样。
盖可期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他尽量维持着自己神色的从容不迫,把放在手上把玩的龙佩放进口袋里面。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不过我们暂时还没有办法走。绾绾,再等几天好吗,过几天我就带着你和褚滢一起离开,嗯?”
“盖可期,你不用一门心思地跟我岔开话题。”江绾的话里都是刺,往后退几步,神色也更冷了,“你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铁板上钉钉的事情,江绾容不得盖可期去狡辩。
除非是他给出一个恰当的理由,但现在看起来并不可能。
盖可期眼中明显的略过几分疲惫与颓然,他站起来,打了一个踉跄。
他打开身后的那扇铁门,门外依旧是一片黑暗。
江绾完全辨认不清这到底是哪里,只觉得陌生,从脚底下透上来的凉,脸头发丝都是僵的。
门被重重地合上,江绾没看清盖可期的表情。
身形隐约之间是透露着一点点的狼狈。
“先生。”
盖可期的下属一直守在门外,看他把门仔仔细细地锁好,沉默地叫了一声。
“有事?”
“这里说不太方便。”
手下指了指身后的一扇铁门。
铁门和灰白色的墙不过是虚设,这里的隔音效果坏的出奇,小小的响动里面就能听得很清楚。
盖可期默了,转身往外面走。
四处空旷无人,手下才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先生,褚尉那一方的人已经快要追查过来了,我们的藏身地点已经不太安全。”
骨头相互撞击的嘎拉声异常明显。
手下的背后有一层冷汗,慌出来的。
盖可期唯一的好脾气只对着江绾,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平日虽然看惯了冷眼,但从未见他发过这样子的火气。
“下一个藏身地点找好了吗?”
“未曾。”
手下吞吞吐吐:“褚尉那边的人对我们的任何动作都是极度阻碍的,一时半会我们的人想要摆脱这种现状很难。再者褚尉他们步步紧逼,我们想要转移就。”
相当于是痴人说梦了。
手下在自己心里囔了句。
他们的办事效率不慢,但奈何还有一个更高的。
盖可期眼中的戾气越积越厚,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头暴怒的雄狮在临界的时候,生生压住了自己满身的火气。
“褚尉既然那么想找那就让他来找,具体怎么做你也是清楚的。”
盖可期稳了稳呼吸。
“没必要顾及后果,但一定要小心为止。”
手下匆匆应了一声好。
盖可期没有再进去,怕招江绾嫌。
他蹲在地上,点了一根烟。
难免的有点自嘲,自己怎么总是摊上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可又是心甘情愿的。
天逐渐暗了下去,褚尉在办公室里已经等的不耐烦。
他每五分钟点开一次手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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