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先和阿纲说一声比较好?”
在通过庭院的守卫时,弥低声问了问企图拐带她出门的蓝波。
“阿纲不是去谈判去了吗?这个时候打电话他也没有时间接呀。”蓝波闭着左眼,懒懒散散地走在弥身边“而且弥不是要去买东西吗?”
弥将耳边的长发拢在耳后,微微点了点头。
蓝波虽然也在意大利,却不是住在彭格利城堡里,每个守护者都有各自的任务及负责的区域,通常都并不太能常常聚首。彭格利在意大利北部的势力被清剿之后,小可怜蓝波就泪眼汪汪地被纲吉拎回来了。
大家似乎都默认的庇护着年纪最小的蓝波,纲吉更是没有发派什么任务,那之后闲得每天上房揭瓦的蓝波就归给了弥照顾。
其实弥也并不想在这个时间段出门,只是今天日子比较特别,蓝波也建议她出门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东西可以买,再想想溜达的区域目前还是彭格利的领地,弥也就妥协了。
对了,今天是纲吉的二十四岁生日。
天气晴朗,风轻云淡,进入市区之后,路上的人越渐多了起来。大抵是弥的东方面孔有些显眼,一路上都接到了不少毫不扭捏的微笑和赞美。
“弥准备买些什么?”走在弥身边,穿着黑白奶牛衬衣和黑色休闲西服外套的蓝波问道。
“我也不知道挑什么比较好,他好像也不缺什么。”弥苦恼的思考着。
弥拉了拉肩膀上的薄披肩,进入秋季之后气候潮湿了些,迎面而起的风也带着凉意。她随着蓝波逛进一家高档工艺品店,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之间慢慢看起来“我倒是忘了,他很喜欢收藏些特别的东西。”
“男人嘛,总有一些小爱好。”蓝波说这话的时候还靠在货架边,声音低低地拉长,脸上带着一股意大利男人特性的浪漫和小性感,这让看惯了蓝波小时候横行霸道地耍赖样子的弥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十五岁的少年而已,都不知道怎么就短短三年内被当地氛围陶冶成这样了。
弥嘴角抿着笑,打趣地看了蓝波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回到货架上,目光便一顿。
货架上摆着一尊圣母玛丽亚的白玉雕像,她目光温柔悲悯,怀里抱着还是一个小婴儿的耶稣。弥伸手去碰了碰,触感温润。弥嘴角的笑容缓缓收敛下来。
她现在和纲吉才结婚没多久,两个人也还算年轻,可是她们迟早会到要一个孩子的地步,就算不基于想要成一个父亲一个母亲,彭格利也必须要一个继承人。弥微微垂下睫毛,掩住了眼中所想。这几个月,她一直没避过孕,可仍旧什么都没有。
以后,也许还会更困难。
店门口的风铃又被吹响,关门声带着实木的厚重质感,弥原本也没管来人,毕竟这店虽然人少,但也是向公众开放,可是那个脚步声却停在了她不远处,弥感觉有视线往自己这边扫视过来。弥还在看着那尊圣母雕像,漫不经心地朝旁边已经靠过来意图挡住她的蓝波说道“我觉得这里的东西也许不太适合呢。”
“这位太太。”那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嗓音低沉“我们boss想请您喝杯咖啡。”
弥散漫地看着自己白皙的手,她今天出门没有戴那枚贵重的婚戒,可对方却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还是换家店看吧,蓝波。”她看都没有看那个男人一样,仿若对方不存在一样,神态间带着些微自持“这些工艺品很漂亮,不过几乎都只是装饰作用,磕到人脑袋上,连头都磕不破。”
怎么会磕不破呢?大部分工艺品也都采用的比较坚硬的大理石或其他石质,她明晃晃的嫌杀伤力低了,也不过只是一种浅浅的威胁罢了。
不过那个男人显然并未重视弥的威胁,语句重了一些“请别让我难做。”
“连姓名都未曾报过的无名鼠辈,也敢这么说话。”弥终于轻飘飘地回头看了那个男人一样,像是施舍一般的眼神,冷淡却威压满溢“你的主子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
弥转身绕过那个男人“走吧,蓝波。”她语气轻缓了一些,对蓝波说“这地方太小,打不开,别坏了人家生意。”
蓝波原本还警惕地盯着那个男人,听到弥说话后就懵逼地跟着气势逼人的弥走了出去。
“这里应该被围住了。”弥轻声地说着,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像只是闲聊。
“噫?!”蓝波有些慌乱地打量了一眼四周,见街道还是人声鼎沸的模样,却显然有不少黑西装的人打量着他们这边“这可是彭格利的辖地。”
“准备充足呢。”弥将手里拎着的口袋递给蓝波,表情平静“别激动,现在你一打电话他们也许就会冲上来,也不要硬扛,他们人多,打起来也会误伤很多路人,而且你要是受伤了我很难跟阿纲交代的。”
三两步就走到了一个巷口,蓝波正打算反驳,身后从出店起就一直跟着他们的那个男人就快步走了出来。他手上已经戴上了指环,西装内侧隐隐露出枪袋,伸手示意弥上路边已经停好的车。
“回去吧,蓝波,我去看看是哪个连姓名都不说就想请我过去。”弥毫不犹疑地朝轿车走了过去,只不过她走到车前都没见身后有什么动静。弥回头看向那个显然没想到弥会这么配合的男人,微微皱着眉嫌弃道“怎么?带那么一大群人来还没绑过人?愣着干什么?开车门啊。”
被嫌弃了一脸的男人愣愣地跑上来给弥开车门,蓝波也反应过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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