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秦乾声音微凛,终于收起眼里满不在乎的神色。
“我怀疑,安若愚和那个过世的副经理谢翀,并非简单的朋友。他们之间其实是恋人的关系。”
“你是耽美小说看多了吧?”秦乾不信这个结论,“安若愚是未婚不假,也有可能性向有问题,但谢翀是结了婚且有孩子的。”
何莞尔右手握着水杯轻轻转动,说:“是的,当年的副经理谢翀,十五年前因为被调查而自杀,留下了一个遗腹子名叫谢知昼。但你知不知道,安若愚的银行流水表示,他每月将自己工资的一半汇入以谢知昼名字开设的银行账户,十几年来风雨无阻。反而是孩子的母亲,在谢翀出事后不到一年就已经再婚,之后把孩子扔给了谢翀的父母,十几年来不管不顾,反而是安若愚,更像孩子的亲人。”
秦乾思索几秒,回答:“这也不能证明谢翀和安若愚之前就是你说的关系。也许当年谢翀那一跳保全了安若愚,他心怀感激和愧疚,所以这些年照顾谢翀的孩子。”
“可不仅仅是照顾这么简单。“何莞尔抿紧了唇,拿出几页打印的表格,推到秦乾面前。
“安若愚作为桐城路桥的中层领导,手里还是有一些股票的。然而这些年他卖了许多,从投资的角度上说亏了不少。而且,他卖股票的钱虽然都,但却正好可以和谢知昼那边的银行流水对应起来,往往安若愚这边一取现金,一两天过后谢知阳账上就会有现金存入,数额还如此地一致,这难道是巧合?”
趁着秦乾研究银行流水的对比表格,何莞尔继续说:“我还查到,谢知昼是在庆州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出生的,这也不符合常理。因为附二院距离谢翀当时的住址足足十几公里,而离他家不足一公里的地方就是庆州市妇幼保健院,谢翀为何舍近求远?”
秦乾抬起头,不以为然:“这很正常,毕竟生孩子这样的大事,大点的医院更加可靠,技术也更强。”
何莞尔打了个响指:“你倒是说对了,谢翀夫妇当时确实对医院的技术有要求。”
秦乾意外地扬了扬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查了下相关的资料,发现那时候在庆州只有附二院有技术能做试管婴儿。”
秦乾面色微变:“你有证据证明他们当年是通过试管婴儿的方式要的孩子?”
何莞尔轻轻摇头:“十几年前的记录,哪里那么容易查到。但是,你注意到这孩子的名字了吗?谢知昼,白日为昼,这个昼字,也可以当日字来理解。”
“白日为昼?”秦乾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马上了悟何莞尔想表达的的意思。
如果把昼替换成日的话,“知昼”便成了“知日”。而若果知在上,日在下的话,两个字就合成了一个“智”。
再结合安若愚的名字——大智若愚,这人人皆知的四个字,隐隐昭示着安若愚和谢翀儿子的联系,。
秦乾有些动容,若有所思地念了那个名字好几遍,抬头问她“所以,你的结论是?”
何莞尔深吸一口气:“所以我怀疑,那孩子其实根本就是安若愚和谢翀两个想要的,至于孩子的生母,大概是和谢翀有什么协议在,先是结婚掩盖同性恋身份,再借助医学做试管婴儿。
再回想一下安若愚到桐城路桥的经历,他原本在帝都的设计院干得好好的,该拿的奖也都拿了,他剩下的日子要么去国际上拿奖成为行业大拿,要么就混资历。等混到四十来岁,甚至都不用搞设计,给开发商弄一个沙盘就收几十万,何其轻松?怎么会跟着谢翀到了庆州这个当年和帝都差了不知多远的地方,还任由自己在这里潦倒半生?”
这番话,秦乾终于是听进去了。
然而他思忖潘科,最后竟然笑了:“其实,你也可以自己回想一下你刚才说的东西,全部都是主观臆断。你有证据吗?”
何莞尔攥紧手心:“是我猜测不错,但这些蛛丝马迹全部串联在一起,还都指向了一个方向,我可不相信巧合两个字就能解释过去的。所以我认为,安若愚之所以再艰难也要留在桐城路桥,并不是无处可去或者对这里有感情,他隐忍下来,其实是在寻找机会,从而给他枉死的爱人报仇!要不然,他如此得莫春山的器重,为什么反而要举报莫春山,还想炸掉内环改造工程呢?”
说到最后,她情绪有些激动,声线微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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