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无所谓道:“你师父不是懒得与人动手吗?”
成希噎住了,他师父好像还真是懒得……
燕南晚问:“他来赏雨楼做什么?”
“说是闲着无事,来赏雨楼找乐子。”成希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还说想和你比试一番谁的偷技更好。”
燕南晚目光狡猾,望着阵中:“想和我比试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成希瞧着她眸中闪着精光,忽然发现他无形中将自己的师父给卖了:“楼主,这事你可千万别说是属下说的。”
“知道了,去准备晚膳。”燕南晚又往阵里走去,转身又叮嘱了句,“准备的丰富些,拿点好酒出来。”
那老头定然是在外面惹了事,不然也不会躲进赏雨楼来,还来了便躲进了这五行八卦阵中,看来这次惹的人还是个厉害角色。
她唇角上扬,眼尾上挑,没想到老头有一天也会落到她手里来。
燕南晚缓缓走进阵中,按着老头的脾气秉性,定然会一条道走到黑,她直着一条路走了进去,到了茅草屋,看着门敞开着,也听不见声音。
心中奇怪,老头平日里不是爱咋咋呼呼的,怎么如此安静?
她放轻了脚步,走到茅草屋门口,瞧见屋里面的一幕时,差点未惊叫出声。
老头在干什么?竟然对着薛延下跪,还一副神情恳切,苦苦哀求的模样。
“你俩干什么呢?”燕南晚咳了两声,出声道。
薛延与老头闻言,都转过身望向门口,老头立马从地上起来,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嘀咕了一句:“来了,也不敲门!”
薛延笑着,对她招了招手:“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燕南晚笑的有点心虚,她哪里知道他在这儿,她是知道老头在这儿,走到他面前:“刚才怎么回事?”
“没事,我们出去吧!”薛延起身,握着她的手往外走。
老头瞧着他要走,急忙转过身,跑了过来,拉着薛延的另一只手:“小子,你还没给我回我话呢?”
燕南晚看着老头拉着薛延的手,目光上移,落在老头一脸期盼的脸,脑海中生出一个想法,急忙打掉老头的手,将薛延拉到自己身后,愤愤不平道:“老头,你一把年纪怎么还如此不知收敛!”
老头郁闷,他不过就是想让薛延收他为徒,教他下棋,和不知收敛有什么干系!
“燕丫头,你一边儿去,我与这小子有事说。”
燕南晚不让:“他现在是我的人,你有什么事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老头眼珠一转,笑嘻嘻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与你说了。”他拉着燕南晚的手,往一边走,还未走两步,他的手又被薛延打开,睨了老头一眼,“动手动脚的,不知羞!”
老头看了眼他的手,原本粗糙的一只手,眼下被两人一人一巴掌拍的红彤彤的,忍不住怒道:“你们俩真以为老夫是好欺负的,一人给我一巴掌!”
薛延睨了他一眼,拉着燕南晚的胳膊,往外走:“我答应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老头面上大喜:“不会忘,不会忘,师父的吩咐徒弟绝对不会忘。”老头跟在薛延身后,时不时问两句关于方才那盘棋有关的问题。
燕南晚在一旁听着,才意识到方才她的想法有多么荒唐!
她还以为老头是看上了薛延,真是丢人,太丢人了!
想着想着,她脸就红了起来,薛延与老头说着话,不经意间瞥到燕南晚的脸,见她脸红得很,像是发烧了一般,停下脚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燕南晚抬起脸,看了眼薛延,又看了眼老头,恨恨道:“没事,好得很!”
老头真是个护犊子的,见燕南晚对薛延没有好语气,站出来道:“燕丫头,你对我师父好点,说话客气点。”
“你叫他一声师父,就该我叫我一声师母!”燕南晚道。
老头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两人,直到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仰天长啸,大呼后悔:“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当初呀!”
薛延听着燕南晚的话,心情颇好,一把将她抱起,运起轻功,往阵外去:“我喜欢女子,晚儿不必担心。”
“你知道……我方才的……”
“嗯,我很高兴。”他说着,一脸的笑意,连说话的语气里都染上了几丝得意。
燕南晚索性装死,由他抱着,不说话。
老头运起轻功,跟在后头,三人出了五行八卦阵。
“你放我下来。”燕南晚道。
薛延笑着,抱着她往前走:“晌午吃多了,抱着你化化食。”
成希吩咐了下人去准备晚膳后,又来了阵前守着,看着三人出来时,迎了上去,瞧着薛延抱着燕南晚:“楼主可是受伤了?”
“她腿软。”薛延答着。
成希想起昨儿夜里的事儿,瞧着薛延怀里的燕南晚眼神变了变。
燕南晚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想去一探究竟,成希急忙移开,望向老头:“师父。”
薛延将成希眼神中的意思看的清清楚楚,低笑了两声。
老头拉着成希,走到薛延面前,高高兴兴道:“徒儿,这位是你师祖。”
成希脚下不稳,往前扑了一下,老头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见到师祖面前一点儿也不稳重!”
“师父,您什么有师父了?”成希看了眼薛延,“您这师父比您还要年轻……疼……疼,您轻点!”
老头扯着成希的耳朵,冷哼道:“让你叫师祖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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