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醒了后,燕南晨便带着她回了燕府,将他安置在院子里,让她好好养几日。
燕南晨未将燕南晚醉酒中毒的事与燕城义说,燕城义就以为燕南晚是受了风寒,来看她时,嘱咐她多歇息,心疼责怪道:“这大热天的,你也能染了风寒,身子真是越发差了。”
燕南晚与燕城义坐在院子里,她微微笑着:“爹爹不要担心,南晚的身子自己清楚,修养两日便好了。”她看着燕城义不断增长的白发,“倒是爹爹,年纪大了,要多注意身子,别在那么劳累了。”
燕城义笑着点头:“爹知道。”
燕南晚端起石桌上的茶壶给燕城义倒茶:“喝茶,爹。”
“哎,好。”燕城义端起茶盏,放在嘴边,迟迟不喝,眉头紧皱,眼中纠结。
燕南晚看着他的样子,蹙眉:“爹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吗?”
燕城义看了眼她,放下茶盏,重重的叹了口气:“南晚,爹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你听了不要有负担,想怎么做全凭着你自己的心意。”
“爹爹有什么话尽管说。”燕南晚微微笑着。
“七皇子要去西北任职,以后怕是很少回京了。”燕城义看了眼燕南晚,她端着茶盏的手微抖,脸色无多少表情,又继续道,“皇上让皇后挑了几位女子给七皇子随行带着。”
燕南晚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低下头,语气软软的:“爹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南晚,爹就是想告诉你,你若是还放不下七皇子,就去找他,莫要等到将来后悔。”燕城义看着她低下去的头,也看不见她脸上是什么表情,“至于你娘的死,你我都清楚与七皇子无关,该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能因为这些事耽误了你以后的幸福。”
燕南晚久久不语。
她抬起头来,笑着,眸子里闪着灿灿的光芒:“爹,我不后悔,我与七皇子缘浅,这些事您就别操心了。”
燕城义瞧她似是真的放下了,也不再多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这个老家伙说多了也无益。
燕城义又叮嘱了她两句,才离开院子。
暮书端着糕点进来,放在桌子上,看着燕南晚怔怔的坐着,喊了几声也没回应,像是丢了魂儿一般,她又推了一下,燕南晚才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暮书,问:“怎么了?“
“小姐,你怎么了?”暮书在她对面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她,“方才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声。”
“哦,在想事情。”燕南晚垂眸,浓密的长睫毛铺上一层阴影,挡去了眼中的悲伤。
“小姐,你又想他了?”暮书问的小心翼翼。
“我谁都没想,只是在想柳村的案子。”
暮书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想着方才在外头听见的传闻,最终还是没说。
既然小姐一心要与七皇子断了,那以后与七皇子有关的消息她都不说了,免得徒惹小姐伤感。
瞧着燕南晚面色清淡,浑身都是镇定沉寂之感,暮书撅起嘴,眉头微蹙,心中腹诽还是以前的小姐好。
“我去大理寺一趟。”燕南晚起身。
暮书急忙拉着她的衣袖:“小姐,你才醒过来,还是先养着,过两日再去也不迟。”
“我没事。”燕南晚笑了笑,轻轻的拂开暮书的手。
暮书坚持:“那我跟你一起去。”
燕南晚点头。
两人出了燕府,走在街市上,暮书面露担忧,想着今日是七皇子出京的日子,这个时辰也不知人到底走了没,一会儿若是被小姐碰上了,可如何是好?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两人才走出燕府所在的一条街市,就看见前头有一行车队过来。
暮书认得薛延的马车,立即望向身侧的燕南晚,她一脸淡然,低下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
街市上人熙熙攘攘,街边小贩们闲着无事,说起了薛延与燕南晚之间的事儿。
暮书听着,心头恼怒,也无可奈何,只能快步跟上燕南晚,不过转角换了条巷子她就把人跟丢了。
她站在原地狠狠跺了跺脚,出了巷子,恨恨的瞪了一眼那一群小贩们,往大理寺去了。
燕南晚从巷子里出来,越过拥挤的人群望向街市上的马车。马车帘幕垂下,遮住了里面的人。她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夏日里风都带着燥意,风吹过,在她转身之际,掀起了车帘,细心一看里头无人。
出京必经七月楼。
今日的七月楼门可罗雀,燕南晚带着心事进了七月楼,也未注意这些。
掌柜的瞧见她来了,看了眼二楼,迎了过来:“燕小姐来了,今日想吃些什么?”
燕南晚点了点头,神情淡漠,往楼上走:“不用,我来坐一会儿。”
掌柜的应了一声,对一旁的小二招了招手,把大门关上了,两人往厨房去了。
燕南晚走上二楼,站在楼梯口,准备去以前经常去的位置,眼神扫到时,身体定住了。
他怎么会在这儿?
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人,桌子上摆着一桌子的菜,那人也看着她,见她半天不动,低笑了起来:“陪我吃顿饭吧!”
燕南晚闻言,动了动脚,走到座位这边坐下,两人中间空了两个位置,薛延看着拦在两人中间的距离,苦涩的笑了笑:“来七月楼用午膳?”
燕南晨勉强镇定了心绪,点头。
“今儿七月楼打烊了,也没菜了,与我一起吃吧!”
“好。”
他将筷子递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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