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点头:“我看也不用查了,索性让人盯着陶萧北就好了。”
凤兰看她:“你的意思是云芝找了陶公子?”
“若是没有云芝去找陶萧北,他不会这么久未来看五皇子,偏偏今儿来了。”
凤兰道:“陶公子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五皇子手上定然拿捏着他的错处。”
经凤兰如此一说,燕南晚差不多知道了一些。
陶萧北远离官场,洁身自好,莫说是错处,便是连一丝逾钜之处都没有,唯一能让人拿捏的也就是花晨了。
燕南晚对一旁的衙役招了招手:“一会儿陶公子出来让他在大堂等我一会儿。”
衙役点头应是。
“你要去何处?”凤兰问。
“去天牢看看,听说伤薛延……伤七皇子的老头还关在天牢里,我想去看看他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提到薛延,她眼底一片黯淡。
凤兰看着她努力压抑的样子,心疼,也没多问:“我陪你一起去,毕竟我查的案子比你多。”
燕南晚笑着看他,古灵精怪道:“其实,我来大理寺就是仗着有你这个查案高手在。”
“你这是人尽其才。”凤兰温笑着,率先动了脚步。
燕南晚跟在后头,快步与他并肩走着,试探性的问:“你应该不回凌安了吧?”
“我还走得了吗?”凤兰反问。
“其实你要是走,我也不拦你。但是……”她顿了顿,“我觉得你回凌安不如留在京城,毕竟京城你认识的人多。”
凤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她:“你还真会给我找台阶下。”
“我是惜才。”燕南晚一本正经道。
凤兰点头:“嗯,惜才。”
他温温笑着看她,眼底含着的都是宠溺。
眼前这个女子是他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人,当他们再度重逢时,她却赐了婚,他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爱上别人,心里头虽痛,却还是抵不过她幸福时脸上露出的笑。
占有,于他不合适。
“走呀,愣着干什么?”燕南晚走了几步,看见风兰站在原地不动,又走回来,凑到他眼前疑惑的问。
凤兰敛起心思,笑着:“我在想既然要成为你的手下,你是不是要给我点俸禄?”
“你也不缺这点银钱吧?”燕南晚笑呵呵说道。
“缺。”
“给给给,回去就给你算每月俸禄。”燕南晚哼了两声,嘀咕着,“真抠门。”
他微笑着跟上她,解释道:“随便给点,以防别人说你闲话。”
“说什么闲话?”
“你说呢?”
燕南晚怔了一会儿,明白了。
说的也是,一个男子整日帮你办事,你不给俸禄,难免别人会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担心归音知道了不高兴?”
凤兰脸色骤变,冷眼看她:“我说了多少次,我与她之间仅限于朋友。”
燕南晚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收起笑意,讨好道:“我就随口说说,你别生气,我下次不说了就是了。”
“若有下次,我便回凌安。”凤兰说完,脚步极快往天牢走。
燕南晚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这人怎么还生气起来了。
她跑着跟上他,再度保证:“绝没有下次。”
她与薛延和离后,归音便不知所踪,想来应该是薛延将人召了回去,她也没问。
想起薛延,燕南晚心底又开始泛起酸涩。
急忙摇了摇头,将脑海中关于薛延的所有片段驱赶干净。
天牢里,村长老头瘦的不成样子了,整个人看着却是精神得很。
狱卒打开了牢门:“大人,这老头有点邪门,您小心。”
燕南晚一只脚踏进牢门,扭过头来问:“如何邪门?”
狱卒道:“他两三天不吃一顿饭,却还精神得很。上次我们一个兄弟来给他送饭,他抱着那人的头,生生的把那人掐死了。”
“还有这等事?”燕南晚看了眼坐在墙角处的老头,埋头看着地面,对他们的谈话恍若未闻。
凤兰拉着燕南晚的胳膊,对她摇了摇头:“先让竹三来看看。”
“你怀疑有人给他灌了毒药?”燕南晚问。
凤兰点头。
她笑了起来:“你忘了我可是识毒的高手。”抬起手拍了拍他抓着她胳膊的手,“放心,没事。”
“你大病初愈,我……”
燕南晚坚持:“没事,我小心点就是。”
她走进牢里,转身将牢门锁上,对上凤兰一双担忧的双眸,轻松的笑了笑:“以防他跑了。”
走到老头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燕南晚先轻轻踢了他一脚,老头仿似未感受到一般,依旧不说话。
燕南晚见此,蹲下身子,运起了内力去抓老头的手。
她的手还未触碰到老头的手,老头猛的抬起头来,狠狠的瞪着她,眼神仿佛淬上了凌冽的刀子一般剐在她脸上。
燕南晚微愣,眼中也浮现出清冷犀利对上老头的眼神,她忽的冷笑一声,大力的握着老头的手腕,探他的脉。
老头起先还不知道燕南晚想干什么,当她两个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时,瞬间明白了过来,挣扎起来,另一只手狠狠的推攘着燕南晚。
燕南晚一只手给他把脉,另一只手控制住他的手。可老头的力气实在是太大,燕南晚只用了三层内力,没有控制住老头。
她被老头狠狠一推,倒在牢房地上。
凤兰在牢房外看见这一幕,着急道:“快将牢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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