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冷笑,原来还有点顾忌,知道不能在大理寺前闹大,所以杀了人就走了。
“死了就死了。”她不在意道。
衙役不敢置信,望向燕南晚,发生她已经抬起脚往前走了。他又望向一边的张禹,拉着张禹的衣袖,小声问道:“头儿,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禹打开他的手,恨铁不成钢道:“还能什么意思,不怪你了!”
“真的?”衙役大喜,“大人真是宽宏大量。”
“废物,到了大理寺门口还把人看死了。”张禹骂了一句,快步跟上前头的燕南晚。
衙役摸了摸鼻子,讪讪笑了两声,如此说,他好像还真是挺废物的。
燕南晚正愁着想个什么法子让薛璃不敢说出花晨的事儿,又能让薛璃死,今日这一遭倒是让她找到了一条路。
回了大理寺,竹三已经将老头开膛破肚完毕,也检查了一番,顺带教了暮书一些基本知识。
暮书站在一边强迫自己去看,半途还是吐了起来。
燕南晚瞧着暮书比她还苍白的脸色,冷嗤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大病初愈呢!”
“小姐,我……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吧!”暮书跺脚,争辩道。
燕南晚不再说她,望向竹三,问道:“查出来了?”
提起毒,竹三拧眉,面露严肃,眼神扫了扫暮书与张禹,不言。
燕南晚摆了摆手:“你们俩先下去。”
暮书与张禹知道两人有重要的事儿谈,识趣的走了。
“说吧!”
竹三眉头紧皱:“是疯毒。”
“疯毒?”燕南晚也露出了担忧。
疯毒,顾名思义,只要人中了这种毒就变成了疯子。
变成疯子也就算了,疯了后,力气变得极其大,整个人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不知疼痛,若是不死,便不停的战斗,战斗到死去的那一刻。
天下四大奇毒,销声匿迹几十年,一朝尽现,还都让她碰上了,真是有意思了。
半醉半醒出自顾老头之手,分尸毒与疯毒至今不知是何人所制,这个人隐藏的还真是深!
竹三开口:“小姐,虽查出了疯毒,可我们不知疯毒出自谁手,我们还是没有办法继续追查下去。”
“不查了。”燕南晚道,“将老头的尸体火化了,这件事不要对外声张。既然那人做了第一次,便会做第二次,我们等着就是了。”
竹三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燕南晚与一群黑衣人大打出手的事儿,经过一夜的发酵,整个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
这些传闻中有好有坏,有的说原本以为燕府独女是个温婉贤淑的人,未曾想到竟然还会武功,打打杀杀,一点女子的样子都没有,实在丢天下女子的脸。
也有人说,燕府独女不仅端庄大气,面对歹徒时也临危不惧,武功高强,实乃是女中豪杰。
京城街头巷尾都在传,燕南晚从大理寺回燕府时,听到这种传闻,笑了笑,不置一词。
燕南晚因了与薛延和离的事,又加之今日薛延出京,她又与一群黑衣人斗智斗勇,如此种种,她成了京城中的风云人物。
这些传闻闹得不仅街头巷尾的百姓知道,连各大臣也知道,还传到了皇宫。
第二日朝堂上。
一众大臣有意无意的打量着燕南晚,心中都有些畏惧。
原本他们都将她看成是个端庄大气的女子,可经昨日一事后,他们才发现真是小看了这个女子。
或许不是小看了这个女子,而是小看了燕家。
燕城义身居礼部尚书,不争不抢,老老实实办好皇上交代的事儿,燕家的男子不愿入朝为官,燕家的女子不愿嫁给太子。这一切,原本看着就有些蹊跷。
可他们就是现在才发现,都被燕城义平日里规矩守礼蒙蔽了!
燕南晚站在大殿里,随意扫了一眼殿中的大臣,他们眼中的畏惧她看的一清二楚,在心底笑了笑,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在京中的名声越来越大,朝中的大臣开始畏惧她,开始发现燕家的不同。明面上看着像是将燕家推到了风口浪尖,实际上却是向皇上示威。
燕氏的死确实与薛延无关,可是与他的父皇有关。
池雪明面上看着是薛延的人,可背地里却是皇上手把手**出来的,放在薛延身边说的好听是保护,说的难听点就是监视。
燕南晚万万未曾料到,她与薛延之间拦着的人竟然是皇上。
皇上畏惧她与薛延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怕燕家对太子不利,便让池雪故意查燕家,夜闯燕家,挑起她与薛延之间的矛盾。
不然,也不会如此巧,在燕氏过世的当天,皇上忽然下令让薛延去西北赈灾,还一催再催,甚至连薛延要去燕府与她辞行都不准许。
生怕传旨的太监说的话薛延不停,皇上还专门出宫一趟,目的就是拦着薛延不让他去见她。
皇上费尽心思,先是在她与薛延之间种下隔阂的种子,然后利用燕氏的死,让这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彻底击垮她与薛延之间的感情。
可皇上千算万算,始终算漏了一步,就是她会不管不顾的要与薛延和离。
从她与薛延和离起,整件事的掌控权就再也不在皇上手里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望着下方站的笔直的燕南晚,不卑不亢,浑然未受街头巷尾议论的影响,沉声道:“燕大人,朕听闻昨日|你在风华街与一群黑衣人斗智斗勇,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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