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照进病房,冯吉缓缓睁开眼睛。
阳光洒向曼婷,映着她淡黄色的头发。冯吉看着曼婷在床头熟睡的样子,想起与曼婷的第一次相遇。
火车缓缓进站,深秋的天气有些凉。站台上,冯吉一只手提着箱子,另一只手拉了拉脖子下面的围巾,等着火车完全停下。
车门玻璃上映出了冯吉年轻的面庞,门开了,冯吉走进车厢。
这趟列车的乘客很少,冯吉找了个座位,把箱子放在了行李架上,他坐了下来,摘下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
冯吉看着窗外,心里想着进城以后的打算。
这时,一个女孩跑着掠过他眼前,冯吉有些晃神,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小时候,想起了雪地里的女孩。
她真美!
冯吉不禁赞叹。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车下的姑娘,居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可以坐你对面么?”
姑娘笑着说。
火车发动了,冯吉和对面的这个姑娘有说有笑起来。火车越过田野,穿过山洞,姑娘一直笑着,冯吉对这样的笑容完全没有抵抗力,他也笑了起来。
后来,冯吉在这座城市里打拼,买了房子,有了妻子,有了乐乐。
可他一直没有断绝跟女孩的联系。
冯吉成家之后,期间他们只见了两次面,一次是女孩跟前男友分手,冯吉安慰了好久,可妻子一通电话,冯吉就乖乖回家了。
第二次,是冯吉与妻子离婚的前一天。
冯吉去找到女孩,说:
“曼婷!我想你了!我和我媳妇过不下去了......”
曼婷先是劝着,别想不开,日子还是要过。
冯吉不断地说出他这些年是多么迷茫、无助和委屈。他崩溃了,他抱着曼婷哭了起来......
床前的曼婷抬起头,睡眼惺忪的说:
“冯吉,你哭了?”
冯吉擦了擦眼睛,笑了一下:
“没什么,你醒了?”
曼婷收起眼中的疑惑,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哪吗?”
冯吉看着曼婷问道。
“火车上啊!”
曼婷笑着说。
冯吉也笑了:
“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啊!依桃源小镇到市区的火车嘛,小时候经常坐的啊。”
曼婷眼睛里闪着光,陷入回忆。
冯吉点了点头,突然又抬起头问:
“依桃源小镇?你为什么去那儿啊?”
“我老家就是那儿的啊,小时候在小镇上生活,一直到大学才第一次出来......”
曼婷边说边回忆起小镇的生活。
“我老家也是依桃源小镇啊!”
冯吉惊讶的看着曼婷。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火车上遇见你,我们是老乡啊!”
“是啊!真是没想到!”
冯吉若有所思起来,接着说道:
“改天咱俩回老家一趟吧!”
曼婷露出欣喜的神情:
“行啊!早就想回去看看了......”
听着曼婷诉说着小时候老家的旧事,冯吉微笑着。
他看到曼婷好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了,也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眼皮渐渐阖上,沉沉睡去。
在梦里,冯吉好像又来到了那片雪地,又遇到了那个女孩,女孩背对着他。
他慢慢凑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女孩的肩膀,女孩缓缓转过身。
那张脸是曼婷的脸,正在冯吉疑惑之时,女孩开口了:
“你是更怕下雪天,”
女孩凑得更近了,仰起头,直视冯吉的眼睛。
“还是,更怕我?”
说完女孩看着冯吉的双眼,有些诡异的变化。
女孩双眼瞳孔逐渐缩小,俨然一双猫的眼睛。
冯吉惊恐地喊出声音。
此时,天已经黑了,病房里只有惊醒的自己。
冯吉长舒一口气,从床上站起身来,向卫生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他就看到一排血脚印。他凑近些仔细观察,发现那是猫的脚印。
他跟着脚印找寻着制造它的东西,在走廊的尽头转向了更深处。
他寻着脚印一直跟到一间杂物间门前,脚印消失了。
冯吉拉开杂物间的门,黑暗中响起一声猫叫,冯吉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能看见两只闪着冷光的眼睛。
冯吉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双手胡乱抓起了一条木棍。一不小心,碰掉了一个东西,漆黑的屋子突然亮了起来,那只猫“喵”的叫了一声,从前门窜了出去。
光线照在墙上,成像一点点清晰,另一个自己被投影在墙上。
冯吉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地上投影仪不断放映着一段视频,自己的身影在视频里闪烁着,变成了一具满是蛆虫的腐尸。
冯吉惊讶的张大了嘴,紧跟着一股怒火冲上脑袋,他捡起地上被摔亮的投影仪,快步向病房走去。
他回到病房,粗暴的拍亮了墙边灯的开关,把投影仪摔在床上,暴怒地谩骂起来:
“一定是曼婷,一直以来都是她搞的鬼!亏我还想跟她好好过下去,她真是做梦......”
冯吉正在宣泄怒火之时,曼婷一步步走了上来。
一个其他病房的病人家属,正在因冯吉太吵而与他交涉。
“你们管好你们自己吧!我会安静的!”
冯吉的声音不像是会安静下来,随后家属被赶了出来。
门重重的被关上。
片刻后,有人推门进来。
冯吉转过头,他看到了程倩,程倩见冯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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