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桔的父亲一直有高血压,这几天天又热,老人又跟梁母吵了几句,这下血压蹭蹭蹭往上顶,顶的老爷子脑袋都迷糊。
梁母何梅担心梁父别又像上次出什么事,就赶紧把梁桔叫了回来。
一看梁桔是自己回来的,就探头往走廊里望,问:“小毛呢?”
“他晚上有事,我爸怎么样啊?”
梁桔急着去看父亲,在听说了父亲和母亲的事后,她忍不住责怪了梁母几句。
“我爸身体不好,您就不能吃吃亏,让着点他啊?”
何梅也后悔,一边给老爷子喂水,一边喃喃道:“我这不是急脾气吗,一上来,我都控制不住自己。”
梁父看见女儿回来,一个劲地跟她诉苦,苦说出来,火气也降了下去。
毛东以为白斯会对梁桔下手,开车就直冲梁家,等到进门发现梁桔安然无事坐在床边陪父亲时,他吊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咦,你怎么也跑来了?”梁桔看见毛东,大吃一惊。
“我看到你的字条,就想过来看看伯父。叔叔没事吧?”毛东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走到床边。
何梅一看见毛东,立即喜笑颜开,“老头子能有什么事,孩子,快坐着,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下点面?”
“阿姨不用忙,我吃过了。”
梁桔打量毛东几眼,见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就真的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们两个人坐了一会儿,何梅把小两口子送到门口,一边握着毛东的手,一边感叹道:“有空多来家里坐坐,家里就我们两个老家伙,没啥意思。”
看母亲和毛东如此亲密,梁桔也偷着乐。“妈,您偏心了啊,怎么只让毛东回来也不管我了?”
“臭丫头,你回来就知道气我,我不稀罕你。”
“唉!”梁桔佯装生气,毛东却没有开玩笑的心。
现在,回想起白斯刚才说过的话,他忽然想到了钟玲。
上了车,梁桔对毛东说:“晚上玲姐来过。”
毛东系安全带的手立马顿住,“什么时候?”
“几个小时之前吧。”梁桔将自己这边的车窗关上,说:“她好像是有事要找你。我说你不在家,她就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她说没说去哪?”
“没说,什么都没说。”看毛东紧张的表情,梁桔问:“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有。”毛东若无其事地准备开车。
“我觉得她应该是回家了。”梁桔忽然说。
“回家?”
“嗯,我觉得是这样。”
毛东没有和梁桔说太多关于今晚发生的事,他立即给阿元打电话,让他火速赶去钟玲家,他这边也开车赶过去。
梁桔看他紧张的样子,也跟着急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几句可以吗?”
“跟你没有关系,这几天我可能会很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毛东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看了一眼后视镜,边开车边跟梁桔很严肃地说。
梁桔接受不了毛东有什么事都不跟她说,今晚明显有事,他却一个字都不跟她提。
“还有,要是可以,你最近最好回来住,我可能有段时间不在家,没办法照顾到你。”道路前排的车因为红灯慢慢停下来,毛东的车跟在他们后面也停了下来。
梁桔这边没回应,毛东转头看她,“等事情办完了,我再跟你说。”
“玲姐今晚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不太好,是她出事了吗?”
毛东心里一惊,眉头皱起,“她怎么了?”
“不知道,但是看上去像是有心事。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你的一张照片。”
梁桔说这话时,声音低低沉沉的,要是放在以前,毛东肯定会第一时间考虑她的感受。
但是这次,他却问:“你看着她一个人离开,没有送她回去?”
尽管已经很压抑自己的情绪,可这句话还是多少带出了一点责怪的意思。
梁桔倒是很难接受毛东的话。她没有解释,没有说她当时是想送钟玲回去,后来却因为母亲的电话耽误了。
此时她对毛东的态度很生气。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梁桔冲口而出的话,看见毛东从衣服兜里掏出电话,她生气地将头转回去,望向车窗外。
车内没有开音乐,也没有广播,所以沙皮惊呼的声音梁桔听得一清二楚。
“哥!”当毛东听到电话里沙皮的哭声时,他仿若回到五年前,知道大哥毛北死讯时的状态。
浑身绷紧。
“...出什么事了?”
他甚至害怕问出这种话,更害怕听到沙皮的回答。
梁桔也紧张地盯着毛东。
“玲姐在家里自杀了!哥,你快过来吧!”
只听清了前半句,可仿若又什么都没听清,毛东脑袋里嗡嗡地响,吵得他耳鸣。
红灯转绿,前面的车一辆辆都启动,只有毛东这辆车还停在原地。
后面的司机不耐烦地一遍遍按着喇叭,梁桔回头望一眼,伸手握住毛东的手,发现他的手冰的要命。
“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就敢去医院。”
毛东浑浊的眼神一点神都没有,梁桔叫了他几遍,他才缓过神,发呆地看向梁桔。
梁桔心里也害怕,她强作镇定道:“我来开车,你去副驾驶。”
***
毛东和梁桔急匆匆地往医院赶,一路上,毛东一直沉默,有时候趁着红灯的功夫,梁桔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整个身子都在隐隐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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