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七七没有,她只是催促我动手。
这种事情,我割她割有区别吗?
“快点快点!”
七七再次催促。
“不对不对!”
我摇摇头,感觉脑子越来越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一样。
我仔细回想着进入北山精神病院后发生的一切,进入五楼,又下到一楼,进入密道,然后……
想到这,我忽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忘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着,可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和陈东他们走散的。
只记得在来这个洞窟的路上,我和七七经历了很多,后面更是陷入幻境,知道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理说,没什么毛病,可我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好像有哪块不对。
“你快点割啊,想什么呢?”
七七更急了,有点气急败坏。
这不像她,她对于得好处这事,一向很淡漠的。
自打从石塔下脱身以来,七七心心念念的就是知道当年的真相。
“真相?”
想到真相,我心里一动,好似想起了什么。
“成方华?”
突然,一个名字在我的脑海里闪现,被我叫出了声。
这个名字被我叫出来的一刹那,七七顿时定在当场,不只是七七,洞窟内的一切都定在了当场。
玉坑内的石钟乳不在翻滚,冒出的气泡凝滞在半空,摇晃的洞窟保持着倾斜的姿态,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被按了暂停键。
“假的!”
看着七七脸上定格的恼羞成怒的表情,我忽然意识到,我面前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想起来了,陈东父子早就死了,被他们要复活的那具女尸掐死了。
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说的就是这对父子俩。
陈家父子十余年来做的一切,都是在替无为子再做嫁衣。
罪孽他们父子背,成果无为子享用。
他们父子,被成方华亲手扭断了脖子。
我是什么时候忘记了一切的呢?
仔细回想,就是我进入幻境的那一刻。
所谓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
简单点说,我被骗了。
想清楚这一点,我笑了,而随着“假的”两个字的吐出,定格在我面前的世界如同摔在地面的玻璃镜,片片碎裂。
所有的一切碎裂后,另外一幅画面出现在我眼前。
我还在那条三岔路口前,七七就在左边的洞口处,她盘膝坐在地面,头上顶着一盏油灯,灯火一阵飘摇不定,随时可能熄灭。
在她身体两侧,左侧是一个胶皮娃娃,右侧一个披着斗篷的小人。
而我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两炷已经熄灭的香。
“妈的,暗算我!”
看到这一幕,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被人算计了。
空气中这会还残留着一丝烟气,我嗅了嗅,这味道我熟悉,臭味中带着一丝香甜味,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香。
不过这会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摸出铜钱剑,几大步赶到七七身边,对着胶皮娃娃就是一剑。
一剑下去,胶皮娃娃好似气球一般漏气,发出一道哀嚎声,一缕漆黑的气体从其中钻出,想要逃跑。
“回来!”
七七也在此时睁开那双碧绿的小眼睛,一爪子拍出,将那缕漆黑的气体拍散,同时将头顶的油灯掷出,打在斗篷人身上。
灯油洒出,将斗篷点燃,一缕烟气还没来得及钻出,便被烧掉,只有一道哀嚎声响起。
“人皮娃娃摆渡人!”
解决掉胶皮娃娃和斗篷人,七七长出一口气,碧绿的小眼睛里透出一股疲倦。
“人皮娃娃摆渡人?”
七七的话让我一愣,我将她旁边的胶皮娃娃捡起,触手光滑湿冷,给人一种毛骨悚然感。
不用说,我已经知道这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了。
再看那个斗篷,这个斗篷真的只是一个斗篷,从表面看看不出什么,但是烧出来的味道,带着一股焦臭味,这股味道,是皮革之类的燃烧时特有的味道。
闻着这股味道,不用七七说,我已经知道制作的材料是什么了,十有八九是人皮。
“你要是再醒不过来,我们俩今天就要交待在这了!”七七吐出一口气,白了我一眼。
我环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手腕,上面有一个伤口,是之前帮助陈东解封女尸时割破的。
如同七七说的那样,如果我刚才没有醒过来,再来上这么一下,用不上多大一会,我恐怕就会死在这里。
我回身将那两根燃烧的只剩一小截的香拿起来,凑在鼻尖闻了闻,又抠下来一小块,在手里碾了碾,分辨出两种配料。
“尸油,死人根!”
我喃喃着看向七七。
“中招的感觉很不好吧?”七七没好气的问道。
“不好!”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要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我就是傻逼。
七七去左边的岔道探路,我由于太过心急,一时不查,中了对方的招。
我之前看到的雾气根本不是雾气,而是香气,我那会还特傻逼的闻了闻,结果不言而喻。
我忘了一些东西,进入了幻境。
我当时还把幻境看成是爷爷对我的考验,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相,仔细想想,真他妈的傻逼。
“谁算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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