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啥?”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将我爹的凶悍演绎的明明白白,我这会要敢回一个“瞅你咋地”,我爹的脚绝对往我身上招呼。
“望气呢!”我果断认怂,找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借口。
我爹眼睛一横,“这会你望个什么气?没看到小默醒了?赶紧给看看!”
“看看看,这就看!”
我再次认怂,不断在心里念叨,这是我亲爹,亲爹!
刘默没事,他一睁眼我就看出来了,里面很有神,而且声音清亮,不过亲爹发话了,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小默,认不认识叔叔了?”我往前凑了凑,笑着问道。
“认识!”刘默点点头,说道:“你是小行叔叔!”
这孩子记性挺好,我们以前就见过一面,还没忘了我。
“和叔叔说说,前些天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我尽量让语气温和一点,不吓到孩子。
刘默皱起小眉头,想了想说道:“那天我在学校踢球,一脚把球踢飞了,看球的时候,我看到对面的五楼有人看我们,黑乎乎的,有点吓人!”
“至诚楼!”
没等我反应过来,刘亮脸色变了,抱过刘默,说道:“听爸爸说,以后天黑了就不要在学校踢球了,知道吗?”
“嗯!”刘默懵懵懂懂的点了一下头。
“媳妇,你看着点小默,我和陈馆他们有话说!”刘亮回头交待一句,起身厅走。
我们跟着出来,没等他开口,我便问道:“至诚楼有问题吧?”
刘亮点点头,苦笑道:“至诚楼是医专的解剖楼!”
他这么一说,都明白了。
“也许小默看到的是人,七点多,至诚楼应该还没闭楼!”刘亮自我安慰道。
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至诚楼,医专五大禁地之一啊!”孙老九突然来了一句。
“闭嘴!”
我瞪了这货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转过头,我对刘亮道:“亮哥,以后天黑了就别让小默去踢球了,过两天我再给小默做一个护身符,我店里还有点事,就不多待了!”
“亮,你别和他客气,让他走,他真有事!”
刘亮刚要挽留,我爹先开口了,连推带阻的,把刘亮往屋里按,“你陪陪孩子,孩子刚好,家里不能离人!”
“对,小默刚好,家里人多一点比较好!”我也跟着附和。
从刘亮家出来,我爹一把拽住孙老九,说道:“老九,走,陪叔喝点去!”
我摇摇头,我爹这个人,和别人说话都和和气气的,唯独和他儿子我,和吃了枪药一样,两句话不到,就开始喷我。
“爸,老九不能喝酒,他只能陪吃,不能陪喝,他肾虚!”我实话实说。
以孙老九的身体状况,最好忌酒忌色,当然,少喝点没问题。
“净瞎扯!”我爸瞪了我一眼。
“叔,我最近真不能喝酒,等我身体好了,一定陪您老喝点!”孙老九跟着说道。
我爸看看孙老九又看看我,哼了一声道:“得了,你们有事就去办,我回殡仪馆了!”
说完,也没管我俩,拦了一辆车就走。
“来,说说,这个至诚楼有什么说法没有?”我爸一走,我看向孙老九。
孙老九拿出手机一边搜一边说道:“至诚楼又叫解剖楼,关于这座楼的说法多了去了,反正这座楼有问题!”
说完,孙老九把手机递给我,让我自己看。
确实如他所说,有关于这座楼的传说太多,难以分辨真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至诚楼每天下午五点闭楼,不再开放。
刘默那天踢球的时候,时间是七点多,那个时间点,那座楼里根本不应该有人。
我看了一会,把手机还给孙老九,看太多也没用,刘默已经好了,我没必要再查。
我是开店看风水的,不是搞灵异探险的。
再说了,人要有逼数,没有万全的准备,贸然去至诚楼,就是去送人头。
而且我怀疑,胡七七之前去过至诚楼,她身上那股福尔马林液体的味道,很可能就是在至诚楼染上的。
拦了一辆车,我和孙老九上车,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是老张。
“喂?”
我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接了起来。
“陈师傅,你来一趟医院呗?刘静那孩子要见你!”
听着手机那头的声音,我有些懵,刘静要见我?
“老刘不好意思给你打这个电话,我脸皮厚,我打。我知道这个要求挺过分的,老刘这事办的忒不地道!”
“行,我这就过去!”
没等老张把话说完,我就答应下来。
之所以答应,一是好奇心作祟,上午我虽然去了刘家,但和刘静也仅仅是见了一面而已,她为什么要见我?
二是自尊心作祟,这活是我接的,但是胡七七在主导,要不是她找到了那本日记,我还懵逼着呢!
男人嘛,怎么能事事依靠女人。
答应后,我直接让司机调转车头去医院。
刘静的命很大,从四楼跳下,当时看着挺严重的,其实没什么事,除了左小腿骨折,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
我到的时候,刘静身体半仰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对面的墙。
老刘媳妇先是给了我一个复杂的眼神,然后弯腰,在刘静耳边小声道:“静静,陈师傅来了!”
刘静缓缓的转头,看向我的眼睛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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