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我见到了葛存东,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文辛月说葛存东的情况有些特殊。
葛存东住在重症监护室,瘦的皮包骨样,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什么时候那点心血熬光了,什么时候咽气。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知道白来一趟。
“不只是葛存东,吴玉凤那里也问不出什么!”
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文辛月说道。
“吴玉凤也病了?”我问道。
“她疯了!”文辛月说道,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你想见她,明天我可以安排!”
“陈东呢?”
这个人才是我最想见的。
“陈东失踪了!”文辛月说道。
“失踪了?”我问道。
“嗯!”
文辛月点点头,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也就是说,曾经在精神病院干了十年的四人,一死一失踪,剩余的两个,一个随时可能死,一个疯了。
这些信息,不是一时半会能查出来的。
“准备了很久吧?”
我看着文辛月问道。
“小半年了吧!”文辛月想了想说道。
“你和老九是怎么回事?”我又问道。
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原因很简单,老九这孙子看上文辛月了,否则的话,他不会一见文辛月脑子就发蒙,也不会磕巴。
“哥!”
果然,这个问题一问,老九这货脸红了,这可是非常罕见。
文辛月瞟了老九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暖意,说道:“我们很合适!”
“合适是什么意思?”我抓到了重点。
“八字,命理,年龄,三观,都合适!”文辛月说道。
“那你爱老九吗?”我继续问道。
“哥!”
老九又开始磕巴,脸红的和猴腚一样。
文辛月沉默半晌,温和一笑,重复道:“我们很合适!”
话说到这,都明白了,文辛月只是认为他俩合适,而不是因为喜欢。
老九眼底的期待褪去,脸色恢复正常,嘴角又挂上了那抹熟悉的玩世不恭。
这样挺好,有些话不说清楚,老九只会越陷越深。
不过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有种负罪感,我现在干的事,怎么那么像阻止子女自由恋爱的霸道家长呢!
回到病房,刘静正出神的看着窗外,看她的样子,好像很享受。
对于后续怎么安排她,我有些头疼,胡七七倒是很坦然,让我别多想,她心里有数。
有数就有数吧,待了一会,我叫来护工,交待几句离开。
刘静这次没说什么,接受了这个结果。
一夜无话。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董建国上门了,王总也跟着,封红到了,一共四十万。
“对了,王总,你夫人下个月要把她哥嫂的坟迁到东阳来,这个事你知道吧?”
聊了一会,我提起那天陆荣之上门的事。
“知道!”
提起这事,王总的脸阴了下来,看了看我,嘴皮子颤了两下,想说什么没说。
“老王,有啥事你就说呗,在这欲言又止的,这可不像你啊!”董建国添了一嘴。
我没接话茬,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像王总这种想说又不想说的情况,按照行规,我是不宜多嘴的。
董建国的话让王总下了决心,他嗯了一声,对我道:“陈师傅,你见过陆微竹那孩子吧?”
“见过!”我点点头。
“那您对她的观感如何?”王总有些急切的问道。
我没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对她的印象不好?”
“不好!”
王总回答的很干脆,“陈师傅,我和您实话实说,我对这孩子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这孩子心机太深,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狼崽子!”
这话让我很意外,能让王总得出这种评价,也不知道陆微竹干了什么。
“敬而远之!”
我想了想,给了个建议。
背后不说人,这一点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
“我懂了!”王总眼睛一亮。
“你懂啥了?”我被他搞得哭笑不得。
“就是懂了!”王总神秘的一笑。
送走他俩,文辛月跟着上门。
今天我们的行程很简单,去见吴玉凤。
有了昨天那一段开诚布公的话,老九再见文辛月,心情稳定很多,起码不磕巴不脸红了。
吴玉凤家在老劳动局后院,小区很老,有将近三十年的历史。
吴玉凤老伴死的早,跟着儿子儿媳一起生活。
敲门后,开门的是吴玉凤儿媳妇,一个三十多岁的家庭妇女。
高颧骨,斗鸡眼,尖嘴唇,一瞧这个面相,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呦,这不是文总吗?”
出乎我预料的是,见到文辛月,这女人客气的不行。
“你妈怎么样了?”文辛月问道。
“还那样,天天神神道道的,也不出屋,就在自己那屋待着,人都馊了!”女人絮絮叨叨的,提起婆婆,眼里满是鄙夷。
“这个你拿着,留着补贴家用!”文辛月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哎呦,那多不好意思啊!”
女人嘴上谦虚着,手可一点没谦虚,接过信封后还顺手试了试厚度,试出厚度后,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说道:“文总,你们稍等一下,我这就给你们开门!”
她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走向里面的一间卧室。
我看明白了,文辛月玩的是金蛋攻势,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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