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离王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轩辕烈阴沉着一张脸,也不乘马车,徒步往宫门走。
大街小巷一片寂静,冬季的深夜,即便是帝都也如此荒凉。
他身后就跟了两名侍卫,是轩辕离挑剩的,侥幸活了下来。
轩辕离三番两次当着下人的面,不给他面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都相当于是当众打他的脸!
这一口气,要他咽下,着实不容易!
突然,他止步,身后两名侍从顿时大惊,跟着戛然止步,面面相觑。
“你们刚刚都看到了什么了?”轩辕烈冷声。
“皇上,属下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道!”侍从齐声答道。
“是吗?”他冷声,一个转身,只见冷光掠过,鲜红无声溅起,两名侍卫随即瘫倒在地上,全是一剑封喉,死不瞑目!
突然,在两句尸体旁,一抹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正是那天晚上出手相助的老人,一身黑衣,黑色蒙面,黑得完全可以融入黑色中,唯有那一头苍苍白发十分惹眼。
他是东太后请来的,轩辕烈是他一手调教到大,包括皇位的争夺,轩辕离为人质,出谋划策的都是他!
或许,确切的说,他才是近二十年来,皇室背后真正的决策者!
连轩辕烈都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他叫什么名字,从小到大,他都称呼他师父。
“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吗?这一剑不到位!”老者说道。
“怎么不到位了?”轩辕烈冷冷问道,鹰一般犀利的眸打量着两句尸体。
老者抚过侍卫脖颈上的伤,淡淡道:“这里,不够漂亮,差那么一点点就可入血管,刺中了这里,血便会喷涌而出!”
轩辕烈看了一眼,冷冷道:“查出那个白衣人是谁了吗?”
“还不清楚,年纪轻轻能就能修到寒气第三阶后期,老夫可是用了整整二十年!”老者感慨道。
“慕容薇身旁的人,会是谁?”轩辕烈蹙眉。
“白无殇?”老者问道。
轩辕烈骤然冷笑,“吊儿郎当的一个小城主,为我轩皇皇室献宝多年,你太高估他了!”
“且不说那白衣人,就是那黑衣人修为都极高,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沉家人!”老者说道。
“沉家人?”轩辕烈沉眸,“难道是沉醉?”
“只有沉家人才可能将炙气修到那样的地步,那批死士五十五人,全军覆没!”老者说道。
轩辕烈惊了,“沉家,难道也想找那东西?”
“现在沉家人最好先不要去动,先静观其变吧,瀚国的战事,倒是值得玩索玩索。”老者冷冷笑着,尽是轻蔑之意。
轩辕烈亦是冷笑,心照不宣,直接往齐王府去。
齐王病重的消息一公开,齐王府的女人们终于不在热闹了,一个个忙着准备谋生路。
却也不乏真性情之人,被贬的顾羲之和德妃,成日到景轩门口求见都不得入,而正妃耶律灵蓉倒是偶尔能见上齐王几面。
守着齐王的一直是慕容月,那天晚上她入了景轩后,就从此再没有离开过那座阁楼。
静谧的月光下,两道黑影掠过,悄无声息地落在归居屋顶上,站在这里便可将景轩的一切尽收眼底。
见阁楼上凭栏倚坐着的白衣男子正同躺在摇椅上婢女言笑,轩辕烈唇畔勾起了笑,轻蔑了极点,“一个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的人,还有什么值得玩索的呢?”
“龙啸不是提送了投降书了吗?是不是打算驻军瀚国?”老者问道。
“急什么,在他死之前,朕一定会让他亲眼看见龙啸对朕俯首称臣的!”轩辕烈冷声。
“矿山的事情,可有眉目了?”老者又问,齐王如今最令人觊觎的就只有一个东西,不是他的性命,而是他手中掌控的矿山,足以炸掉整个神州大陆的火药!
“只要他在帝都,朕就会有办法让他交出来的!”轩辕烈沉声,俊美的脸阴鸷得如同夜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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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外,悬崖峭壁,一抹昏黄的光从峭壁上的山洞里透出了。
白无殇懒懒倚坐在山洞口,翘着二郎腿,算不上绝美出众的相貌却自由一种另外移不开眼的气质,那是一种慵懒优雅的痞意,像极了个登徒浪子,却明明又不是。
不说话的时候,垂在右下侧那颗泪痣,总为这双眸子顾盼之间凭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哀婉。
这样看来,倒不似浪子,而像是个痴情种。
他背靠悬崖,仰头望月,懒散中藏着一份认真,整个三个晚上了,终究还是一直侧耳认真听着山洞里的动静。
这是一个万蝠洞,顾名思义,里头藏有万只嗜血蝙蝠,慕容薇已经被他仍进去整整三天三夜了,今天晚上要是再走不出来,事情便会很严重。
山洞很深,加之蝙蝠众多,吱吱吱的叫声很多,若不认真听,根本听不出什么动静来。
要练功,其实很苦很苦的,尤其是跟着他。
突然,一道黑影闪落,身形清瘦,黑衣劲装,流戬是也。
“鬼谷子已经到驿站喝酒去了,这是南诏来的信。”流戬恭敬地将信函送上,退到一旁。
“可有沉醉的消息?”白无殇边看信函,边问道,闲适而不经意,不管再大的事情,他都这幅模样。
“应该会比我们更早到流沙。”流戬答道。
“他可有邀约信函?”白无殇问道。
“沉家在流沙的势力不小,就算没有邀约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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