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在前身的记忆中,爷爷梅山才是最严厉的那一个,动不动就板着脸,也就对梅暄妍慈祥一些,大概在他眼中,梅暄妍以后是要当王妃的。
而奶奶刘氏喜欢骂人,心情不好就动手打人,小时候她和小蝶都没少挨打,被打的时候还总被骂做“赔钱货”。
这一下有些思绪已经跑远了,梅清浅一边整理前身的记忆,一边朝梅岭家走去。
梅岭的举动超出了她的计划,但也不算破坏她的计划,任何全心全意帮助她的人,她都不会觉得对方坏了她的计划,因为计划可以不断变化,但真心待你的人却不多,该好好珍惜。
哼哼,就当他在夸自己吧。
梅清浅朝他挤挤眼睛,突然朝院门走去,大喊道:“我自认没做过坏事,他们竟然这样对咱们夫妻,行,我听你的,走就走,去外面也饿不死咱们!”
农家本来就不隔音,她又开了院门,左右邻居,以及门外小道上的人都听到了。
“你先收拾屋子,我去和我爷爷、奶奶道别。”梅清浅又大声说道,显得格外气愤。
黎循一头黑线,这女人怎么说演就演上了,入戏太快。
“好。”罢了,他全程配合吧。
梅清浅红着眼眶朝梅家走去,一路上有人叫她,她也不理,一副悲伤、气愤又绝望的样子。
“哎呀,清浅和黎循真的要离开咱村?”
“几个耆老一起找村长了,能留得住吗?还是年轻气盛,怎么能谈不拢就打刘西她娘呢?人家男人可是为咱村死的。”
“可不是嘛,那他们离开村子还赔钱不?”
“我看搞不好黎循赔不起银子,想赶快带媳妇跑路。”
“……”
村民们窃窃私语,梅清浅听了个七七八八,脸上却不露声色,进了梅家大门也不进堂屋,就站在院子里大声喊了起来。
“村里容不下我和黎循,我们这就离开了,以后梅家当没我这个人,也免得我给你们抹黑!”
她说完转头就走,别提多潇洒了,后面传来脚步声,梅康追了出来,因为太着急被门槛绊了,差点摔个跟头。
“你们要走可以,先把礼金赔了!”梅康气愤的吼道。
可惜梅清浅根本不理他,快步离开了。
“臭丫头不赔钱想跑,门都没有!”梅康骂起来。
梅清浅还没回到家,半路遇到了满脸喜色的张婶,张婶带来了好消息,梅家大房的大爷爷竟然去找村长了,说谁赶她走,就是跟梅家过不去!
梅清浅一时间感慨万千,自己亲爷爷恨不得她死了保住面子,宁愿她被人泼脏水,也不愿旁人觉得景王府已经不认他当年救老景王的恩情了。
梅家另外一支的大爷爷却为了她表明了立场,难怪之前村长提醒她找大爷爷帮忙。
“梅家大房跟你爷爷一直不对付,没想到竟然会出面帮你说话,早听说梅岭护短的很,还真是那么回事。”张婶高兴的说。
她说得起劲,见梅清浅都没回话,突然眉头皱了起来,“清浅,刚刚有人说你和黎循要走,不是真的吧?”
梅清浅就知道张婶会着急,急忙朝她使了个眼色,两人这会儿就在村里小道上说话,距离不远就有人,可不能露馅了。
梅清浅拉了张婶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做出悲戚状说:“梅家不认我,村里耆老又联名赶我们走,索性走了的干净,我们在外面就是苦一些也不会饿死。”
张婶已经会意,但还没完全明白她的意图,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的叹气,说:“难为你了。”
“婶子你先回去,我去大爷爷家看看。”梅清浅说道。
“好,好。”张婶应了下来。
梅清浅口中的大爷爷名为梅岭,是梅山的亲哥哥。当年梅山救了皇亲国戚,可谓是衣锦还乡,后来娶妻后更成了村长接班人。
他那时候风头无两,便想继续梅氏族长的位置,可惜梅山的父亲还是选了长子梅岭做族长。
梅家算不上大族,早些年闹灾害时旁亲也都散落各地,这族长位置名存实亡,根本没什么用,但梅山好面子,觉得自己没得到父亲的认可。
后来分家后,梅山连宅子都起在了村另一头,就是要跟梅岭隔开些距离。梅岭也是个倔脾气的,兄弟俩见面时常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的。
原本两兄弟斗气,两家也还有来往,一直到十几年前,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两人彻底闹翻了,不允许家里人跟对方有任何来往,甚至见面都极少打招呼。
也是因为梅山做了村长,梅岭连耆老都没当,后来梅山因为梅康赌博一事退位让贤,被新村长张平安安排了耆老位置。张平安还想给梅岭也安排个耆老,借此让两兄弟破镜重圆,结果梅岭硬是没接受,说不屑与梅山为伍。
在前身的记忆中,小时候爷爷喝了酒就会骂大爷爷,她一直觉得大爷爷不是好人,会打骂小孩的。结果有一天她被奶奶赶出门拾柴禾,却遇到了梅岭。
她当时好像才七、八岁,背着柴禾有些吃力,不想走着走着就觉得越来越轻松,她回头一看,是有人在后面帮她托住了木柴。
等看清楚是梅岭,她吓了一跳,还叫了一声扔下柴禾要跑,梅岭一把抓住了她,说:“柴丢了,不怕回去挨骂?”
确实会挨骂,所以前身犹豫了。这时梅岭拿出一块叶子糖塞给她,示意她尝一尝。
她当时挺害怕的,但她见过这种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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