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将领说“我等旦凭将军驱使。”
刘从谏喘息说道;“诸位,若是我百年后,朝廷在另外指派他人,他会如何?”
刘稹叩头说“叔父,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众位将领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等自会被他排斥在外。”
刘从谏正色说“众位将领听令,本将军现在任命如下。”
幕僚张谷,陈扬庭拿出事先拟定好的任命状。
刘稹为牙内都知兵马使。从子刘匡周为中军兵马使。王协为押牙亲事兵马使。家奴李士贵为使宅十将兵马使。
亲信刘守义、刘守忠、董可武、崔玄度分别统辖亲兵。
欲要仿效河朔三镇,拥兵自重,割据一方。
刘从谏部署一番,众人怕影响刘从谏养病,各自领命布置工作去了。
夫人裴氏在自己寝殿,忧心夫君病情,侍女来报“夫人,老爷寝殿里的客人都已离开。”
裴氏带上侍女,一路疾步来到夫君寝殿。裴氏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容颜雍容华贵。想当年是昭义镇第一名媛淑女。
裴氏头戴金子打造孔雀开屏步摇,脖子上是一款镶嵌珠宝的金项圈。一袭孔雀羽毛织锦的襦裙。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刘从谏少年时期就狡猾多智谋。年少成名,况且父亲是昭义节度使,门第高贵。
刘从谏的父亲刘悟,原是淄青节度使李师道的部将。刘从谏时任刘悟的门下别奏。刘从谏素有机谋。
他整日和李师道家奴混在一起,用小恩小惠贿赂他们。刘从谏出手大方,家奴当他是自己人。
李师道有什么举动,家奴毫不设防地悉数告知刘从谏。刘从谏在写信告诉父亲。
当李师道举兵谋反,刘悟是知己知彼。趁着夜色掩护突袭郓州城,斩杀李师道及其追随者。
家奴死到临头才恍然大悟,那个看似重情重义的刘从谏把他们卖了。而他们被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父亲刘悟因为平定叛乱有功,升任昭义节度使。从此开启刘氏家族对于昭义镇长达二十多年的统治。
刘从谏年少成名,裴氏是昭义镇第一名媛。两人成家喜结良缘,想当年也是一对金童玉女。
刘从谏后来身边虽然美女如云,对待裴氏却是礼遇有加,两人也算伉俪情深。
刘从谏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知道是夫人过来。睁开眼睛,面带笑意望向夫人。
裴氏每每看到夫君憔悴病容,心里难过,但脸上还是浮现开心的笑容。
刘从谏从锦被伸出手,裴氏握住,一双手青筋毕露。
“夫君,府衙里的事情,让刘稹负责处理,身边还有谋士。夫君养好病,在操劳政务。”裴氏心疼道。
刘从谏手上用力,将裴氏拉近身边,裴氏倾身轻轻倚靠他身上。
刘从谏叹气说“夫人,时不我待,为夫不得不尽早筹谋。”裴氏听他如此说,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想我以忠直事朝廷,而朝廷不明我志。诸道皆不我与。我死,他人主此军,则吾家无炊火矣。”
听夫君如此说,裴氏再也忍不住,抱住刘从谏,放声大哭。“夫君,你让妾身如何自处啊?”
河东节度府,中军大帐刘沔端坐虎皮椅子上。“将军,有密信送到。”亲兵躬身送上来一封密信。
刘沔拆开信笺,信里说近日昭义镇动作不断。它管辖的州府都在整修城池,锻造兵器。
刘沔读着信笺,眉头紧锁。部将明光甲在身,佩戴刀剑,站立于营帐之内。刘沔的神情,令部将们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
刘沔下台阶,将信笺在各位部将手中传递。信笺传了一圈,又回到刘沔手中。
“诸位怎么看?”刘沔问。
“刘从谏及其父亲刘悟,素有异志。刘从谏为人贪婪狡诈,他不会轻易放手昭义镇。”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有可能对周边藩镇出手,扩充地盘。”
众位部将皆是声讨之声。李念仍在刘沔帐下效力,他本来打算过一阵,申请休假,如此一来,假期又泡汤了。
将领们意见统一,河东镇也在秣兵厉马,积极备战,防患于未然。
昭义镇,现在正是春耕时节,百姓都在抢种。官兵恰在这时征收劳力。街上到处张贴榜文,要求每家每户出工时。
放下自己家里活计出工时,而且是无偿地付出。黎民百姓能干吗?农时是有节气跟着,耽误这个节气,过期不候。
刘从谏及其部将不这样想,他们首要的是要保住权势,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所以加固城池,整修兵器,对抗朝廷是第一位。
田地里,一群人顶着烈日,在耕田犁地。官兵骑马蜂拥而来。干活的人们面面相觑,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赶紧的,快点,都去出工。”官兵们吆喝道。
“军爷,在宽限时日,我等将田地里的农活忙完,任凭官爷差遣。”人们苦苦哀求说。
“废话,给你们宽限时日,黄瓜菜都凉了。识趣地自觉点,别惹恼爷爷脾气上来,马鞭子伺候。”
这会还不按照每家每户出工时算计,太麻烦。直接驱赶有劳动能力的男丁,去修葺城墙,整修兵器。
众人私底下怨声载道,却是敢怒不敢言。
武宗不知藩镇有的暗流涌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有些话不能瞎说,否则就是谣传。并没有关于藩镇异动奏折传上来。
温柔乡英雄冢,武宗沉毅不动声色面庞,在美人前面化作绕指柔。武宗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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