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仿佛自言自语说“没有谁。对于没有自我的我来说,是谁不是谁有区别吗?”她抬起头,对温庭筠嫣然一笑。
温庭筠不慌不忙地宽。如歌强自维持在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僵住。
温庭筠重新系好衣服带子,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如歌眼睁睁地看着温庭筠迈出门去。
他温庭筠还不屑于对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子出手。温庭筠抬手按压眉心,不知不觉走到玄机家院子前。
“玄机,还不洗漱,早点睡觉。”
玄机随口答应“知道了,娘。”
她坐在院子里,看着月亮发呆。她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蝉鸣啾啾。有丝竹声飘进月色里,还有脚步声停在门口。玄机蹭地站起身,跑过去打开院门。
温庭筠站在门口,并没有敲门的打算,毕竟太晚了。长安城已经宵禁。
“师父。”玄机惊喜地喊道,上前一步抱住温庭筠的腰。小丫头鬼精灵的,师父没有在如歌姐姐绣房留宿。
她牵着温庭筠的手,将他拉进院里。玄机和她母亲不过是有一间栖身之所。鱼嫂在灯下做针线活,给玄机缝制衣裳。
看到进门的师徒两,鱼嫂有些为难。这间小屋子,人多转身都费劲。
玄机呱嗒呱嗒地跑进屋,捧着围棋跑出去。温庭筠在杏树下席地而坐,伸手接飘落的花瓣。
玄机放慢放轻脚步,月光下,师父收敛一身傲骨傲气,一双眼睛纯净澄澈。
月光下的师父纤尘不染,有着世界上最纯净的灵魂。玄机站住,目不转睛地看着师父。
温庭筠侧过脸,玄机偎依到他身边,搂住他脖子“师父,我想快些长大。”
温庭筠离开,如歌思忖片刻,召唤侍女,低声嘱咐几句。侍女出去。
周羽在二楼和朋友喝酒应酬。听到外面有人找他,侍女附耳对他说了几句。周羽大喜,进屋和朋友们告假。
这个时间段,街上宵禁,除了美人相邀请,无他。“快去吧,一刻值千金。”朋友们催促他说。
周羽随侍女来到如歌绣房。盛装礼服的美人,灯下看去比白天更胜几分。周羽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歌相邀请。
如歌含羞说“温公子知道妾身心有所属,所以离开。”
周羽叉手,深施一礼,“承蒙姑娘抬爱,周羽三生有幸。”
一夜红烛高悬,才子佳人,花好月圆。
初夏时节,凉风送爽,玄机也是席地而坐,和师父在树下铺开棋局。
鱼嫂泡了一壶碧螺春,冬天收取梅花,放在茶水里。配了一盘点心瓜果端过来。
女儿真是幸运,能做天下大才子的徒弟,棋琴书画大家闺秀的才艺,女儿一点都不逊色。当娘的为女儿自豪。
“夫人且去歇息,不要忙碌。”温庭筠知道鱼嫂每日里辛辛苦苦,没有闲暇时候。
鱼嫂又将一张席子,一床被子放在树下。现在天气暖和,在外面睡觉无妨。
玄机陪伴师父下了几盘棋,她刚刚开始学习围棋,正是兴致高涨时候。
月亮一点点往西边移动。下到后来,玄机哈欠连天。垂头坐着,好半天不落子。
小丫头坐着睡着了。温庭筠抱起她,小丫头睁开眼,抬手捂住哈欠,迷迷糊糊说“师父,我没困。”
“师父困了,玄机没困。”
温庭筠在院子里睡了一宿。
明霞殿寝帐里,美人沉沉睡去,武宗欣赏美人睡颜,好一副清荷春睡图。
武宗手指轻轻描摹美人清丽眉眼,想着怎样惩罚让这幅清荷春睡图的主角受苦的元凶。
竹林馆,好吧,你摊上大事了。武宗愤愤地嘀咕。还有江遥,江遥是吧,给你梯子你不借力往上爬,跟朕讲个性,讲矜持。
高仓比铜漏还准时,在寝帐外面报时“陛下,该上朝了。”
高仓静静地等待,等待武宗习惯地一句滚。听到锦帐有起身声音,早已等候在旁的宫女上前,拉开帘幕。
高仓退到一旁。武宗说“去把金吾卫田令宽叫来。”
高仓走得飞快,却没发出声响,真是功夫。伺候人的活真心不好干,尤其是伴君如伴虎。
所以宦官一旦得势,就要上天,也许是平日压抑太久。看人脸色吃饭,压抑本心太久。一旦得势,就会爆发。
“陛下。”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呼唤,一双皓腕抱住武宗的腰身。
“天还早,好生歇息。”武宗俯下身,在香腮上亲一口。
宫女服侍武宗更衣、洗漱。武宗穿上明黄色朝服,绣有蟠龙的朝靴。一顶软轿停在院内,执掌羽扇的宫娥,带刀侍卫等在院内。
高仓在门外禀报“陛下,田将军到。”武宗大步出了寝殿。
田令宽在院子躬身站立,“陛下,有何事吩咐末将?”
“朕要你去查办竹林馆逼良为娼的恶行。”武宗怒声说道。
这事京兆尹就可以督办,陛下直接出动金吾卫,事态很严重。田令宽暗自思忖。“是,陛下,末将得令。”
田令宽整顿人马,直奔竹林馆。初夏时节,天亮得早,京城里商家已经开始营业,贩夫走卒不想辜负明媚的夏天。
街道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周羽回到住处,换上朝服,匆匆忙忙赶着去上朝。
他一路飞驰,迎面一对兵马也是行色匆匆。他和金吾卫走个对头碰。
周羽勒住马,“田将军,一大早急匆匆地发生什么事了?”
“竹林馆。”田令宽回头喊了一句,队伍继续前行。田令宽公务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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