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石雄率领军队经过江油城,直奔益州而来。益州城上下戒严,薛尚闭门不出。
柳叶派出裴问在城下叫阵,裴问拍马来到城下,挑衅的事情他很喜欢干。
“城中的父老乡亲们听着,我们是朝廷的军队,此次前来是为了安抚良民,惩治奸佞。”裴问说完,朝着城楼上射出一箭。
箭矢上有柳叶写给城中居民的告居民书。薛尚率领手下登上城楼。薛尚听着裴问滔滔不绝地讲述朝廷的政策,什么放下武器,必能宽大处理。我们针对的是忤逆之人,不是你们黎民百姓。
薛尚弯弓射箭,柳叶张弓搭箭,箭矢射出和薛尚的箭矢在空中交汇。薛尚再次射箭,柳叶跟上,每次都是针尖对麦芒。
薛尚在城楼上高声说:“柳叶,我们西南向来循规蹈矩,你此次带兵压境,到底所谓何事。难道说我们上书请求留后一事,也值得朝廷兴师动众。”
柳叶;“我明白薛尚一片真心,请打开城门,让大军进城。这才是你的诚意,而不是和朝廷讨价还价。”
薛尚冷笑,“朝廷大军每日里耗费万金,是出来游山玩水吗?不要哄骗西南军民。你们愿意待着,就在城外守护益州。”
张兴的尸骨运来了,张发对城楼上的将士们喊道:“我兄长张兴在这里,让我兄长入土为安。”
薛尚命令士兵放下绳子,要将张兴的尸骸接到城里去。张发攀着绳子,和兄长一块回到益州城。
益州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关键是薛尚有备而来,粮草充足。居民没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想法。
柳叶、石雄命令将士们就地安营扎寨。休整一天,明天一早他们就要主动出击。
张发随同兄长一块进到城里。薛尚亲自抬着张兴的遗体下城楼。他派遣手下到香兰那里报信。
香兰得到噩耗,当时就站不住,摔倒在地。张发头一次见到嫂嫂和侄儿,不禁悲从中来。
“嫂嫂,我是张发,是兄长的二弟。你要多为侄儿着想。”张发跪在嫂嫂面前,小侄儿怯怯地望着他,有些无法接受突然的变故。
香兰除了凤娇,没有别的亲人。如今出现在面前的小叔子,这位自称是张兴兄弟的人,在香兰的心里,远没有凤娇值得信赖。
薛尚腰间绑缚素带,在灵堂跪着,为张兴守灵。他细细地盘问那位士兵,那位士兵转述的一句话,令薛尚无法去怪责张兴的作为。
“我不能辜负大义,不能辜负兄弟情谊,我只有辜负自己。”张兴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薛尚守在灵位前,喃喃自语道:“张兴,你是聪明还是糊涂?我是该庆幸交了你这样一位兄弟,还是该痛恨结交了你这样一位兄弟。”
香兰从得知张兴的噩耗,到跪在灵堂前守灵,几天时间滴水未进。儿子懂事了,陪在母亲身边,哀哀哭泣,还要劝慰母亲。
张发也守在灵位前,他和薛尚是对立的两方,但是死者为大,即便是对立的,让张兴安心走完最后一程,两人还是遵循和平相处路线。
张发:“薛尚,你,我不明白,我哥为什么不想辜负你,宁愿辜负他的父母妻儿。”
薛尚;“你哥哥是个傻瓜,天字号的大傻瓜。”薛尚笑着流泪。
城外的一方,按兵不动,原本打算第二天就开始挖掘地道,但是柳叶和石雄建议道:“我们攻击城市不在乎三天五天的时间。等到张兴入土为安,我们在动手为时不晚。”
石雄奇怪道;“柳叶,兵不厌诈,这是战场,不是集市或是书堂,讲究礼尚往来,讲究仁义诚信。”
柳叶:“仁义礼智信,在战场上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有丧事的时候,当然,人家说的是国君治丧,双方不能乘人之危,攻占国丧之国。否则会被认为是失去道义的国度。”
石雄;“柳叶,你也说了,人家是国丧,一个中下层的军官举办丧礼,难道咱们也要罢兵休战。”
柳叶:“将军,我们今天几乎就是兵不血刃来到这里,张兴功不可没。他毁灭自己,成全了我们。他是一位义士,一位义士难道不值得我们尊重和维护吗?”
石雄心里还是不能认同柳叶的观点,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抢占先机,谁先抢占先机,谁就赢得主动。可是柳叶坚持己见,石雄妥协。
他不明白柳叶、薛尚、张兴之间的过节联系。柳叶手书一叠书信,用箭矢射进城中。
信笺中说道,我们敬重张兴是一位义士,罢兵三日为张兴丧礼顺利进行。我们是仁义之师,崇尚道义,发扬道义。云云。
好多市民传阅柳叶手书信笺,信笺中措词诚恳,感人至深。城市中有游侠男儿奔走相告,说是仁义之师在城门外面,城中的守兵不让他们入城。
石雄赞赏柳叶这番攻心之术,原来他不完全是意气用事,上兵伐谋。他现在理解柳叶背后的深意。
益州城外有一条护城河,挖地道的话要通过护城河。江遥献计道:“我和冬霜可以飞檐走壁,潜伏入城,然后借机和城中的李氏家族联系。”
柳叶反对:“你是可以飞檐走壁,你武功高强,这些都不是你孤身犯险的理由。益州城中薛尚不是无能之辈,他不会毫不设防等着你们去探险。双拳难敌四手。”
江遥只好作罢暗中窥探敌营的想法。石雄:“我们可以攻城一次,试探一下薛尚的虚实,看看将士们和薛尚的粘合力有多强。”
柳叶同意石雄的方案。两方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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