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莛寻声而来,刚跑到山河居,就眼看着一道黑影刺向萧洛,她情急之下不知该如何营救,只得搬起手边的一个石桌便向前掷去。
只听黑暗之中一声闷响,迷雾逐渐散去,青影朱影终于从眩晕中缓过来,府内守卫躺了一地,黑衣刺客手里还举着刀,但已被一张石桌压在地上,七窍流血,没了气息。
萧洛活动了一下,只觉得腹部剧痛,虽然刺客被李霜莛一张石桌当场砸死,但萧洛还是伤到了,他被刺了一刀,血流不止。
李霜澜也被吵嚷声惊醒,来到了山河居为萧洛医治了伤处,萧洛今夜虚惊了一场,李霜澜返回了丹雪苑,熬一碗止血去痛的汤药。
李霜莛自然留在山河居照看萧洛,李霜澜配好了药,亲自看守药炉,她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拿着扇子给药炉扇风,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无数思绪在李霜澜脑中纷纷乱乱让她头疼,今夜萧洛遇刺的事,让她有一股不安之感,她喝了一口凉茶冷静一下,开始梳理脑中的各个思路。
——若是穆前辈和凌风还在府内,未必不能擒下这名刺客,若不是姐姐扔出去一个石桌,今晚烈亲王恐怕就要遇袭而死,到底是谁,敢明目张胆的刺杀亲王,今日刺杀不成,岂不是后患无穷?
李霜澜换了换手继续摇扇子,火光照的她脸色发红,微微有汗水浸出额头。
——穆前辈与凌风今日才走,夜里便来了刺客,时机未免太过于巧合,烈亲王府又在天子脚下,出了亲王遇袭的事情,天下人要如何看待新帝?难不成是有人想借杀烈亲王之由再苛责皇上?
药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阵药香扑鼻,李霜澜掀开药罐盖子看看熬的如何,只是一个不小心手抖了一下,被罐中的热气烫了一下手,顿时手背通红。
“哎哟!”李霜澜吸了一口凉气,赶忙将手帕沾上凉水,敷上手背。
手帕入手冰凉,稍稍处理完被烫伤的手之后,她继续拿着扇子给火炉扇风,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是李霜莛过来看看药熬的怎样。
李霜莛也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药炉旁。
“澜儿,我想了一下,今晚的事情恐怕不是巧合。”
药炉上火苗微微闪动,姐妹俩沉默了许久后,李霜莛突然开了口。
“应该是有人趁着府内两位高手不在而下手,对方应该是监视王府很久了,所以,烈亲王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是皇上么?皇上自然是,我觉得皇上巴不得萧洛遇袭而死。”
“姐姐,这……?”
“但还有别人也盼着萧洛死,是或许连朝廷都不知道的一些人,就是前朝的那些躲过先帝诛杀的皇室中人。”
“你是说……高斯杨?或者是他身边的人?”
“不错,就是他们。”
李霜莛所想的就是今夜前来刺杀萧洛的不会是皇上,应该是前朝的旧人,新帝即位之初,亲王即遭刺杀,这正是民间百姓最爱看的皇室争斗,所以皇帝不会这么蠢,但想看这出好戏的大有人在,兄弟相争,从中得利。
“如果真的是这样,别忘了我们的亲生爹娘是谁,前朝旧人和当朝皇室要是打起来,这火最好不要烧到我们的身上,香姨说得对,我们确实应该远离王府,甚至远离京城。”
“既然如此,我们怎么办?”
“刚刚我已经向萧洛辞行了,明日便走。”
“……也好。”
李霜澜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紧盯着姐姐的眼神里隐隐约约能看出一股焦虑。
李霜莛笑了笑,伸手摸摸妹妹的脸。
“我们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而且身份也特殊,先帝死因这种皇室秘辛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我怀疑当初萧洛随意从民间挑选医师来给先帝验尸,就是为了方便灭口,而且若有一日萧洛知道了我们的亲生爹娘是谁,恐怕……他会杀了我们。”
李霜莛握住妹妹被烫伤的那只手吹着气,说道:“我虽对他有些好感,但对于我们自身的性命来说,我的感觉并不重要。”
“药应该好了,我们端过去吧。”
萧洛倚在床边,一口气喝下了一整碗汤药。
对于姐妹俩离府的请求,萧洛似乎没有理由拒绝,萧洛擦了擦嘴,问道:
“霜莛,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我……我没什么事。”
萧洛拉着李霜莛的手到床边坐下,笑道:“我又不是封林,怎么会看不出你心中有事?只不过你不愿说,我便不问。”
李霜澜坐在一旁抿嘴偷笑了一下,烈亲王居然还偷偷黑了一把凌风。
“你们从我这里走了难道还要回去你们租住的屋子?那个屋子又小又简陋,实在不宜居住,明日我派人给你们买座宅子,也算是对你们帮我大忙的报答,如何?”
“……也好,如此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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