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连叹了好几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她们当初接近皇兄本就不怀好意,若这次皇兄真的出了事,朕怎么跟先帝还有皇贵太妃交代?”
萧洛心中冷笑,抬手行了一礼,慢慢说道:
“皇上也不必如此为难,这两位前朝的公主都已去世,现下就停放在我府内,我此次进宫也是为了说明,蓝鹤鲤与李霜澜两人一来是我烈亲王府的上宾,二来她们也算是前朝贵女,理当厚葬,不可怠慢。”
“这……皇兄说的倒是,如今二女已死,保全颜面也是应该,嗯……既如此,皇兄想如何便如何吧,只是下一次可千万不能受人迷惑,轻则性命不保,重则动摇国本,皇兄可要深思啊。”
此时已近黄昏,崇政殿内日光昏黄,萧彻坐在阴影处,风帘阵阵,晦暗不明,令人看不清表情。
萧洛行了一礼,退出了崇政殿,返回烈亲王府。
烈亲王府的庭院内,停放着两口华贵的棺材,这是萧洛进宫前交代属下置办的,既然李霜莛姐妹已被赐死,那做戏便要做足了全套。
第二日清晨,萧洛起了大早,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已搬回丹雪苑的李霜莛。
李霜莛早已醒来,坐在院中石凳上,旁边石桌上放着一碗汤药,还在散发着袅袅热气。
李霜莛瞧着面色不善,看似不像身体虚弱,倒像是忧虑重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死第二次,第三次。”
李霜莛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见萧洛到来,起身行礼,酝酿了一会说道:
“萧洛,我与澜儿商议了一下,我们还是必须得走,说句实话,我们的身世,也是前段日子才从香姨那里知道的……此前,我们一直不知,所以我们并非有意隐瞒。”
李霜莛昨日夜间再次醒来,醒来之后便再难以入眠,索性靠在床头思索着她们当下的境况,此番从死到生,让李霜莛心有余悸,有些后怕,但萧洛不仅未对她们置之不理,反而全力救治,这倒让李霜莛稍稍宽慰了一些。
她们再回烈亲王府,甚至活了下来,这对萧洛来说则是极其危险的事,轻则会被扣上抗旨不遵的罪名,重则便是窝藏钦犯,与前朝皇室往来,意图不轨。
想起自己日前还怀疑萧洛会杀她们灭口,李霜莛觉得自己略微有些小人之心,度了烈亲王的君子之腹,想来这烈亲王,对自己也并不是全无感情,或许,感情比她想的还要深一些。
“哎呀冷静冷静冷静!”
李霜澜揉了揉脸,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甩了甩头,觉得自己这种关头了还在想着萧洛,真是色令智昏。
“不可!”
萧洛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若说在此之前,他对李霜莛只是普通的喜欢,而在此番事件之后,他便再也舍不下李霜莛了。
眼见着李霜莛离他而去,那一天一夜的煎熬,萧洛再不想承受。
“你可还记得,皇上要我为他寻得前朝宝藏?”
“我自然记得。”
“所以——”
萧洛执起了李霜莛的双手,握紧毫不放松,盯着李霜莛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前朝公主和前朝宝藏,我都要了!”
“……!”
“王爷,姐姐,你们在这里。”
李霜莛被萧洛这一句疑似表白的话弄得呆立当场,正愣神的时候,李霜澜来到院中,找到了他们。
“呃……澜儿、澜儿怎、怎么来了?”
李霜莛从萧洛手中抽出自己的双手,又揉了揉脸,真要命,怎么自己居然结巴了起来。
只是李霜澜无暇顾及这俩人之间逐渐散发的暧昧气氛,她神情严肃又很忧虑,但眼神中倒是透着一股坚定。
“我来是想说一件事,我和姐姐不能再这样被动了,或许我们可以由明转暗,以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份,彻底调查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之人。”
“那澜儿想如何?”
“到了我和姐姐下葬那日,我便躺在棺木之中,若那个在江南时便在监视我们的人必然知道我未死,八成会开棺掘墓将我带走,如果没有,我们也只能另寻他法再继续调查。”
“不行!这太危险了!你又不知这背后是何人?你要如何应对?”
“可是这是现下唯一的办法,烈亲王总不会藏着我们一辈子,我们也该开始反击,揪出这幕后之人,还我们太太平平的日子。”
“但你若是有危险怎么办?我怎么去救你?”
李霜澜闻言笑了笑,说道:“我带上凌风,姐姐总该放心了吧。”
来到丹雪苑探望姐妹俩而突然被提到名字的凌风:“???”
“可……”
李霜莛紧皱着眉头,将双臂盘在胸前在院中来回踱步,思虑了半晌,终于妥协。
“唉……那好吧,澜儿你可要谨记万事小心,一定要平安!”
“好,我会的。”
三日后,两口巨大的棺椁由烈亲王府而出,往京郊西山而去,传说是烈亲王府上两位贵客因病去世,烈亲王尽地主之谊,亲自挑选了西山上一块风水上佳的宝地安葬,烈亲王亲自带着长长的出殡队伍,一路上挥洒了无数白幡纸钱,浩浩荡荡地往西山而去。
墓地在西山的山脚,四周树木茂盛,墓前还有清溪流过,确实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入棺封土,诵经超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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