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心里大喜,有戏啊,连忙编了个慌说:“我一个大伯在这里住过院,他就是老马治好的,大伯一直说他医术好,想让我也找他看看。”
那女人还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说:“他现在不看病了,”
“那你知道他住哪吗,如果这里治不好,我想去拜访一下试试看。”我表现的很诚恳,不过她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我有些失望,还想问问她认不认识老马的什么朋友,结果她说了句她还有事就直接走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没什么心情,一直坐着发呆,老马以为我怎么了一直在我身边安慰我,说了一堆大道理,什么人就这一辈子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活好当下每一天之类的。我突然更加伤感起来,如果当初老爹刚开始出现问题那会儿,有人在他身边说这些话的话,或许他就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吧。
我一动不动的呆坐了一整天,晚饭也没什么胃口,老马吃过晚饭后还想再给我讲讲道理,我被他说烦了又不好意思直接让他闭嘴,就说你先回病房吧让我自己冷静会儿。
我一个人静静的发着呆,直到护士催促我才起身回病房,一进病房我就看到老马似乎有些不对劲。我看到老马伸着左手似乎想要拿什么东西,可身体却在右手的牵制下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着一样后退了几步。
“你在干嘛?”我问。
“快来帮帮我。”老马说话有些吃力,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说完他的右手就开始胡乱的抓。
“你这是怎么了?”我连忙问。
“我的右手不受控制了,快帮我摁住它!”
我慌忙过去拉住他的右手,一拉之下竟然没有吃住力气,险些被他绊倒,乖乖,这老头劲怎么这么大。
我双手拉住他的右手,老马的左手也在摁住他的右手,然而让我震惊的是,他的右手比我想想中还要大的多,我们三只手都有些吃不住。
“疼疼疼!”老马叫了一声,他的右手已经被我们摁的通红,再这么僵持下去,非的掰骨折不可。
“护士、护士!”我大叫了几声,同时手上松了几分力气,他的右手瞬间就占了上风,似乎想要去掐老马的脖子。
护士听到呼叫立马从外面跑进来,用束缚带把老马困住,老马的右手使不上力气,这才消停。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老马最终被帮着束缚带睡觉,第二天一早,老马就被护士带走了,我本以为是叫去检查了,但过了好几天老马都没有回来。我就问护士老马去哪了,护士说老马脑子里长了个瘤,去做手术了。既然能做手术,我猜想应该是良性的,还好发现的早。我又问护士他那天究竟是怎么了,护士说应该是癫痫。但怎么可能是癫痫呢?那天他的右手明显要掐他的脖子。
晚上我回到病房躺下,怎么也想不通老马的右手是怎么回事。老马走了之后,病房里就剩我一个人,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怀念老马的,他在的时候虽然有些啰嗦,还总梦游,但的确能让我不那么无聊,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不要再回来了,好好享受外面的新鲜空气吧。
估计是老马真的不会回来了,两天后老马病床上的被子和床单都被收走清洗了,清洗完之后护士让我帮忙铺好,然而就在我铺床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了一本笔记。
笔记是竖着卡进床板之间的缝隙里,卡的很巧妙,躺在上面根本感觉不到。我好奇的把笔记翻看完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病患老马就是老爹笔记里的那个老马。
这本笔记是老马亲手写的,不过我想老马或许自己都不知道吧。笔记里记载,老马五年前在去医院上班的路上出了车祸,脑子动了一场手术,手术之后老马就发觉自己出了问题,而且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的严重。
刚开始只是左手时不时的不受控制,到后来整个左半边身体都不对劲了,老马渐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两个人在控制。左侧身体的力量如同瘟疫一般感染了右侧身体,直到三年前的某一天,老马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一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笔记记录的很混乱,直到我向护士打听了老马的病理,我才理清楚整个事情的脉络。
老马是双重人格,换句话说就是一个ròu_tǐ两个灵魂,为了叙述方便,这里称呼为主人格和次人格。老马手术之后,次人格逐渐控制了思想,现在控制身体的就是次人格,而主人格,也就是真正的老马则被封印在身体里出不来。而现在的老马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情,被家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现在终于明白老马写下的那句“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是什么意思了,可我还是有些地方想不通,如果那天发疯的右手就是主人格抗争的表现的话,那么为什么会被诊断为癫痫?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脑子里的那个瘤影响的?可我从来没听说过脑瘤还能让人人格分裂的。
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假设脑瘤真的对他的人格分裂有影响的话,那么如果脑瘤切除了,老马的主人格是不是永远就出不来了?看来我得赶紧出院了,老马现在是我唯一的线索,如果老马的主人格永远出不来的话,那我老爹的事情就无从查起了。
距离下次交住院费还有一个月,时间太久了,想要提前出院必须拿到病愈的诊断书,可我前天刚做的检查,那该死的庸医竟然让我继续留院观察。我本想找那个做笔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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