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吃饭了。”这时司马晦走出屋子来道。
于是夜白衣还不等几个孩子跑过来,转身就进了屋子,殷有成只好悻悻跟上。
几人宾主坐定,司马晦看了一圈,却发现少了个孩子,于是问道:“石头人呢?”
众人皆摇头不知。司马晦一皱眉,感觉不妙,起身道:“李先生,殷公子,这个时候石头还没回来,在下放心不下,出去找找他,还请两位帮我照看着些孩子们。”
殷有成当即站起道:“我随你去!”
“可是……”
殷有成之前在学宫里便与司马晦见过面,也算彼此认识,当下一把搂过司马晦:“什么可是,俩人找肯定要快些。这几个屁娃李先生一个人照看就是,咱们走。”
司马晦当即被殷有成连拖带拉地扯出屋子,司马晦只好遥遥对夜白衣作礼道:“那就麻烦先生了!”
夜白衣坐在原地苦笑一声,摇摇头端起粥来不出声气。
……
唐馨坊座落在下阳城最为繁华的坊市当中,在胭脂买卖上虽算不上是首屈一指,可作为蜀地远近闻名的胭脂铺,蜀地但凡有点名气的名家千金,闺房中多多少少会有些唐馨坊的卖品。每日出入坊中的客人更是不下百数,倒也算不负盛名。
这一日一向以生意清白自居的唐馨坊中出了件大事,那新招来打扫卫生的小伙计偷了客人的荷包,这事还正好被路过这唐馨坊的学宫子弟撞见,自然免不了一番争执。
被偷了荷包的是对夫妻,本来这对夫妻也不是什么善茬。前几日两人在人酒楼里往酒杯扔死苍蝇赖账不说还反要赔偿一事还闹到了官府里去,虽说这对夫妻最后打赢了官司,可毕竟公义自在人心,那家酒楼老板是远近闻名的厚道人,任谁都晓得此番是那对夫妻一手暗箱操作的好事,无奈那酒楼老板却是个烂好人,一心想着散财消灾,这事也就便宜了这对闹事夫妇。
这样看来今日之事本不该让这对故技重施的夫妇就此得逞,却没想偷了荷包的这人更是有着为人不齿的名声,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干多了,人送外号“街上蚤”李一石。
李一石在学宫里的偷盗行径当年也是传得满城风雨,按理说是个任谁见了都避之不及的主儿,可兴许是这家胭脂铺主人发了慈悲,恰巧这小子又收受到在坊内呆了一年多的一个小丫头的鼎力推荐,见他主动要来坊里做事,以为是浪子回头,便好心收留下来,没成想却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才一天时间,就闹出偷盗的事来,这要唐馨坊日后怎么在这下阳城中立足?
眼下这对夫妻俩死咬李一石拿了荷包中的五两银子,李一石则口口声声说这荷包是他从地上捡的,拿起来便是空无一物,哪有什么银子?
双方各执一词,众人一时难断是非。李一石这边毫不退让,那声音吼得坊内的买主避之不及,偌大个唐馨坊被看热闹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唐馨坊主人唐黎见状眉头紧皱。事已至此,生意是做不下去,不如索性就把这事给处理干净。可这样的破事任谁遇到都不自在,唐馨坊主人也一心想着息事宁人,当下只想着先拿五两银子出去,事后再与李一石好生算账。
李一石也知若是唐馨坊真拿出了这五两银子,事后自己便是百口莫辩,当下一把按住账房的伙计,几人闹得不可开交。
眼看着此事便要闹到公堂上去,这时几位上川学宫的学士从人群中钻出来,为首那人却正是罗钰。眼见得有学宫的学士出面主持公道,唐黎也是满心欢喜,毕竟此事有损唐馨坊远近声誉,若是真的闹到公堂上这生意要怎么做下去?
其他地方且不管,可在这下阳城中学宫学士的地位有时候比那官府的青天大老爷都要高出一个头,眼下罗钰等人身着学士服站出主持公道,双方自然无所异议。
然而此事难以查证,对峙双方各执一词,事到如今更是毫无让步的可能,就算诸学士掺上一手,此事依旧是闹得难解难分。此时只见罗钰站出一步,对李一石说道:“你要是拿了人钱财还了便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之事在座各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不会与你斤斤计较。”
李一石声音嘶哑,双目泛着血丝:“罗钰你少在那猪鼻子插葱!我说了没拿,就是没拿!你不信来搜便是!”
“啪”——
“你是怎么和人家学士说话的!”唐黎上前对着正被众人奚落的李一石扇去一个响亮的耳光,李一石顿时怒火中烧,就要上去扭打,却被坊内伙计一把抱住,动弹不得。
“怎么,你小子还想打人不成?”
李一石这一番话说完,且不说他拿了人家钱财一事是否属实,单是其面对学宫学士的这般态度就足以引起民愤。这小子算哪根葱,敢如此侮辱堂堂一名学宫学士,不知好歹!
这时一位女子提着水桶进了坊内快步穿过众人,走到一旁,看其穿着打扮想必也是在这唐馨坊做活的丫鬟。当下女子上前一步挡住唐黎还欲扇出的右手,低着头道:“十二三岁的孩子怎懂得这些规矩,唐掌柜大人有大量,何必计较?”
眼下唐黎此时正在气头上,眼下右手一掌被人拦下,更是怒由心生,扭过头来瞧见女子一身下人打扮,扶着额头想了片刻,随即拍手骂道:“我说是谁护着这臭小子,原来是你上官朔。当初我真是猪油糊了心了,怎会答应你让这贼娃子来阁里做事?我唐馨坊这一年也待
喜欢楚天歌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