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便到了太子与海棠成亲之时。醉生楼所在的那条街上张灯结彩,前来看戏的百姓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好在有官兵在一旁拦。着,中间才终于空出一条道来。
所有人都想一睹太子的风采,亦或是来看笑话的,也有人羡慕海棠飞上枝头变凤凰。
随着一阵唢呐的吹吹打打之声,迎亲的队伍终于来了,为首的红马之上却不是太子,没有八抬大轿,不过是一辆看着稍微体面一点的三匹马拉的马车。
连抬轿的人都没有。
海棠站在门口面纱之下的笑容却有些绷不住了,她心中不禁感觉有些慌乱,她转头拉着老鸨的手焦急地问道,“殿下呢?他怎么没有来?”
虽然不一定要八抬大轿,但至少是轿子把?这马车……怎么看着如此敷衍?
她心酸不已。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能够嫁入太子府,你就安心了吧,至于殿下他有没有来,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老鸨笑着,安慰地拍着她的手背。
此时马上之人已经下马,朝着这边走来,他笑道:“海棠姑娘,上马车吧。”
“二王爷!”老鸨倒吸了一口气,欣喜地将海棠推上前道:“海棠,快上去吧。”
她被推得脚下踉跄地差点摔倒,二王爷见此将她搀扶起来。
“怎么是二王爷?”她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红色面纱之外,那个面孔与彦斌流有几分相似,与彦斌流不同的是,他有别样的fēng_liú意味。
“皇兄忙于公务,特令我来替他迎亲。”彦斌云笑道,只是那笑意却带了些讥讽。
“那他不来了吗?”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自己心中慌慌的,似乎上了那马车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这事情,她没告诉王小四,他早在几日前就赶回暗城去了,他说了必定会在半个月内攒够钱赎她的自由身。
“皇兄有要事在身。”彦斌云敷衍地道,便带着海棠上了马车。
此时暗九带着许世怜月一同坐在屋檐之上望着那一条街热闹一片。
“我要下去!”许世怜月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对暗九道。
太子哥哥就要将海棠娶回去了,她那日没能挽回太子哥哥的心,如今怎么也不会让他们二人成亲的!
她仍然不想放弃,毕竟她的太子哥哥是多么美好的人。
“再等等。”暗九十分淡定的道,他看着那些百姓之中明显有几处想较为镇定的,认真看的话,还能够发现他们藏于黑袍之下的剑柄。
“可是再等下去他们就要去到太子府了!”许世怜月烦躁地道,却突然被暗九拉了下来,她被迫蹲在暗九的身旁,正要抗议,却听到下边杂乱的声音。
再看向街道,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百姓们四处逃窜,有一行黑衣人持剑正与官兵打成一片。
“怎么回事?”她疑惑而有新鲜地看着下边的场面。
不是要成亲吗?怎么成了这样?
“我们走。”暗九不容她挣扎已经揪着她离开了。
“唉……”许世怜月还来不及抗议,已经被拎着远离了那是非之地,只能气愤而又无力地抱着胸口,气嘟嘟地瞪着暗九。
而此时醉生楼前却并不美好,百姓早已逃窜,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黑衣人已经撤去。
“报告王爷,七人轻伤。”一人抱拳对彦斌云道。
“嗯。”彦斌云点了点头,面容还算严肃,“我们先走,令人收拾一番。”
“是!”官兵抱拳道。
“等等。”彦斌云似乎才想起一般,问道:“去看看太子车侧妃怎样了?”
那人应着,便去拉开了车帘,里边的场景却让他顿时不好了,当即上前探了海棠的鼻息,却已经没了动静。
他面容严肃地转身与彦斌云道:“报告殿下……娘娘……”
他顿然垂首,不再说话,只是那意思已经让众人了然。
彦斌云面容严肃地绕过他上前掀开那车帘子,马车内的人已经香消玉损。
他眼中不禁带了些阴沉,撤出道:“转告官府,定要人彻查此事!揪出刺客,给太子殿下一个说法!抚慰侧妃在天之灵!”
“是!”那人应着便急匆匆地朝着官府而去。
剩下彦斌云一人咬牙切齿,“好几个彦斌流,够狠!”
他拂袖而去!
待王小四赶来之时,已经是两天之后,四处托人关系问了才终于找到海棠的坟墓。
因为海棠与彦斌流的婚事尚未完成,所以只是随便寻了处风水宝地埋了便算是对她的恩惠了。
此时坟前干干净净,连一张纸钱都没有,看样子只是随意埋了。
王小四心中倍感悲凉,只是吸着鼻子跪在坟前双眼通红着,沙哑着声音悲痛道:“海棠,你怎么就不肯等等四哥?”
半个月而已,再等他半个月。
此时他一身风尘,一路上风餐露宿,也没省得时间寻一处客栈好好歇息,面上尽是沧桑模样。
他取出一叠纸钱在她坟前焚烧起来,火红的光照亮他眼底的乌青与疲惫,灰烬随风而去愈加轻盈地飘着……
而此时廖氏二人正于十方城内的一处酒楼内坐着,自然是在彦斌云的雅间内。
小二为二人各自倒了茶便退出去了。
“斌云,婚我也退了,人我也娶了,我要的东西呢?”他把玩着那白瓷掐丝的茶杯,缓缓抬眸笑看着对面的男子。
彦斌云面色并不好,“皇兄,你耍诈。”
“你也没说不可以,如今全国上下都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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