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远学得惟妙惟肖,让石文庆烦闷的心情好了一些。接着说起下午的事,秦方远似笑非笑的看着石文庆。石文庆有点发毛,“怎么了?难道是我有什么不对,你这么看着我?”
秦方远笑了出来:“你被骗了!没想到一向精明的你也被人骗了!那黄花梨桌子肯定是假的。黄花梨可是硬木,斧头都砍不动,一个水果刀就能戳个洞,哈哈哈……”
“狗日的,我得找那个奸商算账!”石文庆愣了一会,也忍不住捧腹大笑,把一下午的郁闷都笑了出来。
笑完,石文庆不由感慨:“同学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比较靠谱儿的社会关系之一。多年前,社会曾流传一句话:‘什么是哥们儿?一起扛枪,一起下乡,一起嫖娼。’后来这句话与时俱进,演变成了紧密的官商关系。其实,同学更是哥们儿。”
秦方远问:“最近见着钱丰了吗?”
石文庆摇摇头:“我也在找他呢,奇怪,转眼间就没影了。”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我有一个同事在海口见着周易财了,说他瘦得很厉害,一阵风就可以吹跑。听说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美尼尔氏综合征,经常突然眩晕。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秦方远听了一愣,叹口气说:“不知道胡晓磊怎么样了。”
那顿饭局,从下午聊到晚上。他们从湘菜馆出来后,又在路边摊上大吃臭豆腐,这是他们在武汉上学时养成的共同爱好。
凌晨3点,都有些醉意,石文庆要带老同学去泡桑拿,***给捏捏脚,秦方远说要回去睡觉。看老同学不领情,石文庆就把车停在饭店门口,打的跑到方庄热公馆泡了个桑拿。
4.融资骗局
马莉莉出现在秦方远的视野里,就像一株故乡湖中的芦苇,一阵风就可以把她轻飘飘地吹跑。马莉莉站在协和医院东院的门诊门口,东张西望,焦虑不堪。当她看到秦方远出现时,快步迎上来,劈头就是一句:“你认识协和医院的大夫吗?”
秦方远本打算寒暄几句,问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在湖北的家族生意如何,马华这小子不再打架了吧,为人夫为人父了吧等,他一路这么念叨着,却没想到,这位同学的姐姐,小时候带他们玩,也没少为他们闹事埋单的姐姐,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找关系看医生。
秦方远问:“谁看病,姐姐你自己吗?”
马莉莉这才意识到电话中没有给他解释清楚,就简要地说了一下:“是我爸,心脏不好,在武汉治疗心里不踏实。不是说北京的医疗条件最好吗,就过来了。来之前托朋友联系的那位大夫在外地做手术,这两天还回不了,协和医院的床位紧张得很,我得想办法帮他先搞一个床位。”
秦方远明白了:“走,先去看看老爷子。”
老爷子叫马新政,共和国的新生一代,因此取了这么个有时代特色的名字,六十来岁,秦方远喊他马伯伯。当年秦方远在老家读书,马伯伯是当地富豪,是家乡闯事业的人的骄傲。秦方远记得,马伯伯走路总是很快,能够刮起一阵风,跟着他走的人一般都会感觉吃力,他基本是不管不顾,即使是小孩子,他边走边回头喊:“跟上,男人要像个男人样,要有气魄、有干劲儿,敢闯敢干,勇于承担责任。”这些话至今还印在秦方远的脑海里。毕竟,马伯伯是军人出身,对于小孩子而言,还是有些神秘色彩的。
马伯伯刚从专家门诊出来,坐在门诊厅的椅子上,旁边一个年轻人在照看他,马莉莉说是司机小王。马伯伯看起来消瘦多了,右手习惯性地摸在左胸口,他看到秦方远过来,投过来诧异的目光,继而眼神有了温度:“你是方远吧?”
秦方远点点头,大步迈过去,蹲下来握住马伯伯的手。秦方远感觉他的手没有厚度,主要是骨架,就轻轻地握了一下,怕用力对方会痛。秦方远说:“马伯伯,别担心,这种病,只要注意,按时吃药,没什么大碍的。如果严重,医生会积极处理的,比如放支架啊,搭桥啊,现在技术非常先进。再说,这种病在国外也太常见了。”
马伯伯轻声说:“我明白,活了这把年纪了,没啥问题,都看透了。我也是今天才听莉莉说你回国发展了,好啊,学了本领报效祖国,不像我那儿子,至今还在混!”
秦方远当然理解这代人的心情,也知道马伯伯说的不是套话官话,他们这代人对祖国的热爱,尤其是曾经做过军人的人,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马伯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小时候你不是常跟我讲吗,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太担心马华。活好自己就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秦方远安慰道。
“呵呵,你还记得老朽这些话啊,从小我就看你有出息。现在我老了,就靠女儿一家在支撑。”马新政的情绪明显好起来。
秦方远站起来说:“别让马伯伯待在这儿了,先找个地方休息,我们再想办法安排一个床位。”
马莉莉说在东方君悦大酒店开了一个总统套间。马莉莉说,父亲辛苦一辈子,出差从来不住豪华间,早先习惯住普通招待所,后来习惯住经济型酒店,还差点儿在武汉投资搞一个连锁酒店,我们担心他精力吃不消就拦了下来,总不至于为了吃牛肉养头牛嘛。
秦方远和马莉莉随同司机小王把马伯伯送回酒店住下。秦方远说:“姐姐,我联系上了一个朋友,他在一家医院管理协会工作,原来也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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