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声中听得木门打开,脚步声响至院子便听袁娘说道:“亮哥,这么晚了,找我可有什么事儿吗?”
邹充在屋角小心的探头望去,只能见是一个背影苗条,小巧玲珑的女子在隔着篱墙和敖亮说话;敖亮在外头应道:“没...没什么事儿,今天打了不少鱼,给你拿些过来,天都要黑了,你咋不点灯呢?”
袁娘淡淡说道:“今天有些累乏,想准备休息了,就没点。”
敖亮关切道:“是吗?身子还有哪不舒服的?我...我是不是打扰着你了?”
袁娘摇头道:“无甚么大碍,倒是现在乌天麻黑,小妹一个人不太方便请你进来歇坐了。”
她言语中似是在维护自身清白,敖亮听了也未曾多虑,将手中的几尾海鱼隔着篱墙递了过去,讪笑道:“到也是,倒也是,是我刚才有事情耽搁了,不然就能早些过来的。”
袁娘接过了海鱼漫不经心说道:“哦,是么?”
敖亮未曾觉察对方言语中的淡漠之意,自顾自说道:“是啊,就石老头,死了,我今儿跟他一块出海打渔,怎料在海上救了个打荒岛逃出来的野人,后来我和石老头又走运捕了个大蚌,磨盘那么大,里头还采出一颗七彩的珍珠子,漂亮极了,我还记得你以往说过,村子里喜欢你的男人都是没诚意的流氓货,我当时就想着把那珠子拿过来送你的,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的,谁知道那个野人也眼热我们采的宝贝,不但打死了石老头,还把珍珠给抢走了,不然我现下就能把这世间少有的宝贝送你了。”他这一番话也不知在来的路上思忖了多久,只是说完后便直勾勾的盯着袁娘。
袁娘不曾料他会突然这般直白的明示爱意,心中顿时慌了神,至于敖亮话中的各种不谐却没过分细思,只是惊愕道:“亮哥你...你说什么呢?”
藏于墙角的邹充听了却是骤然火起,恨恨想道:“这人实在是大不要脸,再由得他这么诬蔑下去,只怕我永远也没了清白,今天非得好好揍他一顿!”当下就从墙角窜出,大声喝道:“你这个大坏人,分明就是你想抢了珍珠送她,石老爷子不愿意,你就杀害了石老爷,现在又一直在诬蔑我,看我不打残了你。”
邹充怒火中烧,一喝之下竟不由的带动了体内的真气,只听得喊声响彻八方,延绵数里,整个村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敖亮和袁娘两人本是各自心慌意乱当中,骤然间被邹充这一喝,都吓的打了个颤,敖亮瞪大双眼,惊骇莫名,尚不曾反应过来来,便见邹充三两步跨了近前,越过篱墙一把就将敖亮摁倒在地,双手左右开弓,朝着他脸上呼呼扇去。
袁娘在一旁方才回过神来,不由的尖叫后退,颤声道:“你...你是谁?”
邹充浑不理会,只顾手中使劲,敖亮慌乱中抬手抵挡,却哪能够邹充大力?不消片刻,双颊就已然肿胀的如猪头一般。
这时,院内有人笑道:“好啊,亏我还派了人去通知帮手来找你,没想到你反而自己送上门来了。”
邹充见敖亮惨叫连连,心中本是怒气稍减,一听声音回头看去,见是白日里那个欺负自己的华服公子从里屋走来,顿时又叠了三层火气,站起来骂道:“你也是的大坏人,伙着他来污蔑我,我知道你也贪那颗七彩珍珠,现在我已经将那颗珍珠给砸了个稀巴烂,你就算再怎么冤枉我,也休想得到了!”
此时那颗七色珍珠正好好的藏在邹充怀里,只是他不想华服公子再伙同着敖亮来诬蔑自己,那样自己只得一张嘴,怕是很难跟他们讨到好处,所以就撒起了谎来。
怎料华服公子听了顿时气急败坏,指着邹充跳脚道:“你这野人当真蠢的无可救药,那七彩珍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宝贝,当年大荣朝的开国圣帝有幸服过一粒五彩珍珠,逝去时尚还保有而立之年的容颜,你这七彩珍珠比圣帝服用那颗更多两色,如此无价之宝,你却给砸了!蠢材!实在是比驴还蠢的蠢材!”
邹充心中一动,暗想道:“没想到这七彩珍珠还有容颜不老的功效,我还以为只是好看能多卖几个钱呢?”一旁的敖亮却望着袁娘,忽而说道:“袁娘,为何...为何他会在你屋里出来?”
袁娘本是受了邹充的惊吓惊魂未定,此时听了敖亮的话更是心乱如麻,嗫嚅道:“亮哥...他...他...”
邹充借着微光朝她看去,只见袁娘眉目清秀,相貌颇美,此时眉梢眼角之间带着愁容,却依旧夹带三分道不清的妩媚;邹充自是不懂何为妩媚风情,心中只是觉得这个姐姐真是好看,怪不得他们都喜欢着她。
华服公子却倏地骂道:“老子为何在她屋里关你屁事,狗腿子以后离袁娘远点,要再让老子瞧见,把你腿打断,再把眼珠子挖出来!”他心中本是气恼邹充将七彩珍珠毁掉,又听了敖亮的话更是火上加油,言语中咬牙切齿,恨不得是当场就将敖亮的腿给打断,将招子挖出来。
敖亮似是被公子哥的恶语吓着了,缓缓的将头埋下,看不清脸上神色;而邹充也被这番狠话给吓去了几分胆气,一时间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哥又瞪着邹充,狠狠道:“你真的将珍珠给砸了?”
邹充被瞧的心跳陡急,慌道:“你...你不要诬蔑我,那珍珠就没砸。”
公子哥顿时大喜,邹充这么一说岂不就是表明了七彩珍珠还没被毁坏?当下和颜悦色道:“好好好,你将珍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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